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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经济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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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面对面地讲话,甚至可以不用思考就做出负面评价;他们可以〃惹火〃别人然后下线,或者向某人竖起手指,让他怒气冲天。   

  你盯着我看什么?眼神交流、模式化思想以及路上的人际交往   

  乔治:这个家伙一直盯着我看。   

  杰瑞:盯着你看,这我不喜欢,我总是这样看别人。   

  乔治:看看我,我是人啊,我和你一样!   

  …电影《宋飞正传》   

  电影《撞车》的开篇是一个洛杉矶司机的旁白,讲述的是一个撞车场面。〃在洛杉矶,没有人会撞到你。我们总是躲在金属和玻璃后面。我想这是因为我们很难碰到别人,所以我们才撞到他们,这样我们才会有切身的感受。〃这种说法很荒谬,不过不失其真实性。有时我们在路上能遇到一些充满人性关怀的很震撼的瞬间。你无疑经历过这种经典场面:在你试图换车道时,你看着别人的眼睛,他们允许你插队。你朝他们挥了挥手,这充满着人性的温暖。现在,为什么这样做看起来很特别?是因为在路上的生活中人们通常匿名,还是有别的事情正在发生?   

  杰·费兰(Jay Phelan),一位支持进化论的生物学家,监督了杰克·凯茨所在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几栋大楼的建造工作。当他骑摩托车穿过洛杉矶市时,他经常思考道路问题,〃我们所在的天地是个组织,这个组织大约有一百人,我们在这里发展进化,〃他说道,〃你和遇见的每个人都有一种持续关系。〃那个人对你友好吗?他们上周借走的标枪还回来了吗?这种相处的方式叫做〃互惠互利〃(reciprocal altruism)。你替我在后背上搔痒,我也会帮你。我们每个人都这样做,因为我们觉得这样会〃一路上〃都得到好处。费兰解释了路上发生的一切:即使我们和成千上万不知名的司机同在洛杉矶附近开车,在不开化的意识里,我们依旧认为自己就是摩登原始人弗莱德·弗林斯通(Fred Flintstones)(即使我们不用脚开车),仍旧居住在的史前的小村庄里。〃因此当有人在路上对你好起来,你会如此笑纳:〃噢,我现在有路可走了。〃大脑把这个信号认定为长期互助关系的开始。〃   

  费兰认为,他人在做好事或者做坏事时,即便我们再见到这个人的几率非常小,我们自己心里也有数。我们的大脑已经进化,能够处理相对繁杂的人际交往,从我们遇见的人那里获取清楚的信号,所以我们在路上受到些许轻视便更加生气,或者在别人以礼相待的瞬间感到更开心。〃我觉得路上发生了很多事〃,费兰说,〃有人挥手,示意你开到转弯车道,这时我莫名地感觉这个世界充满温暖,有其善良的一面,每个人都为他人着想。〃或者有人在你面前插队,那么世界就会是一片黑暗,是个肮脏的地方。理论上二者都不那么重要,可似乎我们对此都有很强烈的反应。         

虹桥书吧。  

第17节:为什么总是别的车道开得快?(7)         

  这些时刻很像路上版的〃最后通牒博弈〃(ultimatum game),社会学家似乎通过这个实验揭示了人类有互惠互利的本能需要。在博弈中,一个人可以得到一笔钱,有命令指示他需要和另外一个他认为合适的人分享这笔钱。如果第二个人接受出价,两个人就各自拿到自己的一份;如果他或者她拒绝接受出价,双方都会空手而归。研究人员已经发现人们习惯性拒绝小于50%的出价,即便这意味着可能他们离开时两手空空。比起付出的代价,公平意识显得更重要,也许有人因为自己是〃输的一方〃而心情不好(研究表明拒绝次数多的人体内睾酮含量多于他人,这或许说明了为什么那些像我夫人一样打断我说话的人,更惹我生气)。   

