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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你不一定要听,你自己看着办。
杨玄感带着好奇听了下去。
李密站了起来,在房间里一边转着圈一边说:阿谀奉承,绝非李密所图。杨兄啊,你倒是想想看,我们起兵以来,的确打了不少胜仗,但你再想想看,一路上有郡县响应我们吗?你再看看东都的守备情况,天下的救援之师即将到来,你不身先士卒定下关中,干吗先急着现实你的心胸狭隘呢?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啊,杨玄感,你干嘛急着显示你那浅短的目光呢?
杨玄感倒也听懂了,大度地笑了,然后就将此事按下不提。
称帝的事情就不说了,反正杨玄感是一天都没当上过皇帝,但李密的话却揭示了另一个问题:救应的那些部队就要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没错,救援的部队的确来了,而且……带头的是宇文述和来护儿。再顺便说一句:来护儿,隋朝不世出之名将。
于是急得焦头烂额的杨玄感连忙跑去找了李密,说哥们,这下怎么办。
李密再次(注意这个词语)不慌不忙给杨玄感指出了“阳关大道”:陇右
陇右有个人叫元弘嗣,他带着强兵驻扎。而李密认为,只要散步他谋反响应杨玄感的假消息,然后一鼓作气就能引军西入,摆脱前来救援的精锐部队。
那就走吧。
可是到了陕西的时候,杨玄感这小子就又沉不住气了。当他看着弘农宫(这地方待考,估计是行宫)的时候,准备再好好打一票,树立威望。眼看自己的计划又要泡汤了,李密连忙一溜烟跑到了杨玄感处开始劝:
现在主公你靠着所谓的人数优势到了这里,追兵将至,怎能逗留?兵贵神速,要是被前后夹攻,大军一散,到时候怎么办?
杨玄感挥了挥手,“自信”满腹地把李密请了出去。
实践证明,杨玄感的战略眼光确实不如李密,大军围了三天,连这么个破地方都没能打下来,而其实打不下来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后面的追兵就要来了!
眼看自己手下这群乌合之众,杨玄感真是鼻子气歪,无可奈何,再想想身后的追兵,杨少爷连忙再次下令:不打了,赶紧走!
其实说到乌合之众,我倒记起来了,一般的起义军,无论是农民起义、地主起义,只要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一般情况下,一支十万人的农民起义军往往只能勉强靠着人数优势战胜一支二万人左右的正规军,而如果是正宗的中央禁卫军出马,那起义军们就只有投降的份了。原因很简单——起义军的战斗能力,实在是……
类似的事情就在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之前的义和团运动表现了出来,慈禧大妈不知道是不是戏看多了,连什么“义和团战士刀枪不入”的鬼话都相信,把那群大师兄、二师兄请到了北京让他们打洋人,还下诏对各国列强宣战。而所谓的“军事行动”也不过是攻打别人的大使馆。按理说大使馆一个两三层楼的破房子总能打下来吧;结果清兵围,义和团围,打了十天半个月愣是打不进去,等到西方列强来真的了,派了兵,慈禧大妈连忙又让人往里面送西瓜,还说什么“量中华之物力,结列强之欢心”,真是让人一声叹气无从说起。
对了,顺便说一句,据说当时的清军、义和团们,凡是拿枪的部队都有不瞄准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火铳用惯了的缘故。
继续吧,当起义军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晙乡,他们惊奇地发现:隋军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至于打仗过程就不说了,虽然杨玄感身先士卒奋力拼杀,可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起义军获得了一次大大的打击。
还好,李密兄命大,没死在乱军之中,而是偷偷地进了关,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想要苦其心志,连在战场上都没死的李密居然被捕快给捉住了。
头号通缉犯,赏金十数万,捕快如此积极敬业,也实在很正常。
起义造反,这样的特种犯人自然得让皇帝亲自发落,而隋炀帝很明显不在关中而是在高阳,于是李密和一干同党被送了过去。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那么历史书上关于李密的结局一定会这么写:某年某月,追随杨玄感起义的“狗头军师”李密被正法。
