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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童话里的人”张曼文坦然接受,她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也不想多说”。
胡自经说:“都怨老夫子二千多年前,行道艰难,才有克己复礼之说。惹得后人群议歧解纠缠不清”。胡自牧说:“春秋时期礼崩乐坏,孔子想凭一己之力,来匡正天下的礼法,简直是难于登天”胡自牧说:“大哥你将孔子奉为圣明,可有说他复周礼是复古,是维护行将崩溃的奴隶制社会”胡自牧不屑的说:“持有这种观点的人不足为奇,因为这些都是文革泛起的残渣”张曼文拍手笑说:“自牧你说那么多的话,只有这句话是最合我心意”胡自经调侃说:“嫂子你不是狂批一切的吗”张曼文说:“那是你们对我的曲解,对我而言是对就附和,是错的就举手反对”
胡自牧问:“曼文你倒说你附和的依据是什么呢”胡自牧有意的难一难妻子,张曼文有条不紊的说:“历史并不总是直线前进的,它有时是会曲折,有时甚至是在倒退。孔子所处在的时代的风气、礼法,是很败坏的,远不如西周时的那么井然有序,因此孔子提出克己复礼的观点是正确的,至于后来在民国初期一些浅薄无知的人扛着孔子这面大旗,去拒绝新鲜事物,顽固坚持一些封建糟粕弄得天怒人怨。结果五四运动一声炮响提出打倒孔家店的口号,则是孔子大受其冤了。这种例子可谓是反面教材,更后来到了林彪手写一幅‘克己复礼’成了政治路线之争,孔子更是大受其累,连老家都被洗劫了。凭良心说,林彪政变成功的话,谁知道他的克己复礼不会是恢复建国初期,那种有法可依心欣向荣的社会风气呢,只是事败人死,很多事情都由那些御用文人、狗屁秀才、酸臭犬儒们胡编乱造了”
胡自经说:“嫂子的新解,真的让我耳目一新”胡自牧说:“你嫂子就是这样子,她反对别人标新立异,而自己却常常立异标新”张曼文皱了眉头说:“怎么你有异议”胡子牧说:“你讲的都是些近代上史的大事,如此大是大非的问题,我怎么能随意的附和你”张曼文轻叹说:“朽木、朽木”胡子牧脸皮泛红强说:“做段朽木,也胜似做个没有主见的应声虫”张曼文朗声说:“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行道会如此之难”胡自经说:“嫂子你可是个意志坚强的人,怎么会因为大哥不赞同你一两句话,就这么的泄气了”
张曼文说:“你不闻‘大道默默,小道切切’之语吗,从前孔子抱着得君行道的愿望,去见了一个他极不想见的人,卫灵公的夫人----南子。结果引起了追随很久的学生子路的误解,于是孔子就指天咒地的证明自己的心迹,连道;天将厌之、天将厌之,方可释去子路等人的疑心。由此可见取信于人是何等的难,现在我才智不如孔子,学之所见更非儒学,却要去说服你大哥孔门中的一个贤人,岂不是痴人说梦吗”胡自牧连忙说:“好、好、学术之见到此为止,再说下去恐怕就要成人身攻击了”此语一出,胡自经、张曼文都笑了起来。
胡自经说:“都讲嫂子是老庄之学,归隐山林,寄情花木。今天看来却非如此,嫂子乃是骨子里得了法家、墨家的精髓,所以论起势道来半点不饶人”张曼文说:“自经你把我托大了,我只不过是老病缠身的家中主妇,那里扯得上什么学术大家这类的雅词”胡自牧说:“知识份子都有个怪毛病,要是平时没有人理他,他总是满街的敲着锣打着鼓大喊大叫的,说自己是怀才不遇。可是真的等有人礼遇了他,他又喜欢把自己贬低得似一只蚂蚁般的,没有学识。”
张曼文知道丈夫有嘲讽她的意思,她马上反将了一军说:“知识分子什么?知识分子它是个什么概念呀?自牧劳架你向我们说明一下”胡自经说:“嫂子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糊涂啊!”张曼文反问:“糊涂何以见得”胡自经说:“知识分子可圈可点,你我三人的学历都可以名列黉痒”张曼文哦了声:“请问可圈可点,怎么个理解啊!”胡自经想不到张曼文会在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下,穷追于几个字眼。
他说“这个、这个知识分子嘛!就是有知识的人。以前社会发展滞后,受过中等教育的人就可以算知识分子。了现在社会发展了,就是要受到高等教育的人,才可以称为知识分子”他的话刚说完,张曼文就取笑说:“原来你是个学历派的,是参合了以前那种阶级划分法,来区别这个是不是知识份子的问题”
