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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 子
诗云:
三江潮动地,
四海浪惊天。
雾散乾坤定,
云开旭日圆。
——光当《五绝·旭日颂》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荒郊野岭搬来一头驴子。这驴子大眼睛,双眼皮,脸长耳尖,鼻阔口方。它不仅长得挺帅,本事也大,踢腾起来一溜烟,叫唤起来八面风。就凭它这两下子,还真吓跑了不少土著居民哩。可有一样:该驴眼睛挺大,视力却不怎么行。然而正因为如此,它便更是目空一切,觉得此山此沟就是整个世界,它也就是万方至尊,威震天下的驴大王了。
一日,这驴子满世界溜达,不由走出坡外,便觉肚子饿得不行。碰巧,山坡下恰有三堆青草,这驴子便跑过去,准备开饭。它挨个儿闻了闻:“啊,味道好极了!”它认为三堆青草都有极高的营养价值,必须全都吃掉,一个都不能少。然而青草共有三堆,驴嘴只有一个,这可怎么吃呀?它慎思半日,果断决策:先吃一堆,而且一定要先拣最大的那堆。于是,该驴子开始扫瞄,在三个草堆之间转个不停。然而,它始终分不出哪个草堆最大,也就没办法开吃,只好眼睁睁地饿昏在那里。
就在这时,大山上下来一匹老虎。这贵州老虎初见驴,立刻吓了一跳:“哟嗬?庞然大物也!”老虎不摸底细,只在远处观察,但终于耐不住性子,立志冒险探个究竟。虎刚走近,驴便警醒。这驴子虽饿得发昏,却并不把老虎放在眼里,只顾“儿啊嘘咴”乱叫。虎惊惧,急逃之;驴乃停,虎复来。数番之后,驴终于恼羞成怒,胡踢乱跳瞎扑腾,气急败坏紧忙活。没等驴子忙活完,老虎便知其技已穷矣,遂将该驴“可口可乐”地吃掉了。
这黔驴技穷的故事出自《柳河东集》,早已家喻户晓。但那贵州老虎初见驴之前,驴子已经饿昏的情节,柳宗元并未交待,故鲜为人知也。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回 网都探秘
第一回 网都探秘
诗云:
日月潭深鬼见愁,
狼烟动地闹经楼。
行空天马欺飞虎,
顶礼神师拜沐猴。
莫问昙花吹历史,
当听翠柏叙根由。
高歌共创和谐曲,
笑看昏昏复古流。
——光当《七律·沐猴咏》
话说光当自幼憨厚老实,最喜欢听人教诲,几乎是从善如流。记得小时候听人讲故事,说有一驴贪吃瓮中之粟,以致驴脑袋卡在瓮里,可把这家驴主人急得不行。而按照当地的传统,村民是从不动脑筋想办法的。有人提议,叫他快依祖训去找全村最年长的智慧老人出出主意。于是,众人矢急慌忙跑到智慧老人那里求教。老人说:“这有何难?割去驴头便可。”众人恍然,照办。过了一会儿,众人又来:“驴头已经割下,可是还在瓮中,拿不出来。该将如何?”老人说:“又有何难?将瓮砸之。”众人欣然,又照办。事毕,众人齐声赞曰:“幸有智慧老人之能也,要不那驴头还憋在瓮里不得出来呢……”
听众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七倒八歪。
唯我不笑,却问:“那驴头割了,驴子还能活吗?”
大伙又一阵笑:“头没了还活个屁呀!瓮砸碎了,驴也早死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儿砸瓮呢?”
