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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开去。
送走李团长、孙政委,石精忠、陈文礼、刘中一、李自力、熊雨之等缓步来到了江石集镇上。
大家来到街上一看,整个街上来往人群稀少,门庭冷落。尽管天已大亮,家家户户依然关门插锁,就连大小商店都没有一家开门营业。站在街上看热闹的大多数是乡下不知情况来赶集的人。
街上的‘土著居民’都到那里去了呢?
刘中一一边走路一边对熊雨之说道:“鉴于江石镇是我县最先解放的地区,革命政权未建立起来以前,江石镇党组织的主要工作任务是,配合驻军开展好各项工作。今天我们就借用敬大队长的大队部来开个会吧!石连长、陈指导员你们意下如何?”
石精忠、陈文礼几乎是异口同声:“对头,专门研究一下发动群众的问题”。
刘中一指出:“由于江石镇地处川东门户,这里的驻军从来就没有间断过,军阀、政客、兵痞长期在这里欺压百姓,愚弄群众,人民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他们受够了气,渴望过上好日子。但是由于反动派的恶意宣传,他们对革命的认识还很夫浅,怕共产党来了日子更苦。因此,如何发动群众在方法上是应该讲究的,我们必须有新的招数,要充分利用我们人熟、地熟的优势,把工作做好。”
李自力接过话头:“我同意老刘的意见,人熟、地熟、关系多、脑子活的同志找到了吗?”他话音一落,大家一下子将目光转向了熊雨之。
石精忠看了一眼正在沉思中的熊雨之,见熊雨之并未急于表态,站起来笑着说道:“这样一来,发动群众的事不就成了你们地方同志演‘独脚戏’了,你们吃得消吗?”
直到此时,熊雨之面带欣喜之色,说道:“各位首长,对于发动群众的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刚才我还在考虑一些细节问题,现在方案已经在我的脑壳里基本成熟,我说出来让大家完善一下。解决这个问题应该选准突破口,着重从我们的亲戚、朋友出发,要让他们相信生活在他们身边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共产党、就是八路军、就是解放军,这些人并没有长青面獠牙,并没有什么可怕,从而打消他们的顾虑心里。镇上的王光吹、郑大毛、余木子等在群众中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我们分头去做这几个人的工作,只要把他们的工作做通了,那就既省力又实效。不过就正如石连长说的那样,既然是演戏,你们就要给我导具呀!”
熊雨之刚好说完自己的思路,大家连声说“妙哉!妙哉!”
陈文礼高兴的摸仿京剧唱腔,说道:“想不到,江石镇藏龙卧虎,熊雨之自有妙计,不用三顾草庐,请回百姓万千。好,部队就向地方武装人员发放50套军装,我们当‘配角’,配合老熊他们演好这出戏。”
刘中一、李自力站起来双双握住石精忠、陈文礼的手,四人相视无语,八只大手久久不肯放开。
是啊,革命使他们相聚,为了革命胜利他们又不得不分手。
一会儿,两匹战马在石精忠、陈文礼的视线里消失了。
石精忠、陈文礼刘中一、李自力、熊雨之他们的估计一点没错,由于敬志谦的反动宣传,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江石老百姓对解放军已经是噤若寒蝉。
昨天夜晚,江石镇的居民住户一家也没有得空。
在镇上开肉铺的杀猪匠王光吹,本来就是“夜心兴”的他硬是眨眼磕睡都没。
此人在镇上号称有三绝:胆子大得无人可比,他经常夜半三更走村串户杀猪宰羊,走三二十里夜路从来不与其它人同行,据说几十年来多次治服了大猫甚至‘鬼魂’;动作之麻利无人可比,他可以在转眼之间捉住快速奔跑的野狗;吃肥肉无人可比,据说,有人与他打赌赌,他硬是一顿吃了5斤肥肉,使与他打赌的人输了5斤肉钱而懊悔不已。
这个人的德性也屈强无比,他心里想做的事情,必须想尽千方百计做到,不到黄河他心不干。王光吹对那天敬志谦的讲话,越来越不相信,仿佛自己在周记茶馆里听到是哪一个说过,好象共产党对老百姓还比较‘那个’,我就不相信当真共产党会咬人、吃人。
王光吹想:哼,我要先到旮旯角角看一看,心里才踏实。
起先他还只是用舌头舔开沾在窗子上的白纸,从小孔向外眯着眼睛看,但觉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瘾。后来他干脆走到街头巷尾的黑暗处偷看,这回看他看清楚了。不过看到的情景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大街上横七竖八的到处是手里抱着枪支、靠在背包上和衣而睡的大兵,浓浓的水雾把他们的衣服都浸透了,头发和眉毛上沾满水霜,但他们却睡得很香。
宁愿睡在地上挨冻、挨饿都一点没有挨拌老百姓的东西、没有惊动老百姓的队伍会咬人屁股、会吃人,这可能吗?。这不正好与从前那些国军弄得老百姓鸡犬不宁,形成鲜明的对比吗?可是这话又是堂堂的敬大队长说的呀。要不,这肯定是那个狗日的敬志谦在扯谎,本身狗日的敬志谦的话十句里难找出一句真话!
