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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封忙收刀挺身,一招“霸王开弓”将那剑锋让过,随即反手一刀,将吴蛤蟆手中的剑猛地一揢,吴蛤蟆只觉得臂膀一麻,手中的那把剑早已飞向空中。
张建封一个飞身上迎,用另只手接过那把剑,飘然落在吴蛤蟆面前,刀剑分压吴蛤蟆的双肩,冷笑道:“小小山匪出身,也敢在我面前逞强?” txt小说上传分享
2、张建封义释吴蛤蟆
这张建封原本是一介武夫,武功十分了得,他哪里把吴蛤蟆放在眼里?若不是怕双方互相伤害,他才懒得与吴蛤蟆动手。
张愔等人忙将吴蛤蟆捆了。
吴蛤蟆大叫:“既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刮利落些,一刀便可,老子认了,休要这等罗索!”
张建封道:“想得倒好,你刺杀朝廷命官,这岂是一刀私了的事?”
吴蛤蟆怒视:“你将怎样?”
燕娘正待上前劝说张建封饶了吴蛤蟆的性命,不料张建封却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什么。这才走近吴蛤蟆,亲手将捆绑吴蛤蟆的绳解开,说道:“我能会怎样对待一个当年奋力协助白大人保卫徐州的有功之人啊!”
吴蛤蟆见张建封如此,木然地不知所措。
张建封又道:“当年吴老弟之举也是为朝廷效力,不知为何今日却为何对朝廷官员恨之入骨?”
吴蛤蟆道:“我只是恨那些不顾百姓死活而只讲花天酒地之官员,为了报效朝廷,我可以舍弃所爱,在燕娘的问题上,我对白季庚做出了让步,尊重了燕娘的意见,但如今白季庚却对燕娘弃而远去,抛弃了当初的承诺。张大人想必也是三妻四妾之人,为何有要打燕娘的主意,难道燕娘非要做那官府的寄生虫不可?”
张建封惨笑道:“你颇能杜撰,我张建封何来三妻四妾?不妨打听,我张建封可是那寻花问柳之辈?我对燕娘虽然爱慕,但绝非你所理解的那等肤浅!燕娘代表的不仅仅是她的技艺,而且她还代表着虞姬歌班,更要代表徐州的一种魅力,今天我只所以请她一家过来,并非要打她什么别的主意,而是由她自己心肯情愿地为繁华徐州出力,我既不需要任何的强迫手段,也无那些所谓官员的卑鄙目的。我既然坐镇徐州,就要让徐州歌舞升平,不再让百姓受战乱之苦。难道我就错了么?难道我就不应该接近燕娘么?难道接近了她就说明我再打她的什么坏主意了么?”
吴蛤蟆瞠目结舌,面有愧色,他起初听人传说张建封要霸占燕娘,还要燕娘做他的家妓、小妾,如果他果真如此,张建封作为徐州的最高官员,没什么必要遮遮掩掩,当今社会,不乏荒淫无度的隋炀帝“颇玩淫曲”、异技*不绝于耳的遗风。大唐经过“贞观之治”,达到了其统治的顶峰时代,疆域广阔,经济繁荣,政通人和,百姓乐业。伴随着国富民强而来的自然是全国上下不断滋长的奢靡之风,妓业也发展到一个相当鼎盛的阶段。如今的性文化比较开明,官吏宿妓不会受到法纪约束和舆论非议,而且会被视为*韵事而传为美谈,甚至加以仿效,因而官吏狎妓之风盛行。上自宰相、节度使,下至庶僚牧守等小官,几乎无人不狎妓,有很多*韵事。宫妓盛行不衰并正式形成了教坊制度,地方官妓迅速崛起,营妓、家妓等继续有所发展。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既不承认接近燕娘是为了宿妓,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建封似乎看透了吴蛤蟆的心思 ,遂正色道:“我和燕娘商议的都是徐州繁荣昌盛的大事,绝非如人胡乱猜测的那些男盗女娼之事,我要在徐州建造大唐州县一流的文化娱乐场所,同时还要培养一流的歌舞明星,要让徐州的百姓享受到京城般的风情。难道吴老弟就不想让燕娘为之做出奉献?”
燕娘道:“吴大哥,我们来张大人府上就是商议在云龙山以西建造娱乐区的。张大人即将上奏朝廷,赢得费用上的支持,这无上尝不是一件好事。请大哥消消气吧。”又对张建封道:“大人,就原谅大哥的莽撞吧。”
张建封笑道:“怎么又大人起来了?我们不是亲家了?嗯?”
