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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候人歌》
候人兮猗,候人兮猗。
候人兮猗,候人兮猗。
3
3、那些等待的日子 。。。
“七儿……”眼看着黑色路虎拐向另一边,他才把视线收回,望着低头不说话的卓七,不知道如何启齿。劝她不要难过,可她的难过是因为车里那个男人,不是为他,他有什么资格劝她停下来!她这样静静的坐着,他好像又回到了何伟川刚走的时候,七儿也是这样,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闹脾气,就这样静静的,有时候流泪,有时候若有所思的看着一个方向。他从没有那么恨过自已,恨自已,不能替卓七难过,更恨让她难过的那个人,丢下死了心的她,让他心疼。
“我没事。”她抬起头,看着她微笑,飘渺的笑颜,却让他更加担心。
“七儿……”该说什么,此刻他的心乱程度绝不亚于她,可是,他更怕,怕卓七再回到那个夏天,折磨自已,折磨他。
“真的没事,下车吧,我饿了,要马上就吃到嘴里。”卓七先行开门下车,朝店里走去。
“嘴怎么那么急呢!”锁了车,追上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刮她的鼻子,宠溺的望着她。
“饥饿!”拍打他恼人的贼手,抓在手里。
“我以为饥渴呢!”他笑的暧昧,手也把握住她的,还轻佻的上下抚摸。
“德行!”抽出手,不理他了,他总是把她逗的脸红心跳的。
一顿饭,卓七有一口没一口的衔菜,陆骁同样吃的漫不经心。
其实何伟川刚一回来,他便知道了。秦丹公司正在投标的工程,本来各方面都安排好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据说是国外华人公司,来头不小,要借这次招标在国内打响招牌,杜越查过,说是贺老和他爷爷都和上头打了招呼,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对方的代表就是何伟川。
得知这事儿后他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知道总得有这么一天。
五年了,五年前那一幕幕却仿佛发生在昨天。
接到七儿电话的隔天,他就请了假来到她的寝室想把她接出来,打开门,看到的景象让他心痛,单人寝室里,她呆坐在床上,手里还握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是否响了一夜!他恨自已,来得这么晚!这样的七儿就像个玻璃娃娃,只流泪,不说话,仿佛一碰就碎。他来了,她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曾。他看着这样的七儿,如哽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上前抱着她,生平第二次,他哭了。
与七一起生活,是他一辈子的梦想,竟然这样就实现了,但他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七儿,把自已封闭了,不吃、不喝、不哭、不笑。将她接到自已那,他每天像照顾婴儿一样伺候她。给她洗脸,刷牙、梳头发,洗澡、喂饭、喂水、喂药,洗头、洗脚、洗澡,甚至还要照顾她上厕所!
卓七变成这样,他能怎么样?只得寸步不离的陪着她,衣不解带的守着她,吃喝拉撒照顾她。每晚的温暖馨香在怀,他却从无一丝杂念,有的只是无尽心疼,看着七儿在他怀里闷闷的流泪,他郁闷的想杀人,他就是这样,她痛,他也痛;她疼,他也疼。
但是,能这样守着七儿,他也觉得幸福。
不
光七儿觉得何伟川的走像做梦一样,连他也是一样,这幸福来得太快,他怕,怕这一切是假的,怕有一天,何伟川回来了,他就又要像从前一样,只能躲在远处望着她。他用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七儿才张口说了第一句话。当她开口叫他的名字,他高兴的又TM没出息的哭了。真娘!不禁喑骂。
即使这样,他仍不敢逾矩,他怕,怕七儿连他也不再相信。他只能等,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当他的七儿终于在漆黑的夜里吻上他,欣喜的他终于相信,何伟川是真的走了,七儿真的是他的了。他却选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不管,他千山万水而来,死也不再撤回去!他好容易,留在七儿的身边,让七儿习惯他,他没道理,放弃这一切!即使对方是何伟川,也不行!
