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些工作就不屑一顾了。你毕业以后还在和同学竞争,当‘五年联欢’时,‘十年联欢’时,你想的是你有什么成就拿得出来呢?这种心理使你不愿冒风险。现在最时髦的是搞咨询或金融,大多数同学包括我自己都向往那两种工作,一般的印象是最优秀的学生才干那两行。由于自尊心作祟,为了证明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不考虑自己的长短好恶,就上咨询公司或投资银行工作,不惜抹杀自己的个性,这种思想方法害人。学校也有责任,因为学校没有鼓励同学走不同的道路。
“我父母都是共和党人,我的政治观点在一定程度上受他们的影响。我① 曾国藩(1811—1872),清末湘军首领。平”太平天国”起义,官至武英殿大学士,曾任两江总督,并节制浙、苏、皖、赣四省军务。学祟程、朱,著有《曾文正公全集》。
的家庭教育严格,念中学时上的是传统的寄宿学校、但我有造反精神,读大学时,正值卡特执政,学生会多为民主党控制,我向来不愿随大流,担任大学共和党俱乐部主席的职务挺有挑战性。
“我也许将来自办企业,因为我没有排除结婚生育子女的选择,到那时,自办企业比在别人的公司里工作灵活性大得多。我虽然不是班上最聪明的人,但我相信自己判断能力强,有总经理的才干。要在事业上成功必须知道自己的长处,充分发挥它们。
“我的一家都非常幸运,父亲、祖父、曾祖父工作非常努力,因此很成功。家里有钱让我进一流的大学受教育,我到过许多国家。最近去过中国,在中国旅行时我惊奇地发现中国和苏联有许多相似之处,即使两国人不同。
我对中国灿烂的古代文化非常尊重,作为一个游客,我很希望多多看到中国的文化古迹,可是与中国悠久的历史相比,看到的可以说并不多,大概不少宝物毁于战火或被人掠走。俄国的情况也是一样,俄国有丰富的文化遗产,但许多珍品遭到劫难。印度的情况就不同了,印度有悠久的古代文明,但没有经历过暴力革命,权力从英国人到印度人的过渡较和平,所以名胜古迹保存至今的很多,触目皆是。
“在中国旅游时吃的东西比俄国还要差,全北京只有长城饭店有一点夜生活。香港是一个鲜明的对照,香港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业世界,资本主义也许在香港搞过了头,香港是一个十足的金钱世界。追求个人自由发财致富的欲望是推动香港社会的主要动力,那里人人拼命工作,穷人自认倒霉,这种一心一意发财致富的努力缺乏人情味。从这点上说,香港社会是一个残酷的社会,社会的底层需要温暖,需要有人照顾,香港的贫富悬殊,令人担忧。
将来中国接管香港后如何改变这一局面,将是十分有趣的。
“旅行扩大了我的眼界,使我更加珍惜自己享有的东西,珍惜我们这个自由、稳定、充满机会的国家。我并不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地应该享受这一切,大多数美国人不懂得珍惜他们所有的一切。我认为自己欠祖国欠社会一份债,应该还给祖国,还给社会。当初我考虑进中央情报局工作也是出于这种动机,希望报答祖国。可是我不愿意住在苏联,又是一个女的,大概永远当不了我想当的特工人员。现在我进经理学院,进入了工商界工作,也许能更有效地为祖国服务。经营好一个企业,为社会创造利润,做一个好公民,也是对国家在尽义务。我没有排除最终进入政界的可能,我进入政治生活的动机还是因为我非常爱国”。
道格拉斯·希斯来自科罗拉多州,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管理科学系,来校前曾任马萨诸塞州参议员财政委员会数据处理与政策分析员。爱好骑马,打篮球,爬山和冲浪运动。一九八五年级哈佛工商管理硕士。
“我母亲早故,父亲是退伍的海军舰队长。我从小在乡村里长大,那儿大多数人眼光狭窄,从未见过世面。但父亲随海军到过世界各地给我很大的影响,虽然我不知道自己长大了想干什么,但不愿在乡村生活下去。我中学的数理化成绩很好,海军军事学院和麻省理工学院同时录取了我,我不打算参加海军,就拿了海军奖学金到麻省理工学院学习,这样毕业后灵活性大些。
