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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顺利吗?」
「刚开始,还不知道。」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有些调侃道,「你干嘛这么关心下属?我还没行动你就怕我捅娄子么?」
很想讲点什么,但费因斯发现自己只要跟陈仅对话,就不擅长发挥……「凡事小心,我知道你一向很拼。」
「不拼怎么行,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拼一下不过是为了少一点闪失,至于你担心的事,我会量力而为,不会乱来的。」
难得听陈仅讲得那么耐心理性,费因斯放下心来:「你还在酒店吗?」
「呃……」陈仅也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但想想自己也没有做亏心事,于是就大胆承认,「是啊。今天——是住在娜娜这儿。」
「是么。」
听对方不咸不淡的回复,陈仅不由毛孔贲张,略有些紧张,自动补充了一句:「不是同一间房啦。」
「我知道。」
陈仅真想抽自己嘴巴,讲得这么清楚干嘛,人家又没有问你,你解释个屁啊。
谁知对方就在这时又说:「她肯让你留宿,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由于猜不透费老大此言何意,于是决定淡化处理:「还好啦。」
「去意大利之前,我还有两天假,我转道来圣保罗好了。」
陈仅轻笑地勾起唇角:「得了吧你。」
「嗯。说实话,我说过挺怀念当初我们在香港……那时候至少可以天天看到你。」
听到这种类似于情话的句子,再迟钝的粗人也没办法当听不懂呀,于是带点小尴尬地一笔带过:「呵呵,那幢破楼有什么好想的。」
随时让他带队去杀个回马枪什么的他倒是拿手,可是应付肉麻对话就完全不是他强项了,就算是以前把妹的时候也就是有口无心地叫几声宝贝儿就完事了,这种一本正经地对执,对陈仅来说还真的有点超尺度了。
「威第拉中将送了我一瓶好酒,下次带给你。」
「这么好?」
「借花献佛而已,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那你平时送别人最多的什么?夏威夷全家七日游,还是高尔夫俱乐部的全年白金卡?」
「你这是赤裸裸的贿赂。」
「那什么礼物才算合法?你最想送我什么?」
费因斯似乎真有在想,隔了几秒才认真回复:「我自己。」
陈仅仰起头哈地笑出来,略有些放浪天真的样子。
这时,对面又像是被什么事打断:「我这里还有事,那……回头见。」
「行啦,别啰嗦了,拜。」
费因斯有些恋恋不舍,但又不想让秘书官听出来,所以只得悻悻道别:「你自己——当心点。」
陈仅觉得费因斯的口吻好像在叮嘱小孩子,摆明了是不怎么看好他,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只得敷衍:「受不了你。」
这通电话似为彼此注入强电,陈仅倒回床上,头枕着手臂发呆,就算自己在感情上再笨,也知道现在跟费因斯这样,搞得越来越像……跟小情人聊天似的,这样下去到底好不好还真是未知数,可事实上都已经有些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方式,如果硬要扯断联系彼此独立的话,可能会不知所措,所以他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做过那发面的假设了。
其实凭借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如想象的那么了解费因斯,对方掌管着一个帝国,在这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也许随时会在出席某个私人宴会时,结识对眼的新人。仅凭费因斯的样貌和手段,只须用花在他陈仅身上几分之一的力气,就能令其他对象心悦诚服。
就算在费因斯心目中够特别,也不代表他会成为专属。自己又何尝是个安稳的人,明明知道男人都是怎么样的,可发现一旦有所期待,事情就会变得不由自己控制了。
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合考虑重大的个人问题,干嘛一牵扯那个人的事就变得婆婆妈妈,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比较保险。睡觉睡觉!
