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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犹豫不决,大个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没人开始?是不是要我亲自出马?”
“哎,我说你们三个怎么回事?老大的话听到了没有?”瘦猴也跟着叫起来了。
“我们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还是请别人吧!”眼镜说。
“不会?看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肯定都是有文化的人,怎么不会呢?”瘦猴说:“不要骗人啊,小心挨揍!”
“等等!”大个子拉了一把瘦猴,指着躺在地上的圣华:“我要先看他的表演!”
“听到没有?”瘦猴马上跑到圣华跟前:“你躺着怎么回事,装死啊!快起来,给老大表演个节目!”说完就在圣华身上踢了一下。
“啊!”可能是踢到圣华的旧伤了,圣华大叫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表演你妈个B!”
“哟嗬!又长能耐了!”瘦猴一下子就来火了:“老大,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替你教训他!”
“我自己来!”大个子可能也火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笑着说:“昨天老子没亲自给这小子见面礼,他心里不舒服呢!”
“对对,老大!这小子贱,你好好给他长点见识!”瘦猴说:“你尽管使劲打,我来给你扇着风!”
我一看情形不对,圣华已然如此,再打可真会被打坏!连忙上前制止:“仓主,他还没有准备好,还是我先来吧,我给你唱首歌!”
“不行,我就要他先来!”大个子推开我。
圣华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我偏不唱,有本事你把我打死……”
“啪,啪……”圣华话未说完,脸上就被一连扇了四个耳刮子。
“好,好,好耶,老大打得好!”瘦猴在一边鼓掌叫好!
“你唱不唱?”大个子虎着脸问。
“不唱!”圣华一边脸已经被打得通红,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可嘴上还不服气。
大个子一抬手,将圣华的左手抓住,然后旋转180度来一个反锁,将圣华死死地扣住,再掐住他右手的骨节使劲一捏,圣华立马疼得呱呱大叫。锁手骨节的游戏我小时候经常玩,只要手指被人捏住,(奇*书*网。整*理*提*供)越挣脱人家捏得越紧,疼得也就越厉害,何况现在是人高马大的大个子用此法来对付瘦弱的圣华!
“你唱还是不唱?”大个子问。
“我唱,我唱……”圣华在巨大的痛苦面前不得不屈服了!
“耶!还是老大厉害!”瘦猴待大个子松开对付圣华的手,连忙迎上去:“辛苦了,辛苦了,我给你按按!”
“快点唱!”大个子对圣华狠狠说了一句,然后回到自己床上。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监舍里面响起圣华有一句没一句带着抽噎的歌声,那大个子和瘦猴听得可高兴了,也许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唱的什么呀,死人了?”监舍的门开了,进来一名狱警:“谁叫圣华?出来一下……”
第十六章 脱离苦海
圣华马上停止了唱歌,拿起自己的包,快速走到监舍的门口,然后用食指点着大个子和瘦猴:“你们两个狗日的,除非在这里面躲一辈子,否则我就卸掉你们的胳膊肘!”
“小子,你狂什么?还没打够是吧?”大个子又要冲上去打他,被狱警挡住了:“不要乱来,回去!”
圣华一闪身跑到门外,然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在这里面窝着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到外面去逞能去啊!”
“他妈的,我揍死你!”大个子一脚踢了过去,门已经被狱警关上了,一脚踢到门上,疼得他嗷嗷叫。这下可把他彻底惹毛了,冲着满屋子的人大发淫威:“不许笑,谁再笑我撕破谁的脸,他妈的,气死我了!”
瘦猴又在一旁挑拨离间,指着我们对大个子说:“老大,他们是一伙的!”
大个子拿眼瞪着我们:“滚过来!”瘦猴在一旁又乐开了。
我和眼镜一齐走过去。
“仓主,我们只是一齐进来的,之前并不认识,您可别误会,我们两个一直都很配合的!”眼镜说。
“真不是一伙的?”大个子不相信。
“真的不是,否则我们不也和他一起出去了吗?再说……”
“不是就好,否则你们就麻烦了!”大个子不等我说完:“我对你们两个印象还不错,别跟我作对!”
