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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做,不要老是一付委委琐琐的样子不良不秀。”
莫桐倒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父亲是在讲气话,还是自己耳朵听错,楞是老半天不敢回一句。张曼文就把莫桐拉到自己身边轻声说:“莫桐你爸爸在报社替你谋了一份校检的工作,所以今天才会带你去拜访长辈。”莫桐极想弄清楚什么是校检,可是当着父亲的面又不敢问,就扭扭捏捏拉着母亲的手到院子乘凉趁机问;“妈,什么叫校检的工作?”张曼文解释道:“校检就是看下要排版的报纸文章,是否有什么纰漏的地方,我想你是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莫桐听了恍然大悟,他现在才明白父亲为何会带他去汪家,为何会和他说那些话。原来父亲一直在暗中为自己的未来谋出路,可笑自己还在云里雾里担惊受怕个不停,想到这他愉快的笑了起来。虽说这份校检的工作对自己还很陌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喜欢但对自己而言至少是确切的着落了,不会再进校门也算是一种解脱。他现在整个身心都从一种重负中释放出来,而且还一直在向上飘飞、摇荡。他飞似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将那张贴在床头的检讨撕得个粉碎。至从贴上这符咒他是食不能安、寝不得宁,更遭罪的是每天自己还要读一读,以防止父亲会让自己背诵,现在是彻底不用念这个劳什子了。
莫桐开心的将那份检讨撕得粉碎,从高考结束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直觉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个大蒸笼里,现在可好了蒸笼的盖子打开了,蒙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朦胧湿热的蒸汽一下子都挥发了干干净净,自己又可以头戴晴天,脚踏实地的生活了。
第二天,莫桐决定去看看好久都未曾谋面的好友们,他走过枫桥,此时浦河的水位下降到很低,有些地方的河床都裸露出来,灰褐色的礁石象怪物嘴里的獠牙,眦牙咧嘴的冲向天空。莫桐心里掂着伊震风他们,一路上脚底带风急急的赶到伊家,开门的是他的母亲,她见是莫桐就告诉他,伊震风到他父亲车行里学艺了,莫桐拍了下脑门他全忘了伊震风去当学徒的事情了。告辞了伊母,他穿过几条大街来到一家装饰颇有几分特色的咖啡屋前,他推门而入见里面坐着几个客人在闲聊,而柜台边却是崔卫回歪着头一副厌厌欲睡的样子,连莫桐走到跟前都没有发觉,莫桐把他推醒打趣说:“要是客人不付钱就走,你都不知道呀。”
崔卫回睁开眼见是莫桐,乐得蹦起三尺高大叫:哇---你这死蜗牛整个夏天都不见你人,今儿又怎么舍得不窝在家里,肯跑出来了。莫桐伸手把他的嘴堵住说:“看你大惊小怪的,不怕把客人都吓走啊!。”
崔卫回大咧咧的一笑说:“怕什么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想改也改不了。”说着他从柜台上拿出两杯子,然后倒上一些冷饮,递给莫桐一杯说:“喝下解解渴。”莫桐顺口就问问祝牟慈和伊震风的近况,崔卫回就说开了:“他们可不象你一样不讲兄弟情谊,他们可都是隔三差两的往我这里跑和我叙叙旧。”莫桐哑然失笑,崔卫回那里知道他这个暑假过得有多辛苦,多劳累。但此时他也不想重提那些已经烟消云散的烦恼,只是敷衍一句说:“阿风不是到他老爸那里去学艺了吗?那里有空来你这里。”
崔卫回就应他:“这你就不知道了,阿风每天去车行都要绕道经过我这里一趟,傍晚回家也是如此,你说我跟他不是天天见了嘛,祝牟慈在家闷得慌时,就跑到我这里来聊,一聊就是一半天,我这里快成古阁楼的代替品了。”
莫桐听了心里好不羡慕他们,崔卫回接着又说:“牟慈这个月底就要去交学费了,听那老小子讲他可能会和宣慧、还有上次到我们阁楼的那个女孩叫纯雯的同一班级,你说巧吧!。”
“呀----那可太有趣了”莫桐笑道。
崔卫回就说:“那你呢?你准备怎么办---这段日子里大伙没有见到你人,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挺挂念着你。”莫桐听崔卫回这么说,心里热呼呼的说道:“卫回你知道吗,我不用再读书了,我爸帮我在他的报社里找到一份校检员的工作。”
