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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都难寻觅一朝梦醒……他写到这时,无意间瞥了下手表,发现快到上班的时间了,晚了就要迟到,这些时候他是在家的时候多,去上班的时候少。他告诉不能再这样,得尽快的让自己恢复以往上班时的正常状态,他临走交代昭儿要她催张曼文把要喝了。
昭儿一忙完早上的家务,惦记着胡自牧的嘱咐。就上了楼一看,张曼文刚起来。昭儿说:“婶娘你赶快梳洗一下,我去把这药再热热。”她看到那碗药搁在那里已经凉了,张曼文说:“又是药、药、我不喝那劳什子的东西,昭儿你把它给倒了。”昭儿说:“婶娘这怎么可以,那是伯伯一大清早起来,就给你煎的,这不那碗边留有一张纸条呢。”张曼文就拿来坐在床边一看,半响才说句:“好一首永遇乐,昭儿你拿把那笔拿来。”昭儿把桌上的笔递给了她,张曼文挥笔,也在那纸写着:为君深情谢烟霞/只是秋风迫/红叶悴/岁如尘/音容没/晓是前程渺渺期/任它几番风雨几番愁/
韩有为很是兴奋又收到小荷的稿件,但是奇怪的是这次竟不是首诗,而是篇文章----《朝圣者》,他怀着浓厚的兴趣看阅全文:传说中有块圣域;在那里自然的精华和人的精华奇妙的融合。居住在那里的人没有饥饿;不会感到冷暖;也没有荣辱、哀伤!
这里只要你思维所及;心中所感。圣域都会为你贡献神灵才有的果实;在这里欢乐就如水流源源不绝;在这里满足如同空气般无所不在。这是个绝对自由的圣域。另一个世界里的有形的;无形的挚肘在这里都荡然无存;只要你心你灵能飞驰多远就多远。这是多么美妙的地方啊!
朝圣者每当想到这;他那因一直注视前方而变得浑浊的眼神;就会被心灵的雨露浸洗过;变得清亮、明远。在漫漫的长途中,他感到唯有这透明的雨露是可以与圣域相感应的。每当他想圣域想得特别厉害的时候;这个信使就会不约而至的来安慰他。泪眼模糊间;圣域就海市蜃楼般显现在他的眼前。
跋过一重重山;涉过一条条河;一路风尘改变了他记忆中的容颜。有时候他也会在日落的时候;停下脚步想想圣域究竟有多远;穷自己一生的精力能否走到。每当想到这;他的双脚就会不由自主的凝固在脚下的黄土上;一种久未体验的痛感瞬间就会从神经末梢袭上心头。这是种不太好受的的感觉;朝圣者领教过几回就不去触及这个禁忌了。
然而大道默默中;那些不死的神经总会邪恶地趁他不防备的时攻击他;这使他苦恼不已。他劳累的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重重的喘着鼻息;一个声音突然冒出:“年轻人;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朝圣者吓了一跳;他环顾左右;没发现人。那声音又响起:“万物都有灵;你独没有觉察到我是你座下的那位吗”
朝圣者低头一眼就看见自己坐着的那块石头;他忙起身作揖说:“石头啊;万物都是有灵的;你今天开尊口;莫不是要为我解疑释惑吗?”石头说:“疑惑每个人都有;我只不过年代久了;看到的、听到的事多了;对于你的问题或许能触类旁通;有所裨益。”
朝圣者就将他一路上朝圣的艰辛一一的述说;这一路上他太孤独了、太寂寞了;没有一个人向他问好;他也没有机会向别人问好。除了喃喃自语;还是喃喃自语。许久没有长篇大论;以至神赋予他说话的功能都有些退化,他生硬的结结巴巴的说着。石头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微微的叹息着;世间上一些东西因其简拙而美;而语言就是当中的一种。
石头最终开口:“当第一个脚步踩在这里;使这条路被称之为路的时候;我呆在这里了。数不清的过客,匆匆的脚步从我面前走过。这些脚步都是向前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否都到达了心中的彼岸;还是在我前面的某个地方停了下来;但没有一个是从前方折回的脚步。”
朝圣者说:“是的;也请您毋庸置疑我的虔诚;我宁愿倒在没有我脚步的前方;也不愿回头看来路有多长。”
石头说:“好吧!年轻人让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选择朝圣这条路。这世界上的路有千万条;你并不见得非走这条路;然而你还是走了。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条路。”
朝圣者说:“我遵循着心的召唤;而选择了我的生活方式;诚然生活的本身是丰富多采;变化不定的。但生活中总有一些永恒不变的真谛,是不存在于人的感官世界里。只有心的力量才能把握住它们;而心的力量是自由的、自主的、自足的、是世间幸福的源泉。”
石头说:“据我所知;人在未获知识之前是离不开感官世界的。只有感官世界才能分辨世间万物;及它们之间的千差万别;知识就诞生在其间。年轻人你为了抗拒感官世界,而将自己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中。在这空间里你以你的固执遮蔽你的双眼;用孤独塞堵耳朵;用苦修麻痹鼻舌。年轻人你是想以你作为人天生的理性;去探求人的本质吗?你不觉得你太狂妄了!”
