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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杀手的感情很早熟,纵然父亲也是在12岁的时候和比他大2岁的母亲生下了我,但是我从来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天,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没有感情的,纵使母亲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有一丝的心软,可是只是被他这么一拉,竟然就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幸福感,好象原本漆黑的世界出现了一丝的光彩,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哥哥不要哭。他看着我,惶惶然的有种慌张,他一点也不知道,他所谓的母亲利用了他的天真,只为了和自己单恋的爱人共处。
我哭了吗?我问着自己,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眼眶,湿湿的,'w w w 。 5 1 7 z 。 c o m'放在嘴中,有种涩涩的咸味,这就是泪吗?我摇摇头,我没有哭。
他迷茫的看着我,过了好&书&网久,才对我展开了一个笑容,虽然没有那种和对他母亲一样依赖的感觉,但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笑容,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惊讶。
哥哥会哭,他们都不会哭。他又笑了,声音甜甜的。
嘴角竟然不自觉的上扬,我对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特殊地位感到兴奋,看进他的眼底,模糊的倒影却让我觉得欣喜,他的眼中有我了吗?!在我清醒过来时,手已经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头上,他柔软的发丝让我心有种暖暖的幸福,这种感觉他是不会懂的吧!他没有像我们杀手一般经历了生死的早熟,他只有普通孩子的天真和稚气。
哥哥笑起来比较好看。他点点头,竟然丝毫没有排斥我,似乎接受了我的碰触。
真的吗?我楞住,然后笑,僵硬的脸笑起来很不容易,可是我还是在笑,因为,他喜欢。
之后的日子,无论经过怎样的残酷训练,无论完成了怎样的杀手任务,我的脸上始终有着笑容,而他也总是跑来找我,虽然那都是由于她母亲的吩咐,可我还是觉得幸福,知道粘着他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在他心中,一直都只有他母亲的影子,于是,我天天缠着父亲,只为了让他主动跑来找我。
我的性格活泼了许多,所有人都这么评价我,我点点头,是他改变了我。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好下去,但是我错了。
我以为生活会一直这么好下去,但是我错了。
就在不久后,他竟然带回了一个男孩,一个和他同样年龄的孩子,那是一个看起来像小羊一般乖巧的孩子,目光轻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身子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看他的目光中,涌满了最纯粹的依赖。
然后他给这个孩子取了名字,叫做柔依,他甚至为了他第一次的在所有人的面前公布,这个孩子是他的所有物,别人都不可以伤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孩子有着如此深的执着,只知道当时的我,妒忌的发狂,不过却还必须在他的面前装出开心的样子,只因为,他喜欢我的笑脸。
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随着雅的意愿跑来找我,但是他的身边开始多了一个不会说话的跟班,无论他去哪里,无论我怎样的在暗地里刁难,可是这个叫做柔依的孩子却还是默不做声的跟在他的身边,而他似乎也把保护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本能。
于是,慢慢的,我习惯了他的存在。
林亿的死似乎让他改变了许多,他似乎开始厌恶我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看我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漠然,这让我觉得非常的难受,可是除了尽力的笑着,我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讨他欢心。
之后,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孩子,他叫这个孩子夜……夜和柔依是不同的,柔依没有杀手的能力,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血腥味,而夜呢!虽然同样的透彻,却似乎多了一些的活力,甚至,他拥有着足以和月相比的杀手天赋。