崔卫回拍手笑道:“啊!那太好了,我在这里先恭喜你啦,现在我们四人好歹也总算是有个着落了,只是阿风有点不乐意他目前这份工作,听他妈说他在车行就象是个大烟鬼似的提不起精神,没少挨他爸的骂。”
莫桐想不到伊震风也这般的消怠,他感慨的说:“这人长大了也不好,烦恼特别的多。你现在是恭喜、贺喜我,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适合这份工作,会不会喜欢上它。”
崔卫回摆摆头说;“我何尝又喜欢这一天到晚的站在柜台前无所事事,可又有什么更好的事情可让我选择的,想我们四人读书的时候在阁楼上,规划自己的人生志向是多么的诗情画意,到了现在我倒是会躺在床上对自己曾说过的豪言壮语发冷笑。”说完他冲莫桐苦笑下,莫桐也只好报以淡淡的一笑,俩人都对这份感触莫逆于心。聊到最后崔卫回提议:“莫桐你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个结局了。哪天我们叫上老祝一去看下阿风四人聚一聚,顺便也到废墟里把阁楼扫一扫,免得人去楼空蛛丝网结”。莫桐应允了下,两人约了日期,莫桐就告辞回家了。
胡家自从莫桐进报社的事情明朗了,笼罩在家里那种不和谐的的气氛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张曼文很高兴一家子又能像以前那样过日子,这日她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挑逗那只鸟笼里的画眉,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门铃声,张曼文放下手中的米粒,走到大门旁把门打开一看,却原来是胡自经一家人,张曼文把他们迎进门,胡自经到大厅了还没有坐定就说:“大嫂听说莫桐的工作定了下来,我们特地的带点东西来庆贺下,另外还有点小事情想叫大哥帮个忙。”
张曼文就说:“自经都是自己人你还提什么东西来,太见外了吧,你大哥也快下班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等他回来和他谈好。”坐在林筠仪身边的宣慧就开口问:“婶娘,莫桐去那里了,怎么不见他人啊?”
她话还没说完,林筠仪就捏了女儿一把说:“瞧你,没规没距的哥哥也不懂得称呼,就大咧咧的叫名字,也不怕你婶娘笑话。”宣慧忙举起双手像糖一样的粘在母亲的身上笑嘻嘻的作认错的样子。
张曼文笑笑看她们母女亲昵的模样,就说:“恩,宣慧可真是女大十八变,一回见了又是一回模样,越发出落的标致了。”
林筠仪忙说:“大嫂你可别夸错了她,她可是个秀外不慧中的蠢丫头,缺点一大堆,不光早上爱睡懒觉,而且房间的东西也不晓得收拾,穿起衣服更是一茬短一茬长的……”它未说完,胡自经倒大笑了起来,宣慧被羞的脸红红的,急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连声说:“我不听、我不听,妈你老讲我坏话。”
张曼文说:“宣慧别害羞,瑕不掩瑜嘛”。
宣慧害怕再呆在他们当中会成他们的笑柄,就二三步的跳到庭院里看花去了。莫桐从外面回来,一进院里就看到一个身影在花丛中扑舞,细看却是宣慧在扑打一只黑白相间中有黄色的圆点的蝴蝶,那蝴蝶的一只翅膀显然以被打破,飞得不高一会伏在枝杈上,一会隐在叶片后,宣慧正劳神的蹿上窜下折腾,莫桐忍住笑轻抬步蹑到她身后,宣慧累的腰酸背疼,乍转身却猛见莫桐猫在她身后,正一脸嘲笑的看着自己,她不由得恼怒起来把没有抓住蝴蝶的怨气,向莫桐身上发作举起拳头就往他打去。
莫桐将身一闪轻轻的把她拳头接住说:“疯丫头你还没有闹够吗,干嘛好端端的打我。”
宣慧扭了扭手腕见挣脱不了就说:“谁叫你偷偷摸摸的躲在我身后,没的吓我一跳,还把我的蝴蝶吓跑了,你还说你不该打吗?”
莫桐分辨说:“什么偷偷摸摸的,这可是我的家呀,再说我吓着你了吗?你自己刚刚可真是把那只蝴蝶吓得个半条命”。
“你胡说,那蝴蝶怎么算是一条命,它又不是人”
莫桐摇摇头说:“宣慧这就是你的错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的轻贱这些由天安命的小生命呢,要知道这些弱小生物也是跟人一样有灵气的,同样是这个宇宙中的生命,不分贵贱……”
“呸----这是你欺负我的借口,我要告诉婶娘去。”宣慧强说道。莫桐哈哈的笑着拉她的手往屋里跑,边跑边说:“你怕是要投诉错了对象了。”
一进厅内,胡自经就站起身训道:“宣慧还胡闹,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真没有一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