关之均半天才找到话题:“对对对,张大人已经是盼盼的干爹了,当然是亲家啊!”
吴蛤蟆恍然大悟,忙对张建封报拳施礼到:“请恕在下不明就理!”
张建封拉着吴蛤蟆的手,哈哈大笑:“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只要不再骂我狗官就行了,如果我真做了对不起徐州百姓的事,你可以随时随地行刺本官,哈哈——”
吴蛤蟆这才转为笑脸:“请治在下不敬之罪。。。。。。”
“哪里啊,还真指望你能为徐州的繁华出力呢!如果信得过老张,吴老弟不妨留下来做事,军营里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燕娘忙道:“我替大哥谢谢您了!”
吴蛤蟆大喜,急忙跪下:“谢大人!我愿追随大人。”
张建封拉起吴蛤蟆:“快快请起!我不日就要赴京,希望工程尽快开工。”
1、韩愈长安结诗友
第十五章
长安。
一位行吟者的声音苍劲而凄楚,诵出李白的诗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两个青年从跟前过,一人问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是否有些颓唐?”
行吟者竟浑然不觉,仍沉醉在诗境中,低头吟自己的诗:
“昔为同恨客,今为独笑人。
舍予在泥辙,飘迹上云津。……”
“我更喜欢太白‘吾与尔,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一身’这句话。”
行吟者一怔,抬起头来,惶恐道:“恕罪,恕罪。”
另一人哈哈大笑道:“东野兄竟自一人吟诗,不让小弟赏玩。”
行吟者这才从诗境中醒悟过来连连道:“元宾贤弟,在下正要请教哩。”
行吟者叫孟郊,字东野,湖州武康(今浙江德清)人,
大笑之人叫李观,字元宾;陇西人。
李观向韩愈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新近认识的朋友湖州孟东野先生。”
韩愈向前施礼道:“在下韩愈,字退之。”
孟郊笑道:“久闻大名,未曾拜会,不期道中相遇,我孟郊真乃三生有幸也!”说罢向韩愈深深一躬。韩愈道:“东野兄现在何处下榻?”
孟郊道:“在下暂在一寺院借住。”
韩愈道:“今晚到敝寓所饮酒如何?”孟郊道:“这就打扰了。”
孟郊来到客户坊韩愈所居旅舍,要来纸笔,将刚才吟诵的诗写了下来,其中一首题为《赠李观》:
“谁言形影亲,灯灭影去身。
谁言鱼水欢,水竭鱼枯鳞。
昔为同恨客,今为独笑人。
舍予在泥辙,飘迹上云津。
卧木易成蠹,弃花难再春。
何言对芳景,愁望极萧晨。
埋剑谁识气,匣弦日生尘。
愿君语高风,为余问苍旻。”
题下特注出“观初登第”。
李观细细读过,心中一阵酸楚,心想:自己侥幸得中,假定可以转让,应当让给年长的东野。但面对东野这副愁苦的面容,似乎什么样的言词都将变成虚套,于是只说了句:“孟兄高才,明年高中无疑。”
韩愈拿过诗也低吟了起来:“卧木易成蠹,弃花难再春。何言对芳景,愁望极萧晨……”落榜的痛苦,记忆犹新,对孟郊此刻的心情,韩愈十分理解,但又找不出话来安慰他。一会儿,旅舍仆役送来果晶酒菜,三人席地而坐,韩愈向二位朋友各满满斟上一杯。乘着酒兴,彼此都敞开了心扉,倾吐心曲。
孟郊,祖籍平昌(今山东临邑东北),先世居洛阳(今属河南)。其父孟庭玢,曾任昆山县尉。已经四十多岁的孟郊,岁月蹉跎,两鬓染霜,初试礼部落榜,心境凄然,长安无亲无故,更觉孤单。年少时鄙薄功名,隐居嵩山,只是读书写诗,不为世俗所扰。壮年时漫游河洛、江南,无所依归。前些年回乡省亲,老母命他赴京应进士试,日后好寻个前程,养家糊口。盂郊是个孝子,遵母命来长安应考,不料时运不济,热望落空。年轻热情的李观曾上书梁肃推荐这位朋友,孟郊也有诗赠梁补阙,可是结果却是如此。
韩愈静静地听孟郊诉说身世,注视着他那双流露着善良、苦涩而又无奈的眼睛,为他的前程担忧。韩愈孤苦的童年,也令孟郊感叹。
韩府兄弟四人,老大仲卿,老二少卿,老三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