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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错了,”我打断他的话,“我是看重你我之间的这份情谊,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今后再受到什么影响,你明白吗?”
钟山狼想了想,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觉得这没什么啊,我想我们应该能合得来。”
“对了,你有韩信帮忙,再找我不是浪费吗?”我笑着反问道。这句话看似平淡,但其实够狠,有相当的杀伤力。说完这话,我心想,奶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老子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对我坦白多少。我可以不计前嫌把你当兄弟,可你也得拿出点姿态,不能总藏着掖着、把我当猴一样耍。
钟山狼一如既往的反应迅速,立刻瞪着小眼解释道:“兄弟,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想隐瞒这事,本来我就打算告诉你的。”
第十九章 兄弟(5)
“哎,你想哪里去了,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韩信在我那算兼职,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韩信决定跟你干说明你的公司的确发展得很好,让他觉得有前途。”
“不,不,韩信毕竟还是你部门的员工,是你的下属,先不说咱俩之间的关系,就是按规矩我也应该让你知道。”
我笑了笑,并不做声。
钟山狼接着解释说:“跟你一样,韩信在我这里只是兼职,有活就做,没活也不用过来上班。我想让你过来当然还有我的理由。”
钟山狼依旧善于转换话题。看来,无论经历过什么,每个人的性格和作风都很难改变,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什么理由?其实我清楚自己的斤两,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真的。所以我时刻都有失业的担忧,我真的怕哪一天失了业,而我既没有技术又没什么文凭,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养活自己。”
坦白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对未来很忧虑,失业的担心从未在我心头消失过。我不知道,一旦失了业我还能做什么,如果身我在农村,至少还可以通过自己的汗水种二亩薄田来糊口,但我生活在城里,一切都需要金钱来交易,如果失了业又没了钱,谁能给我一口饭吃?想想前途真他妈的是凶险无比。
“你谦虚了。”钟山狼笑道,“在我看来,你很有能力,尤其在做经营上,我们合作过,彼此了解,配合默契。我们俩搭档演出,相信比赵本山跟高秀敏厉害得多。”
我笑道:“是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离开你的领导,我觉得我就是少了拐杖的瘸子。兄弟,要不,咱俩去参加今年的央视春晚吧,我就不相信以咱俩的才华拿不到语言类节目一等奖。”
“操,我看可以,咱明天就去报名,后天就准备剧本。”钟山狼大笑道,笑声一如既往的奸诈无比。
这个默契的玩笑让我们轻巧地跳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当然,通过这几个回合,我也清楚,钟山狼的疑心依旧无时不在。他对我的关心是真诚的,但同时,他对我的戒备也同样真切无比。
已经深夜一点钟左右,困意来袭,洗脚上床。奶奶的,这次终于不用再挤在那颤颤巍巍的沙发床上了。
可能这一年的时间让我们彼此都憋得太久了,熄灯以后,钻进被窝里,我和钟山狼竟又开始了一番交心的谈话。
“你的号码为什么换了?”我问。
“我跟几个朋友酒后和人打架,下手太重,把对方打成了轻微脑震荡。有一段时间,警方一直在找我们几个当事人,我没办法就换号码了,总不能老是忽悠警察说我出差了吧,哈哈。”
“啊?!你还有这个壮举啊。”
“事情已经解决了,后来我们几个凑了一万块钱给对方,把案子结了。”
“噢。”
“所以,通过这事我看清一点,以后做事还是要冷静一点,花点钱是小事,但后遗症太多,麻烦不断。”
“嗯,惹事简单,平事麻烦。”
隔了一会儿,我们都没说话,我以为钟山狼已经睡了,谁知,黑夜之中又传来了这小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兄弟,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我交了很多朋友,但大部分都是业务上的,没几个能交心。除了应酬,我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办公室熬到半夜,回来后就睡觉。我不敢提前回来,回来会让我心里产生恐惧,这种恐惧会让我夜里睡不着觉。”
第十九章 兄弟(6)
“恐惧?”