“所以大家才笑嘛!”讲故事的长辈拍拍我的脑袋,我这才跟着大伙笑起来。
那位说了,你光当如此木讷,一定会吃亏的。看官说得对,象我光当这般心实,肯定免不了吃亏上当。可是您猜怎么着?当上多了,亏吃饱了,竟然也会渐渐长出些脑子来。要说亏呀当的有没有类似维他命的营养,光当不想探究,反正吃亏上当的数量正逐步递减,规模也呈下降趋势。总之,我是越来越不喜欢受骗了。
如果看官以为,光当这就城府在胸,刀枪不入了,那可就错了您哪。直到如今,不管谁指出我的缺点错误,光当还会由衷道谢,不管谁向我提出或推荐好的见解,光当还是愿意认真学习一番,绝无成见,只是不太愿意盲从而已。譬如宗教,无论天主、基督、耶稣,无论佛教、道家、###,我都充满敬意。光当以为,宗教虽与科学冰炭难容,但大凡正教都有劝人向善之功,绝非坏事。至于光当能否成为哪一教门的信徒,则是另外一回事。
姨母是个非常受人尊敬的天主教徒。当年,她曾把我拉到神父脚下接受洗礼。光当也亲自请来圣经和赞美诗,研读吟唱得有板有眼。姨母看我虔诚,又拿乡下信徒的口诀教我:“铺床,叠被,我的主,您先睡”,“拿馍,端汤,我的主,您吃光”。不料这一来反倒出了问题:和主同眠共枕,光当尚能接受,甚至还倍感荣幸哩。可是,汤和馍馍都让主吃光了,光当吃什么呀?于是乎,只因捍卫草料口福,便叫光当毁在嘴上,终于没能再同我主亲近到一定的必要程度。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公元2005年2月4日,春节将近。光当心情不错,便到互联网海逛,不觉来在新华网都发展大街深水胡同。忽见一座大厦招牌鲜亮:“儒家思想三纲领及现代运用”。哇赛,此楼竟然高达800余层。我不由寻思:莫非这里是古代特区?抑或是古代特区设在现代网都的办事处?光当好奇,遂信步其中。
嚯!还真是别有洞天:每五十层都有一个殿堂,里边黑黢黢,昏暗暗,阴森森的。儒家三纲领恰如那似明不明,似亮非亮的花岗岩柱子直立其间,昭示着楼主的装修理念。漫步登楼,方知这里远非一般的办事机构,处处洋溢着一股不荤不素的土腥气,似乎要盖一座等级森严的封建宫殿。倘若在这现代的经济基础之上,能把封建的上层建筑搞成功,那现代复古派复辟儒家王朝的野心,恐怕就不会只停留在试验阶段了吧?如此一想,光当顿觉浑身发冷,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有看官认得光当,忙作介绍。原来,继“最后一个国学大师”钱穆之后,海那边又出了个南怀瑾,也号称国学大师。此公更以学贯中西之名,纵横百家之术,将其别样国学舞弄得三道通风,七窍生烟。两岸僧佛道仙,巫婆神汉,外加一些精英怪杰,多被他撩拨得春心荡漾,欣喜若狂。他们以为孔圣人已经显灵护驾,老佛爷又要班师还朝了;以为只要读好国学便又能倚仗皇权官贵,欺压黎民百姓了;以为名正言顺当奴才的时机终于到了,可以再显“站惯了不想坐”的媚骨风姿了。于是,耐不住寂寞的三教九流纷纷出笼,各展其乖。嘴皮子利索,巧舌如簧的,就白牙呲北斗,红口吐莲花,说不出道道,理不拢头绪的,便连打棍子带耍叉,撒泼打滚来浑的,恨不能搅它个天昏地暗云遮月,地动山摇水倒流。
那位看官说,此楼虽然热闹,却并没有什么像模像样的精灵鬼怪,多是些只认得名流、名气的fans一族。他们有的连白话都说不囫囵,全靠仰人鼻息,拾人牙慧过日子,所以要守在大师唇边,期盼着传统精华,能源源不断地从大师嘴角流出。似这等三升文言装一斗总共不够一箩筐,更不明白儒、道、释为何物的应声虫,不过是自欺欺人地赶赶风头,撵撵时髦而已,哪里有什么复辟帝制的歪本事。
看官还说,楼里已有许多火眼金睛的反封建斗士,那些假儒、伪道、花和尚们并无几多招架之功,简直不堪一击。你光当无须多虑,不如回家歇着去吧。
看官言之有理,何必杞人忧天。于是,光当移动鼠标,轻按电梯,瞬间便回家中。
到了家里,光当却未能安心歇息。想我中华,历史悠久,人口众多,可为什么鲜有盛世?真理和幸福就象那玉立云端的仙女,一直在向人们招手,却为什么总难贴近老百姓的实际生活?封建的制度虽然已经寿终正寝,但是封建的思想观念却一直阴魂不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得好好想想,究竟应该怎样对待祖国的文化传统。
中国的老百姓太善良了,善良的品格是伟大的。可这善良之中,分明还透着一丝盲从,一丝冷漠,一丝悲凉。光当相信,企图复辟封建帝国,开历史倒车的人是有的,但毕竟是极少数,他们的痴心妄想也万难得逞。然而,封建的思想观念原本挂着仁义道德的伪善招牌,如今又打着传统国学的旗号卷土重来,更容易使一些善良的百姓忠奸莫辩,良莠难分。如果听任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