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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文武再看看敬志谦的脸色,心里一下就冷了半截,敬志谦冷漠、愤怒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的敬志谦早已从王文武的话语和眼神里,洞察了王文武的内心世界。
敬志谦想,哼,尽管你王文武是个老雀,但是你还没翘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屙啥子屎。
敬志谦非常清楚,王文武打曾兆吉耳光是杀鸡敬猴,重提我的宝藏是激起我的欲望,总结江石失败经验是为王全德、郭财禄、黄满荣等人推卸战败的责任、从反面为他们表功,批评部队不听调遣、有些人有私心杂念太重等等都是在说“找实话”名义上说别人,实际上在说我。哼!你王文武不是想好事得尽,可事实上你得到了吗?现在是“陪了儿子又折兵”,你不是想在江石获取我的宝藏吧?告诉你,此事除了我、我儿子敬世杰 、我“女婿”安训成清楚底细之外,另外就只有副官曾兆吉知晓个大概。现在“藏宝图”早已被儿子世杰随身携带到美国留学了,安训成那小子又“阵亡”了,只有我才是唯一的知情人,要想从我这里得到这个东西,你就每天晚上把枕头搁好点、把梦做好点吧!
敬志谦针锋相对的说道:“公道的说,次攻打江石失败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也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王总司令和我也有一定责任,首先是对我们对手的估计不足,调集到这里的兵力不够,但这只是一个次要原因吧!但恕我直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我们的指挥系统工作不扎实,情报不够真实,连对方到底有多少兵力都没搞清楚,凭想当然去攻击别人。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的作战方案再周密一点、情报工作再精确点、盲目蛮干再少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败得这样惨道。如果对这样作战的将士也要表扬的话,那么仗打到最后部队全都遭消灭球了,还有人表扬我们吗?至于后面的作战方案嘛,我看还是‘罗阴阳看地……大家商量’吧!”
敬志谦的一席话一颗钉子一个眼,说得王文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又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一听说‘大家商量’,众人又立即象炸开了的油锅。
有人说:“我看呐,干脆今晚我们重新组织兵力,趁解放军放松防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再来个夜间战斗,顺便把我们的被俘人员救出来。”
有人说:“我看今晚上动手就是最好时机,解放军都认为我们打了败仗,早就当缩减乌龟了,不会再去救人的了!”
有的说:“我看还是休养几天再说,说不定解放军设好圈圈等我们去钻呢!”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整个会场吵得骡子翻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黄百万仗势自己跟敬志谦的老关系,又是从外地来支援南江*救国事业的客人,同时又跟王文武同病相怜,他站起来说道:“大家不要再争论了,我来中间砍一刀,今晚上去夜间攻击解放军,我估计他们一定有防备,将心比心嘛,肯定没把握。如果我们明天晚上去搞他一下,也许把握大多了,王总司令、敬副总司令你们看如何?”
王文武、敬志谦都同时点了点头,口没说心在想:这个狗日的黄百万才是人精子,硬是会和稀泥哟,好吧明天就明天吧!
话说敬志谦看到曾兆吉回来、王文武再次提起江石地下宝藏的事情,还倒使他打了一个冷颤。
特别是曾兆吉那小子没死成,可是块心病,敬志谦想。
敬志谦感觉到曾兆吉的存在对自己的宝藏始终是个不小的威胁,因此在目前的情况下,最为紧迫的是想尽一切办法封住曾兆吉的口,免得让王文武占了先机。要知道王文武可不是等闲之辈呢,明晚九路军夜袭江石,王文武高矮是要曾兆吉带路的,一旦曾兆吉反水那就会坏大事啊,看来事不宜迟,今晚必须立马就作出决断才行。
那么怎样才能封住曾兆吉的口呢?
敬志谦绞尽脑汁,反复把胡子理来理去,犹豫不决。
如果这样……又觉得没绝对把握,如果那样……又太过残忍,这下可把一向诡计多端的“猫胡子”也给难做了。
忽然,敬志谦用力扯掉几根胡子,狠心的发出一阵冷笑,恶狠狠的说道:“哼!无毒不丈夫,讲良心的人没那个有好么台的。
敬志谦暗暗发誓:曾兆吉呀,你可不要怪我敬某无情无义啊,我这可是形势所,没有其它的办法哟,我只好这样做了!你放心去吧兆吉,你去后我会每年到你的坟墓前烧香化帛的!