然而事实没有这样,所以李密也并没有因为成王败寇的原则成了一个狗头军师。相反,他的事迹,现在正在被一个人所书写着。
于是李密在和同行者密谋一番后,拿出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金子,对使者说,我们死的那天,就请您多照顾了,用完后结余的钱都是孝敬您的。
这位使者脑子也不太好使,又比较贪财,于是答应了他们的“遗愿”,防备渐松。结果李密每天喝酒,不光如此,还是通宵达旦地喝,兢兢业业地喝,没日没夜地喝。(每夜宴饮,喧哗竟夕)。使者倒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位可怜的犯人是想在死前把酒喝个够,因为阎王那里是没有酒喝的。
结果到了邯郸,李密等七个人趁着使者不备,悄悄地逃了出去。
是的,失败并不是结束,正如死亡也不是真正的结束。失败,只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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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纪念的天才 04
新开始
李密的逃亡十分艰难,他先跑到了平原(地名)的郝孝德那里,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家伙有眼无珠,结果李密也没有被重用,就连他自己也觉察到他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干脆走了。心灰意冷的李密跑到了淮阳,自称刘智远,当起了老师。如果不出意外,那么李天才李密,就要在教室中度过自己的后半生,把自己的青春和活力无私奉献给教育事业了。
郁闷至极,他做了首诗,作罢,泪下数行。
金风荡初节,玉露凋晚林。此夕穷途士,郁陶伤寸心。
野平葭苇合,村荒藜藿深。眺听良多感,徙倚独沾襟。
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
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
寄言世上雄,虚生真可愧。
虽说以教书先生的平均水平来看,李密的这首诗实在不咋的,可以直接归入打油诗或是薛蟠体,但是其内涵……我只能说,是十分十分十分深厚的。至于具体,那也只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说到底,李密也只想发发牢骚罢了。因为此时他已经是一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了。
可是正所谓破鼓总有万人捶,这个世界永远也不会缺少不厚道的人——比如打小报告的人。
一个教书先生写出了上面这样如此反动的诗句,于是立刻有人觉得奇怪,反正举报不是实名制也不用交钱,于是那人一溜烟跑到了太守那里告状。于是捕快们再次磨刀霍霍——唯一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不知道抓的这个人是李密,他们还以为是个叫刘智远的酸秀才。
走吧走吧,我忍无可忍了!
和无数被逼反的人一样,李密去了瓦岗寨,去找一个叫霍让的人。
立足
李密来到了霍让这里,然而,又有人认出了他。大家都知道杨玄感已经失败了,这个时候,杨玄感的部下们自然成了一个个烫手山芋。霍让连忙像隔离狂犬病患者一样把李密关在了营外面(风吹雨打啊……)
这个时候,一个叫王伯当的人出来了。他对着霍让替李密说好话,啰啰嗦嗦说了半天,终于让霍让回心转意,把李密放了出来。作为初来乍道的新人,李密送给霍让的第一个礼物就是劝说了周围的小帮派们来归降。取得了霍让的信任后,李密再次(注意)想上次帮杨玄感一样提出了他的建议,只是这次要简单一些——直取荥阳。对他而言这叫做赌一把。
说抢就抢,霍让等一干人马也好久没活动了,于是带上弟兄就去。然而抢劫的后果就是地方官会来管你:小孩子不听话,该打了。荣阳太守杨庆本来是无能为力,也不想多事,所以不去和霍让打打杀杀,然而这次姓霍的居然如此放肆,的确要管管了。杨庆兄倒也生猛,带上通守就去,口号简明易懂:讨贼。
而霍让则正在一边估计着抢来的战利品数量一边鄙视杨庆,然而等他听到通守时,他就笑不出来了——补充说明:这位通守叫张须陀(估计是胡人),曾经结结实实地给霍让上过军事理论课,让霍让狠狠地狼狈了一把。而战场上败给过别人就会得上恐X症,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