第二天一早,娜娜胡敲开了他的房门。陈仅懒懒拉开门抬眼,不觉眼前一亮。
今天的娜娜健美利落,上身穿米色无袖开衫,配牛仔短裤,脚踩沙滩凉鞋,扎起了马尾,脸上略施薄粉,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全没有了前夜活色生香的冶艳攻击力。
「我现在这样是为了让你同我看起来更般配一些。」她朝他妩媚地眨眨眼。
陈仅可没打算领情:「是因为高跟鞋走不了山路吧。」
「从现在开始,叫我玫瑰。」
「要不要这么俗啊,玫瑰,你干脆叫家明好了。」看对方挑了下眉,似乎听不懂中国式笑话,于是摆了下手,「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是你的男友凯恩嘛。大李前天捡回来一只猫,也叫凯恩。」
出发前娜娜问他:「我平时可以叫你阿仅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吧。」
「叫陈仅呢?」
「你为什么非要叫我的中文名?」他穿上鞋子回头问她。
「因为能叫你这个名字的人,身份会特别吧。」
「怎么想的?」
「女人的直觉喽。否则你干嘛这么小气?」
「好啦好啦,随便你叫好了。哪有说得那么严重。」陈仅向后挥了下手,「是不是该走了?你分火堂的人马没滞留本地吧?」
「调走了。」娜娜抱起手跟了上去,「对了,你那个朋友呢?」
「谁?」
「酒吧里那个。」
「噢,木鱼脸啊。他是外围的,需要时,他才会出现。」陈仅笃定地解释,然后突然扭过头指了指娜娜,「你好像是他的菜噢。」
娜娜意味不明地俏皮回了句:「不是你的么?」
「正因为以前吃太腻了,所以要换口味嘛。」在娜娜的脸色沉下来之前,他又像是称赞道,「你今天的扮相就不赖噢。」
娜娜摇了下头苦笑,也对他这种口无遮拦没心没肺的活宝无可奈何,对方是打定主意不把自己当女人看了吧。这个男人就是因为特立独行天然率真,才更显得纯粹和热烈,由此便能轻易点燃别人心中的火种。
圣保罗最有实力的帮派之一就盘踞在南部贫民窟,除了管辖的区块之外,加麦斯建了两座私宅,圈出包围圈作基地,居高临下唯吾独尊。
陌生人不得在此随意进出,想要直闯,都会被背着真枪实弹的打手拦在院外,等盘问和搜身后才有专人出来领路。
陈仅他们干脆直接被堵在了大门入口处,那也是唯一一条可以进入加麦斯私人领地的通道,在娜娜用西班牙语跟对方几番交涉后,便有一个小弟上前方的主楼通报,另两个年轻强壮的青年押着他们到了旁边一块空旷的沙地上,让他们在原地等回话。
陈仅蹙起眉看向一脸严肃的娜娜:「我们现在就是两个活靶子啊。这里的四十度角起码有五个狙击点可以够得到我们,比打只山鸡都容易。」
「放心吧,加麦斯可不会对意向合伙人出手,目前我们很安全。」
嗖——砰!沉闷而刺激的声响蓦地打破平静,陈仅脚边的沙堆突然被一粒子弹穿射,沙石四溅,炸裂的瞬间惊心动魄。
陈仅本能地跳开半码,口里怪叫道:「靠,有没有搞错啊?!」当时真想揍人啊。
看到有人朝这边小跑过来,他咬牙斜睨身旁同样皱起眉脸色不太好的娜娜:「这也叫很安全?」
娜娜叹了口气,走上前跟他们抗议,两分钟后她又走回来:「是旁边的小弟走火了。」
陈仅觉得这个理由真是好笑得想哭死啊:「走火?妈的!他们手里的家伙到底是有多次啊。」
「忍着点吧,反正他们就是打穿你脚背,你也只能自己跑医院包扎。」
「今天出师不利,肯定有更精彩的戏码等着我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仍在原地晒太阳的陈仅有点暴躁了。
「那个加麦斯到底在摆什么谱,他似乎不像外面传得那么爱钱嘛。」
终于,有两人高马大的肌肉男过来带他们离开沙地操场,走了百来米,上了拐角的楼梯。一直步入走廊深处,往左一拐,才发现别有洞天,一个种着热带植物搞得像雨林似的大棚屋乍现眼前。门口的树上还停着两只金刚鹦鹉。
里面还有人造假山,陈仅暗自咋舌:这龟孙子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真会玩情调耍排场!把老子晾在门口晒到脱水,他在这里坐壁上观逍遥快活。
娜娜先进到内棚,陈仅跟上。除了几名手握机枪的保镖和跟班,面前藤条椅上看起来很惬意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加麦斯了。这么看,他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圆脸憨态,看起来不似恶人,很具欺骗性。
他也不起身,随手招呼他们坐下,手头正在泡功夫茶,用镊子夹了杯子放了两盏有大麦味的茶水到他们面前。
加麦斯用磕绊生硬的英语开口道:「玫瑰,久闻大名。不瞒你说,最近环境不好,风声太紧,我也被城里那些警察闹得心烦,他们眼热我的地盘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