“是对孤独的恐惧。我经常做一个梦,四周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一辆车独自行驶在乡间道路上,只有两束灯光刺向远方,乡间的路不平,灯光随着车子的颠簸上下晃动。开着开着,车子就翻了,在路上滚了起来,灯光也跟着在黑暗中翻滚……”
此刻,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跟钟山狼两人略带嘶哑的声音在一问一答,钟山狼对梦境的描述让处在黑暗中的我不寒而栗。
“兄弟,你怎么会做这个梦?太恐怖了。”我已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唉。”钟山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啊?!怎么回事?”
“上半年,我去安徽谈一个项目。我去得晚,一直谈到夜里才回来,结果在回来的路上,我的车子翻了,好在我跟朋友命大,车子翻进了路边的农田里,我们两人却几乎毫发未伤。”
钟山狼的话让我除了感到后怕、为其担心外,心中又另有一番滋味,那安徽的项目想必是“水墨徽州”吧。
此刻,钟山狼不可能感觉到我内心所起的变化。他接着道:“我回来后第二天就去了杭州,到灵隐寺还了愿。”
“嗯?”我不解。
“去年我带我妈去杭州玩了两天,我妈在灵隐寺给我烧了香许了愿。这次的意外让我的心态改变了很多,真的,我觉得,我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是的,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不过,我还是不怎么相信烧香许愿的说法。”
“兄弟,世间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明白的。我现在没事的时候经常去寺庙烧香,这样会让我心境平和。”没想到,一年不见,钟山狼现在已经学会吃斋念佛了。
“你妈身体还好吧?”我问。
钟山狼的母亲在2004年的时候从老家来江中人民医院看过一次病,我特意买了一些补品去医院探望。那次的探望让钟山狼心中十分感动,为此还特意花费了不少银两请我吃了一顿。
“还行吧。其实,我不瞒你,我有一次回家时,跟我妈聊天,就把我们俩之间的事情跟她说了。”
“哦?”看来,反目成仇一事不仅在我心底激起了波澜,也同样让钟山狼认真反思了自己的行为。
“我妈听后没说什么,只是在我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说你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呵呵,老人家的眼睛看得准啊。”我开玩笑说。
钟山狼没理会我的玩笑,继续认真地说:“我从小到大很少听别人的话,连我爸的话我都不听,我只听我妈的话。我妈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看人也很准。她的话让我想了很长时间。”
“兄弟。”我从被窝伸出手在他身上拍了拍。
“唉。”钟山狼又长叹了一声。
“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躺在床上,除了我们的呼吸,四周寂静。我不知道钟山狼是否睡着了,反下我是睡意全无,脑袋里杂乱无章地想着诸事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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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次让人崩溃的表演(1)
办公室内,刘邦和我相对而坐。
“新房子装修好了吧?”我笑问。
这小子前段时间买了一套二手房准备结婚用,这几天正忙着装修的事情,在公司经常看不到他的身影。
“哪有时间装修啊,工地上的事情太多,只要看不见我,老宋就一个电话打来,搞得我是疲于应付。”
“哦?唉,我还想跟你合作一回呢,这么看来,估计你也没时间蹚这浑水了。”我无比惋惜地道。
“什么项目?”听到有钱赚,这家伙立刻两眼放光,一副急切的样子。
“一个小区的设计,也没多少钱。”
“有就赚呗,我们哪里还有挑肥拣瘦的资格啊。”
“你不是没时间吗?”
“如果是个人的事,我永远都有时间。”刘邦一脸贱笑。
我想了想,严肃地对他说:“跟你合作可以,但你要确保听我调度,时间上要保证我。”
工作是大事,这时候不能再嘻嘻哈哈,否则出了问题的话,只能我一个人来承担责任。
“行,你放心,我保证听你安排。”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