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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狂雨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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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海观潮”字样的竹雕。办公室用分隔栏板区分着,身后是半卷着窗帘的透着黑夜与雨水的窗玻。

  一道闪电伴着雷声掠过。

  林海潮神情严肃,左手夹着烟,右手点着鼠标,嘴里吐出一股浓烟喷吐在电脑屏上,烟雾随即沿着电脑向上散去。

  字幕打出:林海潮 黄海证券古州营业部证券分析师

  电话铃声响起数下,林海潮方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呢,拿起电话。

  林海潮:“您好,黄海证券!”

  “……”

  林海潮:“到了一会儿,再晚就淋着雨了…”。

  “……”

  林海潮:“是呵,明天开市。不过对股权分置改革‘试点’的启动,我的感觉,虽然市场已有一定心理准备,但恐怕还将经受一次较大冲击…”。

  “……”

  林海潮:“您说会不会上演‘叶公好龙’?是呵,确实存在这种担心。虽然这场改革,从制度层面讲,不蒂是一个重大利好,但如果简单从供求关系上来看,估计人们往往又普遍会认为是大利空呵”。

  手机铃声响。林海潮站起来接手机的身影(无声)。

  这一夜,林海潮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案头烟缸里堆满烟头,他伸了一个懒腰。当他汇总信息,撰写报告,研判行情,把次日惯例的《黄海证券每日投资参考》大体完稿时,窗外已白。

  汽车碾过道路的雨水声、报站声、送牛奶的奶瓶撞击声、赶早买菜市民的问候声交织,打破了雨后清晨的宁静。

  林海潮拉开塑钢窗,右手顺势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双手依托着不高的窗台,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望着窗外开始忙碌的城市晨景,脑海里滑过一个女子的倩影,两年前舍弃省城而调来古州的缘因也不由泛出。

  林海潮47岁,身高米,气质儒雅,长相还算俊秀;从事证券市场分析已有10多年,亦有一定知名度。当时同意来古州,除了营业部老总黄济仁几番真诚邀请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就是20多年前的初恋恋人孙凝就在古州。他期望能在这座城市与她不期而遇,即使无缘再见,与她生活在同一蓝天下、同一城市里,也觉得是一种安慰。

  闪回一:

  黄总在林海潮打电话:“这是我第三次打电话邀你了,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合作共事,请你再慎重考虑。”

  闪回二:

  公园湖边。因林母坚决反对,在林海潮软弱表示服从后,孙凝哭跑着离去。

  闪出。

  如今,两年多过去了,林海潮仍无一点孙凝的消息。

  1—2时间:随后。地点:跟拍林海潮。

  林海潮叹了一口气,思绪从过往中回到现实。他拿起放在墙角的脸盆及毛巾牙刷,在楼道内匆匆跑步去洗嗽、上厕所,边跑边系领带;虽已值初夏,但林海潮始终保持着严谨的职业着装。

  楼道走廊两侧,分别是铜牌标识的交易部和两大间中户室201、202室。从卫生间出来,林海潮又小跑到楼梯转弯口接待室门外的打卡机上打卡。

  打卡机时间显示:2005年5月9日上午6:42分。

  1—3时间:5月9日上午8:25分以后。地点:林海潮办公室门口。

  陆续有员工到达营业部,由于投资咨询部紧靠着楼梯口,员工同事大都与早已工作着的林海潮打招呼:“林老师早!”、“林老师早!”

  林海潮一一回应:“早!”“早!”“您早!”

  这时,旁边客户交易部的吴燕(身高约米)在开门。她嘴里吸着杯状牛奶,手拿一份早餐点心,走到投资咨询部门口。

  字幕打出:吴燕 黄海证券古州营业部交易部管理员

  吴燕,26岁,身材窈窕,长相虽不是很出色,但一双大眼却很出众。其父下岗后,常年在外打工,母亲原为企业职校老师,也因病退休;上有一哥哥。在这样的家庭里,加之工作不稳定,吴燕一心想找一个有依靠感的对象,但谈了数个,因各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数月前又谈了一个,双方感情尚可,但吴燕仍感不称心,正处犹豫之中。

  吴燕:“林老师早呀,早餐还吃啦?我这儿有鸡蛋饼…”

  林海潮正从桌下包里拿出一块面包啃着,他向其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然后看了一下手表,迅速拨打电话。

  吴燕见被冷落,转头与其他员工打招呼。

  林海潮:“电脑部小丁吗?哎您早!节后好!《投资参考》已发给您了,邮件收到了吗?劳驾抓紧切到70键里,好,谢谢!”

  1……4时间:5月9日上午8:45分  地点:营业部三楼会议室晨会。

  移动拍摄: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营业部全体员工(十二、三人),围着椭圆形会议桌,伴着音响,舞着手势,齐声高唱着每天晨会的必唱歌曲《感恩的心》。

  唱毕,坐下。员工们正交头接耳议论“股改”大幕开启,营业部黄总推门走了进来,步履轩昂地走到会议桌尽头中间,拉开黑色大座椅,环顾四周(议论声嘎然而止)。

  黄总,41岁,戴一金丝边眼镜;个头不高,约1米65左右,大背头发型;一眼便知是那种老练成熟、有主见有心机的男人,从业也已有10多年。

  字幕打出:黄总 黄海证券古州营业部总经理

  黄总:“大家早!”

  员工齐声高应:“早晨好!”

  黄总坐下,手拿一张《中国证券报》铺开,坐在左侧边的林海潮正点燃香烟,顺手从桌面上滚过去一支烟。林海潮正要拿起打火机帮其点上,黄总左手拿起烟阻止,自已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他深吸了一口吐出后,开场讲话。

  黄总:“今天,是五一长假后第一天上班。大家大概都知道了吧,股权分置改革试点,终于启动了!

  员工们多数打开笔记本记录着。

  黄总(说话时满脸兴奋):“这场改革意义是深远的,也是极其重要的!大家要认真学习尚福林主席的讲话…”。

  1—5时间:同上。地点:营业部楼梯上。

  各楼层大、中户们陆续三三两两上楼梯,并议论着,有的手抓雨衣,有的手拿雨伞。

  “怎么看?”

  “妈的,还能怎么看?!一个字—‘跌’呗!”

  “不一定吧,这么大的政策举措再跌,当真不要脸面了。”

  “是呵,我今天特意来早点,正想抄底呢!”

  “反转了,今天肯定单日反转,拉出长阳!”

  “幼稚、天真……”。

  “乖乖,昨夜真是雨大风狂,我家附近一个工地的吊塔都倒塌了!象闹地震似的…”

  “呵呀,早晨看电视新闻,那吊塔把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砸扁了,一死一重伤,就在你家门口呵?…”

  1……6切回会议室里。

  黄总:“我就讲到这里,老林怎么看?”

  林海潮(吸了一口烟):“就股改对市场的深远意义,和长期影响上,我赞同黄总刚才的看法。在此,我谈一点补充意见。节前,市场有这样一种观点,即所谓‘股改试点启动之日,就是大盘崩溃之时’,这种观点虽有失偏颇,但却反映了市场这样一种担心,即股改启动后对市场扩容的冲击,毕竟市场上占百分之七八十的非流通股,原来是被锁定暂不流通的,才导致现有流通股的这么个溢价;而且这既无经验可参考,也无成熟市场模式可借鉴。不过,也并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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