进校之后,我很快发现麻省理工学院象牙之培中的理论研究与我科罗拉多乡村日常生活相距实在太远,我对学工程又不感兴趣,因此转到了管理科学系。
“我有一定的理想主义,我不懂工商业,总认为那是一种肮肮的赚钱勾当,所以我去州参议院工作。我的上司是一个很好的导师,他使我懂得真正能学到管理法的不是培养政府官员的学校,如肯尼迪政府学院,而是像哈佛经理学院那样的正规管理学校。在现实世界里,政府官员优先考虑的不是管理,政策的制度也并不都合乎政治科学的逻辑,政治更多的是一种交易。政府里最杰出的官员通常不是来自一所专门培养政府官员的学校,而是来自法学院或经理学院。
“经理学院给予我最有价值的东西是自信。你置身于美国最有才智的人群中,这些人是未来美国的一流经理人才,你自己既不是其中最杰出的,也不是最落后的,而是最优秀者的中游者,意识到你有能力跟这些人竞争,这一点,不管你将来做什么都给了你无比的自信。
“我喜欢实例法,不过要是我没有念过数学性很强的麻省理工学院,我会去斯但福大学的。因为斯但福经理学院的教学走的是中间道路,把课本知识和实例法结合起来,这样较平衡。有的课用实例法教学效率很低。
“经理学院的强迫性上课不合理,每个同学不管来校前学的是什么专业,一律要上课。有时我读了实例后明明已懂,却还是要去上,而在麻省理工学院学生可以随时进入课堂,随时离开。如果我听了一半就懂了,完全不必枯坐在教室里,教授绝不会见怪。哈佛的强迫性上课造成一种大量生产MBA的印象,有的课如管理经济课,我干脆闭目养神,舒展一下肢体,这是我反抗这种制度的一种方式。教授有几回看见我懒洋洋的模样,会心地朝我笑笑,他知道我的学历。我想教授也许喜欢个别同学不随大流,敢于轻松一下。周围神经紧张的同学已经够多了,教授也吃不消,大多数同学拼命想使自己适合哈佛规定的模式。
“评分法也需要改变。现在得好分数的同学往往在来校前已对那门课程很熟悉,分数不好的课往往是来校前懂得最少的。因为得“良”很容易,对某门课程原来有基础的同学大可以努力一下争取到“优”,他们本来应该在原来没有学过的课程上多下一番功夫的。所以,学生的成绩和真正学到的知识成反比关系。现在的优、良、及格三等分太笼统,应该再细一些。
“教授上课时千方百计地鼓励同学发表不同的意见,通过辩论,提高共同认识。有一次上市场营销实施课,一个同学的发言在我听来全是胡说八道。
我暗里嘀咕了一声:‘放屁’。没料到教授恰坐在我身旁,他大喝一声:‘放屁!?你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全班怔住了。我给他搞得很狼狈,我没有准备发言,但总算很快恢复了镇静,说出了一通自己的道理。实例讨论的目的就是要通过集体辩论来学习,每个人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为自己的观点辩护。
发表的看法要是站不住脚,就会给人嘲笑,这迫使你作充分准备,而且准备得越来越好。
“一般人认为,政府部门的办事人员能力较差,不是没有道理的。纳税人不愿给政府官员多付薪水,政府就难以吸收杰出的人才。然而,政府中不乏理想主义者,他们有才干,有理想,愿为社会、为大众谋福利。政府里有最优秀的管理人才,政府部门的管理比工商企业难得多,因为政府工作的社会效果很难测量。工商企业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创造利润,多多益善。政府部门的目标经常变化,一个人非要在政府里工作一、二十年才能真正成为里手。政府部门的工作比工商企业更有挑战性,我们这个资本主义社会把人的价值、人的能力和钱等同起来,可是一个人的成就和他挣的钱往往没有关系。
政策制定者的工资并不高,但是作出的决定影响很大,只要决策正确,他们就受到人们的尊重和信任。决定一个人的价值的是他干的工作挑战性强不强,他的贡献有多大。
“当然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