话说曾兆吉也不是傻子,自从江石战败逃跑回来之后,满以为王总司令和敬副总司令对自己的表现不会有太大的失望。殊不知王总司令首先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来不来就给我几耳光,打得自己“火星子刹”,更可恶的是满堂大大小小当官的没人出来说句好话,连自己的顶头上司敬大队长都象哑巴一样不开腔,好象我身上长的不是肉身,我越遭整他们心里就越安逸。
好孬嘛,我还跟随敬大队长几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狗日当官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硬、那么毒啊?
看来“伴君如伴虎”真是一个一成不变的道理。
他痛定思痛的一细想,事情绝不是那样简单呀。先后在清乡大队、袍哥军、九路军里跟随敬副总司令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现在都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我这个副官了,正值敬副总司令在江石藏着巨额宝藏吵得沸沸扬扬之际,九路军和社会上哪个不晓得我曾兆吉知道内情,这样自己就完全处在风口浪尖上了,成为矛盾的焦点:敬大队长很怕我把他宝藏的机密给透露出去了,对我既是支点子又是递眼色;王总司令又在威胁利诱我,想以我为突破口找到宝藏。
早晓得是这个×样子,格老子干脆梭球算了,免得受再那几爷子的窝囊气。
一想到这些,曾兆吉内心更加感到恐惧和不安:猪肉倒是夹缝里的好吃,生存在夹缝中就麻烦啰!
夜色很深了,曾兆吉还在苦苦思考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劫难。
正在这时,几个先后在清乡大队、袍哥军和九路军里当过头目,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的“兄弟伙”黎树青、向万一等几人找到曾兆吉,一阵“嘀咕、嘀咕”之后,不一会几人就离开九路军司令部,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第二天王文武又召集九路军“高级”将领召开会议,商量如何夜袭江石镇,夺回被俘人员和地下宝藏的问题。
王文武扫视了一下会场,清了清嗓子讲道:“今天我们主要再进一步细化昨天大家共同议定的作战方案,要着重要围绕参战人员、袭击时机、进攻方式等方面展开讨论,下面请大家再议定一个稳妥之策!”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眼目前在九路军临时指挥部里的可用之兵就只有那么几十人,大多数遭解放军关鸡圈了,其它的又分散在各地,远水救不了近火,就说夜袭江石吧也不过只是试试看,如果硬要说稳妥之策的话,只有立马撤退才是最稳妥之策哟。
王文武见满堂文武没一人吭声,说道:“由敬副总司令宣布作战方案吧!”
敬志谦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夜袭江石镇的事嘛,就按昨晚议定的作战方案办,人员、时间、方式上还是由王总司令宣布吧!”敬志谦又把皮球喝了回来。
王文武想,这个老奸巨猾的敬志谦又开始甩牌子了,不过为了救回自己的儿子,这口气就先忍了吧,于是讲道:“好吧,这次夜袭江石是个突发奇想的妙招,不要小看现在我们只有几十人的机动兵力,只要用好了、用活了几十人可以当几百人的队伍用。在天黑后才开始出发,具体出击时间到时再定。我们的目标是通过这次突然袭击,既打击一下解放军的气势,又顺手牵羊抢回被解放军俘虏的人马。同时还要为敬副总司令报仇雪恨,他妈的据说石精忠他们也在到处在寻找敬副总司令的宝藏,让他们找到了这把军需物资反过来打我们那还了得吗?所以说,这次我们夜袭江石的意义大、任务重,兄弟们一定要有信心和勇气。总的向导嘛,还是由敬副总司令的老副官曾兆吉担任,他非常熟悉情况!”
王文武讲完后,眼光在人群中寻找着曾兆吉,不过总没有看到兆曾吉的身影,他问身旁的敬志谦道:“敬副总司令,你的副官曾兆吉没到会,未必你都没有在意吗?”
一说道曾兆吉敬志谦就气得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