  这种公平意识可能导致我们在路上的行事更为鲁莽,我们会用车后挡板抗议那些曾经这样对我们的人。我们这样做,尽管要为自身安全付出代价(我们可能撞车,或许他们是杀人狂)。事实上,我们永远也见不到被我们惩罚过的人。在小城市,在路上表现出礼貌是理所应当的:你的确会再遇见那个人,他们可能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也可能不再如此对待你。可是在大城市的公路上,为什么司机试图帮助他人,或者伤害他人,弄清楚这个问题是个难题。其他司机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当即表示要威胁你的〃亲属们〃),你不可能再碰见这些司机。我们没有被愚弄到认为自己的利他做法能够得到回报,或者我们本来就心灵美?这种路上行为不过是更大谜团中的一部分。而这个谜就是:为什么人类不像蚂蚁一样,不分姐妹兄弟地为蜂王效劳,为什么人们不能那样相处(引起或者接受偶尔属于你的战争),这些问题还有待科学家来解决。   

  瑞士经济学家额内斯特·费荷(Ernst Fehr)和他的同事提出一个〃强互惠〃(strong reciprocity)理论,他们将其解释为〃愿意牺牲资源来获取平等,即便付出沉重代价,也要惩罚不公平行为,不为对方提供当下或者未来的物质奖励〃。毕竟,我们在路上绞尽脑汁地想责备他人,这就是我们在做的事。在实验游戏中,包含了人们在募捐箱前捐钱的部分,只有所有参与者都贡献出自己的资源时,才能实现产量最大化。但如果他们不作出贡献,而是从他人那里获取利益,那么只需要一个参与者就足够了。(这就像在公路上车辆排成长长的队伍等着下高速时,会有人把车开到队伍前面,在最后一分钟插进来。)参与者可能会一个一个地都不出力,合作也因此崩溃。在费荷的游戏中,参与者可以选择惩罚没有贡献的人,几轮游戏过后,多数人送出了他们拥有的一切。这种想要惩罚他人的心态似乎确保了相互合作的可行性。   

  所以,可能像经济学家赫伯特·金廷斯(Herbert Gintis)所说,在某种形式下设想〃路上发怒〃是件好事。有人插队到你前面,你朝他按喇叭或者用车后挡板撞他的车,在严格意义上说,即使这不是你的兴趣所在,对人类来说也是一种积极的态度。〃强势互惠者〃(strong reciprocators)发出信号,可能使那些想背叛的人选择与他合作;路上有很多变革系统,可以通过遵守规则增加小组的〃集体利益〃(collective advantage),因此对个人来说也有利。无为可能导致规规矩矩的司机的利益受到损害。你在向粗鲁的司机鸣笛时并没有考虑到同类的利益,你不过是生气,可是你的气愤仍然对他人有利(就像一只鸟通过鸣叫来提醒有掠食者在入侵,你向存在威胁的司机鸣笛并不会消耗很多能量)。换句话说,你要是喜欢达尔文的话,不妨按按喇叭。         

◇欢◇迎访◇问◇BOOK。◇  

第18节:为什么总是别的车道开得快?(8)         

  不管合作的原因是出于进化论还是文化,眼睛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结构,但眼神上的交流是我们人类在路上失去的一项最重要的能力。有人认为,和最接近我们的灵长类比起来,通常人类是很注意合作的一个族群,而在路上人们却变得很不善于合作,这就是其中的原因。很多时候我们飞快地驾驶,时速达到20英里左右,我们开始无法进行眼神交流,或者说是因为担心留意他人可能导致危险,也可能因为我们的视线受到阻碍。而有些司机经常戴着太阳镜,或者在车上安装了有色玻璃。(你真想和这些司机进行眼神交流吗?)有时我们从后视镜中可以和他们用眼神沟通,不过,这种交流效果甚微,首先它不十分可信,而且这种交流不是〃面对面〃的。   

  在路上,人与人之间十分缺少眼神上的交流,即便确实进行了这种沟通,也会让人感觉不舒服。你在红灯前面停下来之后,是否曾经〃感觉〃旁边的车里有人在盯着你看?也许这让你不自在。之所以会这样,首先在于这侵犯了我们路上的隐私。其次,这样做没有目的可言,也谈不上对此做出不温不火的恰当反应。这种情况可能导致双方相互僵持,或者各自开车走开。那么在十字路口,如果你发现有人在看你,你会作何反应?如果你加速,那么和你有同样做法的会不止一人。一项调查的研究人员叫调查对象把一辆小型摩托车骑到正在等绿灯的司机附近,盯着他身边汽车里的司机。这些司机在十字路口呼啸而过,比那些没有被人注视的司机速度快很多。另一项调查安排了一个过路人去注视等绿灯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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