胡自牧怕妻子的口舌辛辣,让自己的兄弟下不了台。就接口说:“知识分子这个定义我看要划分清楚也是很难的,这个概念在不同的历史语境中的理解是不同的”胡自经见兄长帮他解围,急忙抛出手中这烫手的栗子,说:“是啊!是啊!知识分子这个词有两个源头,一个是来自俄国,另一个来源是法国。他们都是批评社会的不公平现象,提倡积极自由的学术思想的人。当时的名人如左拉、雨果发表了《知识分子宣言》后来知识分子就成了高等教育人的专称”
张曼文摇摇头说:“平板直叙,了无新意”胡自经忍不住反问:“敢问嫂子是如何理解知识分子的”张曼文直直腰板清声的说:“知识分子是什么?是那种专门产生创造奇思异想,并用抽象符号去传播他们价值的人。他们是学术上自由的无业游民,他们在精神上是被隔离在社会边缘上的流浪者。他们又是无怨无悔的献祭者,把自己的血肉贡献在公众的餐桌上让人们大嚼大咬。他们又是不屈不饶的战斗者,是那种用笔为枪,用血为墨水大声向全世界挑战、说不。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阶级,他们是社会上飘浮的尘埃,公众的弃儿”
胡自牧和胡自经俩人互相对望,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张曼文这番话。好一会儿,胡自牧才说:“曼文你将知识分子从社会上割裂出来,你难道不知道这割裂的东西是不能存活吗!皮之不存,毛将附焉。不能生存又怎么能奢谈传播思想,体现价值之类的东西”
张曼文说:“不,知识分子不会消失他们只会死亡。有生就有死,生死轮回才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动力”胡自经说:“嫂子依你这个观点,在哲学上是典型的先验主义的世界观”
张曼文说:“我不管什么先验主义,还是经验主义。我只知道知识分子不是依附在社会权力狗皮上的一根毛,只会争夺话语霸权。强当主流意识的暴君,喜欢对不阿已的人生杀予夺,这是一类。另一类人是学识渊博,精神上却是麻木不仁的人,这种人也不能称为知识分子。他们只是一群工蚁,构筑社会大厦的工蚁。”
胡自经说:“嫂子那我们算哪一类呢?”张曼文反问:“自经你上山下乡过吗?”胡自牧说:“都过去的事了,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谁没有经历过,提这个干嘛”张曼文说:“不是我要提这些旧事,而是自经说我们到底属哪一类的人。我不由得深思起来;以前上山下乡给我们心灵上的反思、触动,到了今天还有多少留在心灵上。我们就像绝望大山上崩下几块希望的石头,经过苦难这个山洪的暴发。一路滚落,有的不幸被泥土淹埋。有的被冲到社会这条汹涌的大河上,经岁月的冲涮都成了圆滑的鹅卵石。当瞻仰他们圆滑的光泽时,谁还会想到地下黑暗中,掩藏着另一种锋利得会刮出血的石头”
莫桐在楼上面对着生闷气的昭儿,刁蛮的宣慧,语默两难。他听见了楼下父母的声音,就转身下楼去了。他这一走,宣慧也就跟在他身后到了客厅。胡自牧、胡自经、张曼文三人正议论着,看着他们二个小孩子走下来,都停住了话头。张曼文把手一招说:“莫桐到妈妈这边来”莫桐就肩并肩的紧挨着她身边坐下。
宣慧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说:“瞧,多乖的孩子呀!”胡自经假咳嗽了下,板着脸对她说:“那像你似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难登大雅之堂”宣慧满不在乎的说:“这不是我的过错,是创造猴子的人的过错”
厅中的人都笑了,莫桐看见母亲脸上一扫旧日的病容,精神也变得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说:“妈妈我知道什么才是治好你病的灵丹妙药了”张曼文说:“你说是什么药呀”莫桐说:“妈妈你这个病是闷出来的,只要咱们家里多了几个人来,热闹了。你的病自然就好了,不信你拿镜子看看。叔叔没来的时侯,你脸上白白的,没有什么血色。叔叔来了,和你和爸爸坐在一起聊天,你马上就容光焕发”
胡自牧马上说:“嗯、嗯、莫桐说的有道理,曼文咱们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