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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次妥协的同伴。
身居高位者,要么就保持喜怒不形于色,要么就笑里藏刀不可一世,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也好,为树立威信阴冷狠绝也罢,都只是表象和错觉,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必须看起来深不可测。
安德烈·费因斯自然不会暴露弱点在人前,所以他一贯克制,与人保持着安全距离,但陈仅显然是个意外。
那种迫切的恼人的挂念,和时不时揪心的牵痛,折合温热的触感和昏沉的共鸣在体内搅拌,最后完全陷入一个隔绝的堪称刺激的世界,一个原本以为永远不可能体验的普通人世界。
他为这个男人乱了方寸,偶尔还会为对方动摇意志,甚至控制不住地有些吃醋那些让他分心的人和事,他不太习惯这样的焦虑与激情,但一方面又如瘾君子一般,即便是用声誉作陪也不愿挣脱在别人眼中可能意味着危险的困局。
只有陈仅见过自己的真面目,完全放松、毫无掩饰的自己。
好吧,费因斯承认,他可能有朝一日会被陈仅甩。对象是定时炸弹,连他都没什么把握,可以让两人进展得更顺利。
这种默认的关系,却从来没有正式放到台面上敲定过,所以彼此限制的理由都变得十分不充分。
可悲的是,无论自己有多少主动权,作为豪门领袖也有基本的义务需要履行,他又何尝没有几个名义上的红颜知己呢,出席各场合也不得不携名媛淑女。
何况三个月后的元老大会,那些老头子会把他的婚姻大事直接摆上议程,想说服他为豪门作最大的一次利益妥协,虽然他也可以当作听不见,但联姻是政商结交一步登天的大戏,也是稳定人心的筹码……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情人,可能自己只需轻拍对方的肩辛辣的言明:「我不可能同你结婚,如果你愿意留就留,不愿意,我会替你安排新护照。」并不会顾忌太多。
可是现在,他喜欢上陈仅,那些狗屁不通的废话可搪塞不了这个人,那只会让自己彻底失去他。当费因斯意识到自己可以为一个男人放弃不少东西的时候,才确认了自己的这份情有多恣意。
那么积极地想要见他,又故作潇洒,每当陈仅涉险,费因斯都会有一种随时会分离的错觉,所以更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他。
费因斯一直是个理性的人,他当前必须设想,他们之间可不可能有未来,如果没有,他们现在又是在玩怎样危险的感情游戏。
当陈仅走出警局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挡阳光,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下楼梯的时候,腿脚还有些发软,人倒霉起来真是无下限哪,连吃饱喝足睡够都变奢侈,老大做到他这份上也真是有够背运的。
警局前的台阶下到一半,缓缓抬头看向街对面的老式房车,脚步就不由地停住了。陈仅略略眯起眼,然后稍抬了抬下巴,有些随便的扫了那几个在车旁边带着墨镜装酷的保镖一圈,就在下一秒,目光转向车内,里面那人也正好望向他,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陈仅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坦荡而热烈。
两人对峙十秒钟,费因斯突然半推开车门,然后收回视线在座位上静坐。司机接到暗示,立即下车拉大车门,对陈仅做个「请」的手势。
陈仅叹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自己自觉自愿要负责接送的,反正今天本少爷也有点累了,懒得拦计程车,就给你点面子好了。
陈仅懒懒地坐进车里,然后像 烂泥样倒在宽敞的真皮座垫里,无比享受状。
费因斯淡淡道:「怎么不带通讯耳麦?」
「光天化日近距离搜身,我可不想被打成马蜂窝。」
「让警察对着你扫射就安全?」
「当时的情况根本没办法等到后援才行动,你派的那些跟着我的那些千里眼,也不可能冲出来替我挡子弹。」
费因斯微微皱眉看向他略显得憔悴的侧脸:「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陈仅不以为然地瞄了他一眼,语气仍有些挑衅:「好吧,我确实搞砸了,但也用不着落井下石吧?」
「知道错就好。」
陈仅听他这么讲,呵地一咧嘴,眼神清亮不羁,口头有些光火笑骂:「妈的,只差一点……」
「你是想怪警察吗?」费因斯扭过头看牢他,「仗着自己枪法好、军械全能、够能干架,就单枪匹马玩独闯?谁准你揽私活的?万一中东组追究起来,又是一堆麻烦。」