其实他和何伟川本不太熟,虽然爷爷辈们称兄道弟的,但何伟川的性格,太冷,太淡,他陆骁也从不上赶子靠前儿,所以没什么接触。一大院子,估计也就只有卓七和他亲,甚至见天围着他转,他气、他喊都没有用,卓七就像种了他的毒,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也就是因为卓七的关系,两人有了些微妙的联系。见卓七粘他,他男孩子的骄傲,不允许她心里有人比自己有份量,他不让她再和他一起玩,可卓七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坏孩子,竟然跟他玩心眼骗他,他知道后那个气啊,可看着卓七可怜的表情,金豆豆要掉不掉的样子,还是狠不下心不理她。是哪时候开始的啊,一天见不着她,他便像丢了魂似的,发疯了的想。
高一吧?那时候,他年纪小,班里的男孩子们都比他大,听他们说男生女生的事儿,他才明白了他每天早上的异样是怎么回事,有点怕,有点兴奋,这就是喜欢吧,他喜欢七儿,那个梳着马尾,对他笑的甜美的七儿。
钟闯他们那会儿刚上初中啊,却都早早挎了个小女朋友,牵小手亲小嘴了,时不时一起玩的时候,也会带个漂亮女孩搁他边上,甚至七儿的几个哥哥,也常带他一起去些风月地方。可是,就是不行,不是七儿,就是不行!他想七儿,想得身体疼,疼的弓起身子,也不愿找别人将就。
钟子他们给他起外号,叫和尚,七儿也没心没肺的跟着叫,也不想想这恼人的绰号是怎么得的!
那天放学,七儿匆匆的先跑出去了,没有等他,他好奇的跟着,远远的看到操场小树林里,七儿仰着小脸,甜美的笑为另一个男人绽放。
“伟川,不许你给她们回信!不许!等我长大了,我做你的新娘!只有我能做你的新娘!”
“伟川,伟川,伟川……”小脑袋顶在他的胸前,晃动着,她一声声叫着何伟川的名字,叫的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头也不敢回的跑掉了,耳边风声呼呼的,是风太大么,吹的眼框生疼,脸上湿湿的,还TMD下雨了,真应景!直到跑不动了,瘫到路边,七儿的声音像咒语一般在耳边回响,她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他觉得前一刻还跳的生机勃勃的心,这会碎的七零八落的,揪疼至喉咙。
觉得自己这出儿太怂,心里的烦闷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要发泄、他找不到出口,他只得在街上,大声喊她的名。
“卓七儿——卓七儿——七儿——我TM喜欢你!”不理会路人诧异的目光,就那么发疯般的吼叫着,像要把心里的怨、心里的恨、都喊出来。
跑回家,一口气喝了他爷爷三瓶茅台,辛辣的痛至心肺,火烧火撩疼,吐得一踏糊涂,双眼迷蒙。
忽然想吹吹风,便开着院里他爸的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没出息的泪如泉涌。他是天之骄子,想什么没有,却在青涩的年纪,未来得及尝到情滋味就被叛了死刑。他的骄傲,不能接受。
用衣服下摆抹一把脸,刚抬头拐角便冲出一辆车,他急打舵,就这么撞到桥边护栏。
他开的部队的车,处理事故的交警看到牌照更是谨慎,联系到了他家里。他家老爷子见他躺在床上包的像个木乃伊,气得暴跳如雷,又心疼又着急的跺着拐仗。
事故后,家人觉得不治治他不行,全家商量后决定,便把他扔进部队,让他考军校,考不上,就回乡下去种地。
就这样,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的他刚出院,又遭了一顿家法后,就被扔到部队,他家老爷子说到做到,他不敢再不当回事,拼了命的读书学习,他不是怕去种地,他怕再也看不到他的七儿!
他从来也没跟七儿说过这事,他明白,七儿的眼睛里、心里,全是那个人,他对她的这点儿心思,她怕是顾不上,也不会在意。他不说,怕给她压力,更怕连听她心事,做垃圾筒的机会都没有了,即使现在,他和七儿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在一张床上,他也处处陪着小心。
他就是这样,爱得这么疼痛,爱得这么卑微,爱得这么下贱。
何伟川走了,他扔下了七儿,伤了七儿。七儿打给他的时候,他刚跑完五公里越野,七儿哭的言语不清,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干涩得疼痛的喉咙像被灼伤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安慰话,恨不得追到大洋彼岸杀了那该死的男人!他知道该是他出现的时候了,就这样,从那时起守在她身边,照顾她。
五年了,他陪着她哭,陪着她笑,陪着她等,他不知道,眼前的小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从心里倒出一分一毫来给他!
看着她放慢了速度,至放下了筷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