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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成功拖住了陈硕的脚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陈仅喜欢的那些东西有多暴戾危险。
「你别乱来,做那个会出事的,动刀动枪是要死人的,你想清楚。」
「知道你舍不得我。」
陈硕三两步走回到他面前:「我只是不想这么早替你收尸。」
自陈氏兄弟的双亲为躲避赌债逃往中东下落不明之后,他们成了对方唯一的亲人。
「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在乎我的生死。」陈仅的脸上吊儿郎当,但其实陈硕有感应到他当时的情绪有些低落,「阿硕,我会罩你一辈子吧?」
陈硕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没有动,过了一会儿随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有些事你应付不来,就别逞强,能不到处惹祸就是帮我了。」
「硕硕,说你爱死我了。」陈仅邪佞地一笑,一把搂住了陈硕的腰。
「疯子!」陈硕一副被雷到的神情,用力揪住陈仅的衣领往后扯开他,「我申明啊,如果明晚那帮土匪又上什么鱼翅燕窝,我可不会碰的。」
「知道你环保。」
「你就是这么胡吃海喝才发福的吧?」留下这句话略带刻薄的暗示语,陈硕潇洒转身离去。
「哈?!」陈仅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腹肌,不甘心道,「我哪里有发福!我身材标准得足可以上杂志的好吧!」
两个月后
「我准备离开暗街了。」陈仅的语气好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两大堂口都换了老大,我不想碰毒品生意,军火又要跟不知底细的鬼佬打交道,到时候怕退不出去。」
「你已经想好了吧?」
「我留好退路了。」
「还不只一条退路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陈仅笑得有些玩味,「我打算去豪门了。」
「豪门?那个组织替政府工作,水很深的,要是趟不过去不要硬来。」
「嗯,我知道。」
两人都没再说话,各自在电话一头沉默着,等了大约十多秒陈仅才又接着道:「你日后要是给那个姓张的老头子工作,也不会是坐在办公室打打电话这么简单吧。如果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好,也别把自己搭进去。」
「你什么时候会摆大哥架子了?」
「一直长幼不分的人是阿硕你吧。」陈仅看看远处的吊桥笑了笑,「要去波士顿了?」
「周一报道。」
「什么时候回来看我?时间太久,我是会想你的。」
「别讲得那么肉麻,受不了你。」
「啧,真绝情,你不知道我离开你会得相思病啊?」
「你这疯子。」
「你可能不知道,你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叫人家疯子。」
「疯子。」
「陈硕,别忘了你纽约还有一个亲兄弟。」
「你所谓的出路,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么。无论怎么样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保住小命。」
「我们现在是两条船上的人了。如果有一天,你不赞同我,我不赞同你,你会怎么做?」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呵,还真是直接啊。不过我就习惯你这调调。」
「说完了?说完我挂了。」
「哎哎,还有个事!」
「什么?」
「剑桥城的学生妹正不正啊?」
嘟——对面收线。
番外二·韩国密录
对某些人来说,我控制着一个帝国,但对他来说,我大概只是一个他目前没办法拜托的情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跟我交往的时间已经远远破了他过往的记录,可我仍不满足。
周末,南亚专员赶赴亚洲,参加韩国贸易大厦举行的欧亚商务交流会,一行人包机前往首尔。
原本,是不需要我亲自出马的,但由于这次是赤狼负责相关的安全事宜,所以我未能抵挡住能与那个人见面的诱惑,也借商务谈判之名单独前往韩国。为了不引起那些豪门元老的关注,我选择搭乘私人飞机。
当然,那个人是不会摆出好脸色欢迎我的到来的。每次,只要我意外出场,他都一副被逮到现行的苦闷模样,且板着脸抱怨我妨碍他的工作。
我也知道自己反常,连续几次假公济私,不过是为了想要多一点与他共处的时间。
我是迷上了这个叫陈仅的男人。