朝圣者说:“您可以说我是狂妄的;因为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浩大无垠;而我是如此的渺小、卑贱。我只能用我的狂妄来彰显我的存在;回击包围我的一片沉默。我无意使自己成为世界的中心;更无意将自我作为世界的标准。我只是努力的在无限和有限中认识自己;并大声的对藐视自己的人说;我寻找过我自己;他就在圣域中;理想国里。”
石头说:“在生存的时候;每时每刻都能考问自己生存价值的人;能将那些从外部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剥离加以批判为虚化、空无。一切唯灵魂所从的人;是有资格走自己的路。年轻人放心的走吧;但我还想问一些问题。”
朝圣者说:“请您问吧。”
石头说:“剔除感官世界;我们谈谈心灵的问题。爱与婚姻;伦理于家庭。这些并不是如感官世界中那些财富、地位、荣誉、享乐般可以剥离的。只要你是个人;是个社会性的人;你就回避不了。”
朝圣者闻言;沮丧的说:“这是多么大的话题啊!我不知道我是否能解答好;但我努力试着回答吧。”
他回想以前很早;很早的一些事来:“早些年;我也是那群混在麦田里,寻找那棵最大麦穗的人中一员。在那一望无垠的金色浪漫中;我浑然忘我的只顾浏览景色;却忘了入麦田的使命;等到我惊觉时路程已经过半了。于是我就加倍留意的找;找啊;!找啊!结果不是惦记着前面是否有更好的麦穗;就是将眼前看到的与先前错失的作无益的比较;等到快走到麦田边时;依然两手空空。这时那个麦田永恒的守望者;据说是智慧的化身对我说;‘年轻人;你打算就这样离开吗。’我说:‘是的;您看我没有找到合适满意的麦穗。’
守望者说:‘在这里离开的人;手里或好或差都会捏着棵麦穗离开;你如果想空手离开的话;请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我说:‘可以的;您尽管直说。’
守望者说:‘很显然进入麦田的人都是为追求他们心目中,最好最大的麦穗而来。然而事情如果从绝对来理解的话;最好的麦穗只有一个;是唯一的。它只是为千万人中某一个所有;那么余下千万众又该怎么办呢。上帝解决了这个难题;他赋予每人不同的美学标准;这就是说在某些人看来不是美的东西;却是另一些人眼里孜孜以求的;反之也亦然;你同意吗?年轻人。’
我当即说:‘是的;我同意。’
守望者又说:‘上帝是万能的;他赋予人不同的美学;然而人还是有不同的际遇。有人找到他心目中的美;有人没有找到,比如你。那么问题是否就这样结束了;不是的。上帝当初造了你时便产生的一种天然义务,那就是爱人与自爱。这天然义务源自生命中的另一种基本感情;它由血缘关系、亲族关系把你与外在世界联系一起;这是生命的局限性。它无关于思想的突变;情感的蜕化。当然要想摆脱这宿命的安排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疯子;他们可以大声的喧器;‘上帝以死;我就是太阳‘。因此上帝可以赦免他们这种做人义务;但是我的孩子;你是疯子吗。’
啊!是的,我不是疯子;至少在我没有疯之前不是。
石头默默的听;最后说:聪明的孩子;你用一个故事来诉说你的心灵的问题。苏格拉底清咳一声;你就抓住那丝尾音;你的敏捷丝毫不亚于奥德修斯;作为我一个很普通的石头能对你有什么缄言呢。我长久坐落一偶之地;方寸之间。时间和空间对于我而言只是浓缩在一个点上;永恒不变的点上。我不能创造什么;我只能经历;不断的经历。世间最欢乐的东西;不能给我什么。世间最悲伤东西;不能让我失去什么。直到某一沧海桑田的轮回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