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时候政出严厉对于某种勾当来说,不是坏事。操作的难度大了,水涨船高,回报也就高了。以前任杰候帮货主们搞定一批“电煤”,每个车皮可以有三十块钱的报酬,现在涨到五十块。这种事只要避开刘子翔不搞出太大的动静就成。况且,那个蛮横的家伙针对的不是以次充好的勾当,只要能够及时把货卸下来,车站不积压“电煤”车皮就行了。电厂没有发质监员的合格证书和工资给他,他还没有傻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高尚境界。
任杰候跟晚上上班的值班员王大革打了个电话,如此这般地布置了一番。王大革是他的心腹之一,有了雷宇贵一路提拔的前车之鉴,对善于发现人才提拔人才的任杰候的耳提命面欣然听从。刘大土匪紧张的是及时对货位卸车的事,不是“电煤”的质量,帮任杰候干点私活似乎不影响什么,王大革坚持认为。
调车,是铁路技术专用名词,就是机车、车辆在车站有目的的移动。比如说有一列五十节车厢的货车,其中有十节是当地的货物,车站就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十节车皮从中调出来,再送到卸车的场地上。这是项单调而繁重的作业,毫无技术含量。根据任杰候的指示,王大革制订了调车作业计划,因为要从众多杂乱无序的车皮中刻意挑选出曹建国他们的车皮,调动的次数就多了,比正常情况下多干近一倍的活,调车组的作业人员是行家,接到“调车作业计划单”一看就明白,显然,这个计划不符合“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少的钩数安全有效地完成调车任务”的调车方针。王大革的三个调车人员有阴阳怪气的,有挑明了说的,磨磨蹭蹭准备消极怠工。既然执行值班员的作业命令是行车规矩,我大干变小干,紧跑变慢跑总成吧?王大革好说歹说,又偷偷去请示任杰候,答应给他们一条八十块钱的“精白沙”香烟才稳住阵脚。
这批需要技术处理的“电煤”中有曹建国的二十个车皮,还有另外一个货主的二十个,电厂货位上一次只能对放三十个车皮,掂量一番,还是先解决曹建国的二十个车皮,另外那个货主解决十个。其它的等下一批吧!何况这里面还需要鱼龙混杂才行。咦,这些家伙敲到我的头上来了!跟王大革通完话,任杰候忿然不已。一切妥当后,他分别跟曹建国和那个货主去了电话,这才去站领导值班室睡下。
深夜,电厂运输车间取样班长罗伟提着取样桶,带着两个取样工,在卸煤场大棚明晃晃的灯下,轻车熟路地爬上车取下事先做好手脚的煤样,大摇大摆的交到化验室。千把块钱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手了。一个车皮,煤老板装上七、八成劣质煤,只把少许优质煤洒在面上以假乱真,,所得的利润难以想象。当然,这生意也需要动很多脑筋、花费许多心思、结交众多关系、进行诸多的打点才能做成的。
这个夜晚,曹建国也迟迟没睡,一直等到煤样化验的结果出来了才安心。他嘀咕着“他妈的,现在赚一点钱真难!”进了睡房。
透过昏暗的灯光望去,床上躺著一个妙龄女人,已经熟睡,立式空调的温度很高,女人似乎闷热难当,薄被踢到一边,蛇一般的腰肢缓缓扭动,如研似磨,两只圆滚饱满的双峰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玲珑的曲线和平坦的小腹一览无遗,两腿间乌黑一片……
曹建国心头一热,方才已经泄了一次的下身陡然又硬了。他急忙脱去睡衣,爬上床,两只手攀上了那对柔软而挺拔的乳峰。
这个小女人是曹建国前天在一家休闲馆认识的,当时,她似乎在找一个熟人,结果,熟人没找着,被曹建国出手不凡的花钱气势迷住了,三言两语就滚进了他的怀抱。
曹建国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抚摸,她那两粒原本柔软的红葡萄渐渐饱满发硬,滚烫的娇躯不住瑟瑟颤抖。俩颊桃色红晕直蔓延到了粉颈,原本晶莹细腻的耳垂,此时却是一片嫣红。半睡半醒中,她的身体颤抖起来,急促地喘着气,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极度敏感起来,她有种强烈地感觉,需要一种力量来冲击渴望的身体,她梦想着要借助这股力量达到那欲仙欲死地巅峰,所以她张开口,娇喘说道:“快,快,快进来,我要,我要!”