我的套房就定在陈仅隔壁,可他不准备与我串门:「忙着伺候那老头子呢,本少爷现在没空理你。」
我的电话一向不具威胁,陈仅是第一个敢跟我这样讲话的人,但我很享受。
我缓着性子继续游说他:「后天去龙平滑雪场,我知道你抽得出时间。」
「滑雪?我有什么美国时间陪你滑雪?」
「后天早上七点,我在酒店停车场等你。」
「老大!我明天负责夜场,凌晨才能收工,你让我七点陪你赶三个半小时去雪场?拜托,我会死的。」
「车我会开,你可以在车上继续睡。」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可怜:「上次在瑞士达沃斯雪场,我被个菜鸟撞到,差点摔断膝盖骨哎,要是旧伤复发怎么办?」
「不可能。」
「你这家伙还真是固执啊,好啦好啦,去就去,算我倒霉!」
虽然他应承了我,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明天的相逢,意味着后天的分离,我对他的思念和占有欲日益强大,有时候在夜里想起他时,心脏会不胜负荷,那疯狂的独占欲逼得我无法入睡,拼命抑制住将他彻底锁在身边的邪念。一向忠实于意志的我,却唯独对陈仅无计可施。
接下来的一天,会见了两名韩国内臣,然后穿梭在规模宏大的展厅,美轮美奂却千篇一律的宴请,碰到几个不会讲英文的韩国人倒真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汉城的夜生活丰富,大多饭店内设有夜总会、鸡尾酒吧间。
那种刻意的情调令男人很难抗拒,而我满脑子都是陈仅,想到他此刻如果有闲工夫,一定会慕名到华克山庄豪赌一把,或是就近去希尔顿的舞厅感受狂热的节奏。
他的爱好与品味,我不能苟同,但却总是被他的一举一动吸引,无法抵挡他的诱惑。
经过整整一夜的忍耐,我见到了那个能令我热血沸腾的人,天很凉,他却只套了件米色薄衫,破天荒地比我早到指定的停车库,我看见他半倚在年门边,动作潇洒自然。
陈仅很少穿素色,所以今天的他看起来特别煽情,配合那一脸因睡眠不足而呈现的不耐烦,竟有种迷离的禁欲感,几乎令我立刻产生了拥住他深吻的冲动,我也确实身体力行了。
「嗯——」我飞快地走上前,他却没有立即回头看我,而此时,我的右臂已经紧紧箍住了他肩膀,左手扶在他的腰间,根本没有多想,俯下头,发狠似地在他后颈吻了下去,轻咬他紧实的肌肤。
或许他没想到我会来这招,一时僵在原地,当我的唇辗转碰触到他柔软的耳垂,他才突然挣脱我转过身,或许双方都有稍微犹豫一下,我从他眼里看到久违的迷惑与情热,一股压抑得很辛苦的东西一触即发,我们都需要动力。
他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用力将我拖到车尾,避开慢慢转过来的车库监控,迎上了我火烫的唇,激烈拥吻时,那熟悉的气息使我们完全失守。
当我在他的喉结处不断吮吸,在欲火雄雄勃发的时候,他才想气提醒我:「会留下……印子。」
「唔……」我含嘲地哼了一声。「现在是冬天,不会被看见。」不过还是停了下来,装作无辜地看着他,他的脸已经熟透了,我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很性感?」
他终于用浑身力气推开了我:「费因斯,耍我很有趣吗?」
「我爱你。」我却仍然讲着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他扑上来揪住我的大衣衣领:「你真惹火我了。」
「要我说一百次都可以,我爱你,是真的。」
「少废话,上车!」回应我告白的,永远是不解风情的硬梆梆的打击。
滑雪本是韩国冬季最热门的户外运动,在前往位居江原道的龙平度假村时,他心情不坏,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多话,只是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韩国境内没有太高的山,而龙平的人工造雪技术不错,滑道符合国际滑雪总会的最高标准,但是众所周知——仅限中、高级的滑雪者使用。
原本,走进这样规模的滑雪场,任谁都会为眼前开阔的视野而感觉神清气爽,高手们都跃跃欲试,准备大显身手,陈仅那样的好身材,换上我事先为他准备好的深蓝滑雪裤和连帽套头衫,浑身散发职业选手的神彩,令我当场就按捺不住情潮。
陈仅对我扬了扬下巴,轻佻地指了指山下,很有些挑衅的样子,然后戴上防护眼罩,没有等我出发,就自山顶俯冲而下,他的身体曲线像一只矫健的猎豹,动作漂亮而流畅,直到成为山下一个耀眼的蓝点。
我看见他往我的方向招手示意,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表情,我的心无由地沸腾起来。
我们在度假村耗了半日,一直到夕阳西下,雪场亮起点点灯火,我才建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