“是是是!”我和眼镜连忙点头。
“继续表演节目!下面轮到谁了?”大个子问瘦猴,意思是再次将场面交给瘦猴来掌控。
“你们两个谁先来!”瘦猴冲着我们叫起来。这小子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想借大个子的手来整整我们两个,没想到大个子却对我们如此宽容。
再也不能推托了,我和眼镜对视了一下,我说:“还是我先来吧!”
眼镜点了一下头。
“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歌,叫流浪歌!”我说。
监舍里面响起了我的歌声: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
亲爱的妈妈
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
没有一个家
冬天的风啊夹着岁月花
把我的泪吹下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走过了多少年华
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
又是一个春夏
……
本来就对这首歌比较熟悉,此番离家,一路上经历这么多的磨难,使我更加百感交集,特别是此刻身处特殊的环境,前途一片渺茫,使我更加怀念在家的日子,所以唱出来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哀怨和忧伤!一曲唱罢,我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满屋子的人自始至终都静静地听我唱完这首歌,没有一个人起哄和打闹,就连瘦猴和大个子也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也许是我的歌声勾起了他们心底的某些东西,让他们陷入了沉思。
整个监舍陷入空前的静寂……
监舍的门开了。
“刘洋!出来一下,有人找你!”一名狱警站在门口喊。
我对眼镜说了声:“我去一下!”就随狱警走了出去。
是圣华找我,他和他舅舅坐在看守所的会客室里面等我。
“我马上就离开这里了,谢谢你在里面对我的关照,还有眼镜!”圣华说。
“祝贺你,出去之后好好工作!”我羡慕地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圣华说。
“我……”
“你有没有什么熟人在这附近,又不方便联系的,我出去之后给你带个口信,让他来保你出去!”圣华说。
“这,方便吗?”我说。
“方便,我舅舅是从广州开车过来的,只要你的朋友在珠三角,我一定帮你把这个消息带到!”圣华指了指他的舅舅说。
“是的,你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你但说无妨!这里的确不是人呆的地方!”圣华的舅舅笑着说。
“那我想想!”我说。
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姜云,可随即又否定了!那么还有谁呢?我在珠三角可是举目无亲啊!不对!还有一个人——许甜!对,就是她!
“我只有一个认识的朋友,是个女孩子,也是前些日子坐火车出来的时候才刚认识的,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帮我?”我说。
“你说说看,再怎么样都试试再说!”圣华说。
“她叫许甜,住在清淅镇的梅田路126号3栋2层!”我把许甜留给我的地址写了一张纸条给他!
“就清淅,很近的嘛,我们马上就去!”圣华的舅舅说。
“但是我没有把握她能来!”
“没关系,我们帮你把口信带到,她能来最好,不能来,我让我舅舅再给你想点办法!”圣华说完,给我一张纸条:“这是我舅舅的地址和电话,如果三天之内你的朋友还没有来,你就打这个电话!你如果出去之后,一时没找到工作,也可以到广州去找我们!”
“那太谢谢你和你舅舅了!”我感动的说。
“圣华没说清楚,身上的钱不够,不然的话我一起把你们三个保出去!”圣华的舅舅说。
“那好吧,你保重!”圣华说:“有机会我们在外面再见!”
“好的!谢谢你啊!”我握了握圣华和他舅舅的手就离开了。
在回监舍的路上,我鼻子一酸: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一路上,让我在这么多的陌生人当中,结识了如此多十恶不赦的混蛋,给我带来了重重的灾难,同样也是在这么多的陌生人中,我又结识了这么多的好人,他们处处无私地给我提供各种各样的帮助!我不明白善与恶怎么在不同人的身上,表现得如此的分明呢?
回到监舍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拿眼看着我。
“谁找你?”瘦猴上来问我,语气明显缓和多了!
“一个朋友!”我不敢说是圣华,怕他们误会了,又节外生枝!
“保你出去啊?”瘦猴又问。
“他身上的钱不够,没保成!”我说。
“那他还会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