陈仅不能忽略他眼中殷切的关心,所以将脱口而出来的反驳又咽了回去,但嘴硬是本能:「又不是没做过。」
「偶尔放点血正常,但是你差点被自己人黑了,这说明你的策略本身就存在很大漏洞。我有让你保护好自己是吧?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老大,要耍威风,你不会回去耍啊!我也是要面子的。」
「早知道你不受教……」
「什……」可惜陈仅一句话还没出口,已经被费因斯并吞进嘴里,唇舌激战,狂浪卷着暗潮直扑面颊,正因为毫无防备,就愈发浓情肆意,也许是两人对彼此的气味的感觉太熟悉了,那种覆灭式的疯狂,完全似自发的本能。
骤然紧贴的躯体相互摩擦,随即引起了强悍而生猛的颤栗,一波波攻得周身都燃烧起来。陈仅有点慌了神,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强吻了,但是每一次都似第一次那样紧张,那种亲密感都伴着惊悚的提示,他随时能接收到日益迎合的那份迷惘和心跳。无论多接近费因斯,他却从来不敢联想那人是自己的情欲归属。
费因斯的手指完全是情不自禁就抚上陈仅的胸膛,熟稔地挑开他的衬衣钮扣,用指腹时而轻巧时而又着力按压那已经绷紧的腹肌,陈仅挣扎着想提醒费某人他们身处何地,前面还有司机大叔,挡板都不拉,有必要用这招震慑人家吗?!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还有「场合」这个词?
可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推拒,他现在只想吃东西,先满足口欲才有色欲。但男人的身体就是那么不争气,渐渐地,整个人都热起来,虚弱断续地粗喘起来,睁着眼巴巴看着费因斯在自己的颈动脉轻咬吮吻,再沿着脖子辗转而下。
好吧,被挑逗得快现原形了……但自认为还没疯,基于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体力不够,所以也不想在车上被费因斯占了先机,万一真让这家伙勾引得逞了,前后好几辆车的,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喂你——知道我几天没洗澡了吗?拜托,别在这儿搞……」
费因斯抬起头,松开了手,并用一种微妙又隐忍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说:我就当你害羞了。
陈仅暗自翻个白眼:「你这儿有水吗?」
「车载冰箱里有果酒。」
「谁会在车上放酒的?堕落的有钱人。」说归说,还是自取了一瓶,开瓶即饮,他快渴死了。
喝到一半,稍一停顿,突然扭头问费因斯:「嘿,你带钱了吗?」
「嗯?」
「现金,你身上有现金吧?」
费因斯西服口袋里只有几张信用卡:「没带现金。」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欧洲大款,怎么连现金都不带!有够抠门,都不用给小费的吗?」
「小费?你指的是。。。。。。」费因斯掏出一张十美元,「这种?」
「靠,你以为我开口就要十万八万啊?你当我是什么呀!」说着就直接抢过他手里的纸币,直接开启呼叫器通知前座司机,「麻烦停车!」
司机踩下刹车回头看向费因斯,见老板没有反对,于是直接停靠到路边。
陈仅推开车门一个箭步飞奔向路边的快餐亭,豪爽地叫了两个热狗,一手一个,左右开弓大口咬下,唔……味蕾无限满足,胃里终于不用再叫得如泣如诉。
「先生,这个付美元要十二块。」
陈仅嘴里塞满食物:「唔?」
「还差两美元。」
陈仅怪叫一声:「太黑了吧,才裹一根火腿要十二美元,你抢钱啊。」
老板是个有着澳洲口音的胡子大叔,他冷下脸指指招牌,跟他比手势强调道:「十二美元,先生!」
陈仅在路边的花坛上一坐,无赖道:「你找那车里的人要去,我没带钱。」
「哪辆?」
看着对街的那个小型车队,几辆气派的房车整齐排列,看着就有点碜人。这一身破烂的穷小子不会是故意耍他吧?
「中间那辆啦,问后座的那个小子要,他欠我钱。」陈仅边狼吞虎咽边含糊地指挥着。
大汉也不甘心收不到那两美元,于是硬着头皮穿过街,然后刚准备靠近车窗,就看见前后两辆车上有三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下车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热狗大叔也不敢靠太近,就在车窗外两米的距离停下,边喊边作V的手势示意:「那家伙欠我两美元,两块!」
费因斯听到了,并且轻叹一声,也只有陈仅可以让他出糗,于是干脆淡定地推开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