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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罗嗦。儿子指责我:“你和妈关系长期处不好,不要老是找妈的原因,你也要检查一下自己,换一个人,哪个会容忍你堆这么多石头在家里……”
妻越来越烦我的化石了,经常不满地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对妻说:“家里卫生又不是你打扫,弄脏了我勤打扫就是了。化石堆在我的床下,我的床脚我作主,不关哪个的事,你少在我面前罗嗦!
妻说:“谁说没影响到家里的卫生,客厅门后是放取暖器的地方吗?取暖器原本是放在你那床脚下的,现在都放到客厅门后来了,还说没影响家里的卫生!”
见我还是不断地往家拿石头,妻怒责我要这么多石头做什么?说:“你死了,骨灰盒里最多能塞下你桌上那几块,其余的石头都带不走。现在火葬场收费这么高,国家的丧葬补贴烧你都不够,到时还要化钱找小工把你这些石头背出去扔了,你这还不是死了也要折磨人吗!”
我说:“假如我死了,这些石头交给孩子继承,让孩子搬到他那里去不就行了。几亿年前的生物能以化石形态保存至今,多不容易,你知道生物死后能以化石形态保存下来的几率是多少吗?我告诉你,万分之一都不到,这难道还不值得我们珍惜!”
妻讥讽说:“人家的爹,让儿子继承的是千万、亿万的产业,没见过象你这样捡一堆石头回来让孩子继承的,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死。你以为孩子稀罕你这堆破石头,要不是照顾你这当爹的面子,他早就把你堆在家里的石头扔出去了……”
我对妻说:“即便孩子不要也没关系,我死后可以送给侄儿、侄女们。你不见这些小辈,哪次到我们这里来,不都争着问我要化石。”
妻说:“那好,这些石头早晚反正都是要送给小辈们的,与其你死后送,还不如现在就让小辈们搬走,现在让他们拿去,你还可以看小辈们是怎样处置你留下的这些宝贝。你不是说过,有一个特别喜欢书的老头,视书如命,临死时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生前收藏的一屋子书,结果他死后子女把他的书当废纸称斤卖给收破烂的了。我想,假如你真到了要闭眼那一天,这屋里最放心不下的应该是你那一堆破石头了,你现在就把石头送给小辈,有不珍惜你那些石头的,你还来得及采取补救措施,把它要回来交给能珍惜你这些宝贝的小辈,就不会落得你说的那个爱书老头的下场,死的时候就可以闭上眼睛安安心心地去了。这样,既省下有生之年给小辈们保管这堆石头的辛苦,家里也落得个干净,你看看,这段时间你把家里折腾成啥样了。”
妻的话让我jǐng觉起来,听得出,妻的话不是即兴随口而出的,是经过了一定思考的,这说明妻的脑瓜里已经有了如何处置我的化石标本的念头了。她之所以还要这样对我说,就是在把我的化石扫地出门前,让我有一个思想准备。如不在妻面前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妻的馊主意会变着花样一个接一个地出台,到那时,我的化石就有灭顶之灾……
我严正地告诉妻:“该怎么做我自己知道,用不作你为我的化石标本cāo心!”我说:“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布娃娃,连我的卧室里都塞进来了十几个,我从来没对你的布娃娃说过半句你不愿听的话,我的化石只放在我自己的床脚,不碍你的事,用不作你说三道四……你说电取暖器放客厅门后不合适,我现在就放回我的卧室里;你嫌我的卧室乱,你不进我的卧室就是了,我的卧室我作主,不需要哪个对我指手划脚……”
妻见我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拍案训斥道:“放明白点,你的卧室!这个家里有你的卧室吗?房子是我掏钱买的,老娘是高兴了才让你住的,哪天惹得老娘不高兴了,让你搬出去你就得搬出去……”
我反驳说:“我的工资本从来都在你手里,每月的钱都是你在领,我的工资比你高,买房子怎么会没我的钱?”