曹建国按捺不住,俯身上去,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不待他的手摸下去,她两条大腿自动分开了…… 。 想看书来
指鹿为马
寒气仍然逼人,四周不时有鞭炮声响起,一团团青烟升起,给阴郁的天气增添了几分热闹气息。
到了农历初七,车站按惯例组织全车站职工召开了一个“收心会”。会后,刘子翔几个去各有关单位拜年,说一通热情洋溢的祝贺话、开些男人和女人那挡子玩笑、喝上几杯茶,嘻嘻哈哈就到了傍晚。晚饭是在永宁煤矿吃的,宾主双方满满两桌,上的菜不外乎鸡鸭鱼虾,开的酒是“茅台”,一屋人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吃得风生水起。
上午,值班的任杰候在信号楼转悠一圈,悄悄回到办公室给曹建国去了电话,通知他的那批煤按照要求马上就送到电厂。
值班员王大革这会很忙碌。刚刚在任杰候的指示下,修改“调车计划”将曹建国的一批电煤按要求送到电厂,弄得手忙脚乱。
“31059次接近。”列车运行控制系统自动提示。王大革抬头,电脑屏幕那些闪烁的灯像一只只小眼,朝他别有用意地挤眉弄眼。
到达的是一台机车头,来挂运车站5道编组好的一列卸空了煤的空车皮。王大革命令信号员排列进路,开放调车信号。心事重重的他竟然忘记了通知调车组人员,撤除5道停留车组的防溜铁鞋。
上行助理值班员魏长明接受了5道发车的命令,脖子上挂着手持对讲机,腋下夹着信号旗,大摇大摆地往南头去了。到了列车尾部,他惊然发现车轮下的防溜铁鞋没有撤除,急得攥起对讲机就喊:“王大革有没有?王大革有没有? 5道的铁鞋还没撤除……”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大革猛然回过神来,脸“唰”地白了,他慌忙抓过对讲机,道:“不要发车!不要发车!”喝止了助理值班员不得发车,又急忙通知调车组人员立即撤除铁鞋。一场即将发生的事故避免了。
铁鞋是用于防止车辆溜逸的止轮器具。形状和作用跟汽车轮胎下垫着的三角木差不多。压铁鞋开车的后果不堪设想,卡在车轮与钢轨之间的的铁鞋被列车拖于弯道或道岔区,有可能将车轮垫起,造为列车脱轨、颠覆的重大事故。想到这里,王大革浑身透凉。
闻讯赶到信号楼的任杰候脸也白了,今天他是值班领导,现场发生这么严重的问题,他难辞其咎。当他了解到这事只有少数几个职工知道时,脸色才渐渐好起来。他叮嘱王大革别声张,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诚惶诚恐的王大革喜出望外,感动得热泪盈眶。
傍晚完工会,各岗位下班职工陆续进会议室坐定,王大革看看刘子翔,又望望任杰候,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硬着头皮进行工作总结:“接发列车安全无事,调车作业安全无事,全班工作安全无事。”
“嗯,大家都辛苦了!今天这个班到达的卸车比较多,作业繁忙,各岗位都能尽职尽责、遵章守纪,确保了安全!好了,大家上了一天的班,都累了,肚子也饿了,抓紧回家吃饭,洗个热水澡。” 任杰候十分体谅地说。
“还有事吗?” 刘子翔剑眉一扫。
任杰候情知不妙,脸色变了下,旋即又恢复常态。
没有人回答,王大革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见没人吱声,刘子翔桌子一拍,冲王大革吼道:“混七八帐!压铁鞋开车,这么严重的问题,你还说没事?”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刘子翔无意中听职工议论,知道了这事。当时,他听了没怎么着急。现在气急败坏,是恼恨王大革隐瞒。
王大革又羞又怕。如果不是任杰候要他隐瞒,他是不敢隐瞒的。现在,站长发火了,书记在一边不说话,自己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亏你还是班组长,你看你,带的什么头?出了问题,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事故苗头吗?” 刘子翔恨铁不成钢,“逃避、隐瞒,是一个班组长应该做的吗?”
王大革有苦难言,这节骨眼上,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低头挨训。
“我也不说什么大道理,那些狗屁道理说起来别扭。我就说句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