王光吹陷入了苦闷之中。
恰在此时,一贯爱在夜间赌博、东游西荡的“夜猫子”余木子烟巴屁臭的走了过来,嘴巴抵拢王光吹的耳朵轻声说道:“王光吹,你格老子晓得不,最近老子经常在国军那里赢钱,我默倒起今晚半夜三更又去赢点钱,但我还没走拢就感觉今晚有些不一样。等我悄悄打听才晓得,江石也改朝换代了,共产党没有费一枪一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宋渝生的国军给缴械了。另外你看见没有,江石镇街上到处都住着解放军。从下半夜起,解放军的车辆部队就过个不停,这回啊!敬志谦那狗日的迢不脱了。你想连老蒋、小蒋都难以迢脱,哼,他妈的你敬志谦你算老几哟!”
王光吹早已知道余木子的德性,递过一支烟,顺便问道:“余木子,你得迢快点向镇上的家家户户都发布新闻哟,假使全镇老少大齐都跑到山上躲藏起来了,你还向哪个发布新闻呢?你可是被敬大队长任命的‘老总’哟,得履行好职责噻,哈!哈!哈!”
这当然不是王光吹讽刺余木子其人,的确余木子是“称职”的业余新闻发布家,他拣到封皮就是信,多少一点消息在他那里都会“家喻户晓”,不过王光吹说的最后一句话的确触动了余木子的神经,点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那天余木子象往常一样在街上闲逛,敬志谦笑着对他说道:“余木子,我帮忙给你找个好的差事干干。”
余木子还从未见过敬志谦这样落教过,便恭敬答道:“谢谢敬大队长抬爱,今后我一定报答你的关爱之情!”
敬志谦眨了眨眼笑着对他说道:“余木子,我给你安排的差事是,专门管理街上那些狗日的龟儿子,这样你就是一个头,就是一个专管龟儿子的把总了,这这个差事很轻巧也很风光吧!”
余木子当时还唯唯是诺,但回家后仔细一想,他们是龟儿子,我是头、是把总,那我不就成了总龟儿子吗?这个敬志谦你也太混球账了,你欺负我脑壳想不过来呀!呸,你个敬志谦才是总龟儿子呢!
于是敬志谦为余木子安排差事的这个精典笑话在全镇上下传开了。
王光吹在揭了余木子的‘老底’后,说道:“笑话归笑话,余木子你还是去看看你外侄郑大毛他们吧!他两口子可是胆小如鼠的角色,这阵不晓得都已经藏到哪儿去了。”
的确,平素做小本生意的郑大毛、王小梅两口子的处事原则是‘小心为高’。几天前,他们就把门窗加固、抵门杠换成碗口粗的青杠杂木,用白纸糊好窗子,他们认为这样的确话外面一点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他们还把把粮食、盐巴和腊肉之类的东西统统藏到红苕坑里,把水缸里的水装得满满的,把腿脚不方便的老母亲和三岁小孩安顿在隔楼里。安排好这些后,已是下半夜鸡叫二道了。此时,他们早已饿得饥肠咕咕,一家人含着眼泪,将就刨了碗冷饭。郑大毛跪在母亲面前说;“母亲,不孝孩儿要进山了,家里准备的家什,起码足够用上10天半月,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有机会我和小梅会回来看您老人家的。那天敬大队长在大会上说了:解放军是共产共妻,会吃人的,一定要会躲避。将比说,不管别个在外头啷个敲门,你都不要管他,只要躲藏到一段时间,解放军就会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