妻挖苦说:“还好意思说你那点工资,现在的人有哪个是指靠工资过rì子的,你不吃不喝啦?你儿子不化钱啦?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给我买过一双鞋、还是给我卖过一根纱?人家的男人大把大把地往家拿钱,老婆上街身上揣几千上万块,不化光不准回来,我条件不比人家差,却嫁了个没用的男人,呸!成天跟我算他的那点工资,不知脸红……”
鉴于妻的态度,我对床下的化石的安全忧心忡忡,我爬到床脚把纸箱重新整理过了,挤出空位把凉台上那箱化石也放到床下。不用妻监督,我自觉地遵守妻的新规,新采集到的化石进屋之前,把一些价值不大的化石清理出去,确保床下的化石总量不再增加。我对妻越加殷勤,对妻的布娃娃们更是关爱有加,每天当着妻的面给它们掸尘、个别太脏的,小心地放到洗衣机里去洗,我尽最大努力去讨好妻,以换取妻不会对我的化石起歹意。
厂里组织退养干部外出考察,有我的名字。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后,我就随团出发了。因前些时候在我身上出现的存私房钱错误,妻及时封堵漏洞,规定我每天所化的钱都要在小账本上记清楚,不得有一分钱的差错。考察团经SH到杭州再到宁波,过海峡到普陀山,历时半个多月才返回。
虽说在外要自在快活得多,但离家这么长时间,心里还是有点恋家,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人就是这样犯贱。
到家后,按惯例把行李放进我的卧室(妻嫌行李脏,每次出差回来,打开行李的地方都限定在我的卧室里。)我的卧室和我走时没两样,随手扔在床上的那件衣服,至今仍原样躺在那里。桌上微微有了灰尘,这很正常,妻是懒得动手给我收拾房间的,假如桌上没有灰尘,那反倒是奇了怪了。不过,环视卧室一周,熟悉的卧室我还是有一点异样感觉,但又说不出这个异样的感觉在哪里,兴许是在外住客房久了的原故吧。
我把记有祥细消费的账本和剩余的钱交还给妻,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两个着民族服装的布娃娃来。这样的布娃娃妻已有几十个了,但服装不如我带回来的这两个jīng致,妻喜欢地抱在怀里,埋怨我为什么不多买几个。我笑着说:“就这样,同事们都笑话我象个人贩子,每次出差,箱子里都装满了小人。”我拿出一件给妻买的衬衣,妻展开看过,一脸不高兴地问我:“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两百八十块钱的衬衣!”我说:“店家要价四百七十元,我把价格讲到两百八的。”妻揶揄地说:“卖衣服的是一位漂亮的年青妹子吧?”我吃惊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妻一下变了脸:“要不是有年青妹子送两个媚眼给你,你舍得化这么高的价钱买这件破衬衣?哼!那妹子的良心看来还不算太黑,她即便张口要一千、两千,你怕是连眼皮也会不眨一下就掏空腰包献上去了,反正不是你掏钱,化老娘的钱耍风流,出钱讨漂亮妹子的笑脸,什么东西!么妹上前天穿的那件衬衣,质地、式样都和这件差不多,小李才买成一百二十块钱……别以为人家喂你两个热屁,就是看上你了,人家看你就是一个猪头,这种耸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送媚眼又不化本钱!”
小李是我小姨夫,我嗔怪他大男八汉的偏偏又去买什么女式衬衣,真是的。我对妻说:“上次你怪我从没给你买过一根纱,我这才想着给你买回来的,衬衣因生产厂商、产地的不同,没有可比xìng。同样一团泥巴,大师捏一只壶出来卖上万块,学徒捏出来的只卖十几块。”妻说:“这样总有可比xìng吧,一件衣服jīng明的人去讲价只要几十块,一头笨猪去讲价要几百块!糟蹋老娘的钱不心痛,有钱我自己不知道去买,稀罕你自作多情……”
我从包里拿出来给岳父、岳母买的东西,妻没心思看了,气呼呼地接过来随手放在桌上,我拿出两盒巧克力,这是妻最爱吃的,谁知又触雷区了。妻气忿不过地说:“我说你是猪,猪听了都不高兴,养在乡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猪都比你聪明得多。谁让你买这些东西啦!不知道这些高热量的食品会对我的身材造成伤害吗?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我不是告诉你,我已经节食了,你还买这些东西回来,是你自己想吃,拿我当道具遮掩吧,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猪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