于是,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父亲向月要求,想要让这个叫做夜的人成为杀手,而月似乎也默认了,然后,我就再也没看见他们在一起,而月的眼睛似乎变得冷冰冰的,这不是我所希望的改变,我虽然希望夜离开他的身边,但我却不希望因此而伤了他。
可是,父亲的决定不会改变,看见夜那代表身份象|书|网】征的火红色耳钉,我默然,心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们的关系开始疏远,不!应该说是他开始避开我,而我也不再贪心,只要能看到他,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
直到雅的死去。
在雅由于父亲的命令而毫不犹豫对他露出匕首的时候,他的神情有震惊,有痛苦,还有一点点的惶恐,然后用木然的表情看着母亲被身后的父亲毫不留情的一刀刺死,他的表情迷茫得让我心碎。
紧紧的搂着雅的尸体,他的目光呆滞的好象一个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那天,我第一次感到了惶恐,只见他轻轻的将雅已经冰冷的尸体慢慢的拖到不远处的崖边,风轻轻的吹着,吹起他的长发,绝美的面孔不再有生气。
他没有一丝的迟疑,紧紧的抓着雅的尸体,用最贴合的姿势搂着她,然后,他从崖边跳了下去,毫不迟疑的跳了下去。
那一刻,我们已经觉得不对,赶紧扑上前去,却只沾上了他飘飞的长发。
低头一看,深幽幽的山崖好象不见底,我没有任何想法,轻轻的掂着步子就要跟着他跳下去,却被身后的父亲抓住,他不顾我的反抗,硬生生的把我揪回了家,同样被抱在手里的,还有一边已经昏死过去的柔依。
我看向一边的夜,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涟漪,只有眼睛里淡淡的异彩泄露了他的心思。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一定不会死!我在心中发誓。
哪知道,再找到他,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之后,我依旧麻木的杀人,但不同的是,我把笑容当成了我的面具,久而久之,竟然好象真的变得愉悦起来,只是寻找他的任务我从来不曾完成过,也从来不曾灰心过。我的心中好象真的装不下任何人,就连母亲的丧礼,我都没有留下一滴泪水,为这个虚伪却残酷的杀手。
三年后的那一天,父亲在大厅接见一个顾客,一身寒酸的大衣,一个带灰的帽子,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到庸俗的低微奴仆,可是,奇怪的是,父亲竟然好象非常的激动,甚至亲自倒茶给他喝,这让我起了疑心,我轻轻的靠过去,倾听他们的谈话,隔的很远,而我也没有学会从嘴型判断语言的能力,可是,我却听到了一点点的话,听到其中夹杂着‘月’,‘找到’,‘在……’,‘南郊……’
难道这个男人知道月在哪里??!我呆住了,血液似乎沸腾了,感觉有种狂喜在心中流淌,南郊是吗?我会去找你的!比父亲先找到你!
想到这里,我已经不再迟疑,转身就跑了起来,第一次没有坐车远行,却出乎意料的快,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是因为我的心境吗?可能是吧!
到了南郊,我却突然楞住了。
眼前一座漂亮华丽的别墅立在那,一个看起来孤单单的身影躺在高大的槐树下,好象是睡着了,叶子发出西西梭梭的声音,在那个孩子白皙得接近透明的脸颊上投下班驳的影子。
那个人是月!没错!就是他!
我缓缓的走过去,强烈的克制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慢慢的打量他,他比3年前更加的美丽,褪掉了小孩时候的青涩,少年时的纤细修长逐渐现出轮廓,他的眉微微的皱着,好象正被烦心的事所困扰,让我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平。
哪知,他竟然醒了。
当晶亮透彻如往昔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楞住了,里面的倒影清澈明了,映着我略带痴迷而又满是笑容的脸,只是里面却闪烁着我所不明白的温柔,陌生却让我的心慢慢的缓和下来。
你是谁?他笑了,温柔得让人心醉的笑容荡漾在他的唇角,他的笑容中没有虚伪,有的只有一点莫明的哀伤。
你不记得我了?我惊楞,难道我认错人了吗?他的脖子上没有挂着那个终天不离身的冰块,但那单边的蓝色耳钉却证明了他的身份。你是月,楚月,对吧!
不是,我叫梵竹,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啊,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笑容依旧如此的温柔,透明的眸子没有3年前的冷漠与决绝,就像一片清幽的湖水。
我?我是楚云。我措措不安,他真的忘记了吗?那可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抛弃原本的身份,离开父亲的节制……
这样想着,我拉起他的手,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哪知,刚转过身,却看到一个熟悉到让我颤栗的身影。
你想要带他去哪?父亲的目光冰冷。
没有……我颤抖着唇,终究说不出反抗的话来,转头看看身后没有做声的月,他的眼睛里好象闪烁着光,表情微微显得扭曲,原本温和的笑脸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