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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一笑。站了起身,走近我身边,眉目一转似笑非笑地对我道:“就是都过去了,我才有资格说说。你看,他活着的时候。我不是都按着他的话,一句也没有多说吗?”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闪,想躲开她抚向我发间的手指。她唇边的笑意深了一步:“你在害怕?”她挑起我肩处的头发,轻问。
我握了握手指,止住自己慌乱的心神。她见我不再往后移动,便也笑着道:“不用害怕,我不会乱动的,我还没有蠢到拿沈方两家几十年的成果来换你的地步。”她说完,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惊叹一声:“啊!我忘了… 你还不知道吧?岩少死的时候,可是对他们三个人说过,沈家要是谁敢动你母子二人,那他们的行事标准就是舍沈家保你们。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把他葬苏缦旁边?你傻,难道我也傻吗?你能爱屋及乌,我也爱屋及乌吗?”
“沈夫人!”我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不想再与她过多的交谈。她如今说的这些,对于我来讲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眼一闪,撂起我颈边的头发带着笑问:“这是郝陵则的杰作?”我随着她的目光,手指轻抚。不用看镜子,也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我收回自己的目光,落于她的脚尖处,没有回答她。
“呵,呵,呵呵… 好,真好!”她笑,笑得莫名的悲切。
“他临死都给你安排了一步好棋,黎子语,你要好好感谢步凡。没有她,你这时候也许就和我一样,沉寂得如一潭死水。”她突然退后一步,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感谢步凡?
“不知道?步凡那傻子接到的命令不过是接近郝陵则,从而引起你的注意,诱发你的嫉妒心罢了。你以为,她真的爱上郝陵则吗?她,不过是沈岩走的最后一步棋,让你爱上郝陵则的棋子。”她低着头,用脚尖旋着白色的地面。
她的话,让我怔怔的发悚。
“你傻?我看最傻是她!一个将死之人的话,她也当成圣旨般的遵循。疯子…”她冷冷的吐出疯子两字,脚尖也点在了地面。“只不过,她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却是因为她太贪心。收了沈岩给的报酬,却还想在我这里得到好处。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咯。”冰冷的眉目一转,就涌出小女儿般的憨态。可,伴着这憨态的话语,却令我不寒而栗。
“郝陵则,也是知道的?”我扶着椅子边缘的手指,死死的掐了进去。颤声问道。
她见我这么问,就笑。笑得莫名的邪恶!可就是她这唇边越发邪恶的笑容,却让我没边没际的觉得心慌,她止住笑,轻问:“你介意他是否知道步凡是沈岩的棋子?”
我介意?我这是在介意吗?我脑中闪过一丝的迷惘。
她站了起身向门外走去并没有给我任何的答案。恰时,姜莱风风火火般地推门而入:“子语剪完没?”
方惠见姜莱进来,先是一愣。但随即笑笑,点头就离开。整个过程,姜莱也怔在原地,没有一句寒喧。待方惠出了门,姜莱上前两步,侧头问我:“岩少的太太?”。
我收起自己过多的心思,专心起来看向姜莱。“是啊!正好遇上了!”我轻划出一笑,并不想多说什么。姜莱性子直,裴若不在这里。要真有什么事情,没谁可以制住她。
我正低头,思索方惠刚才的话,便听外面传来一阵尖叫声。我和姜莱互看一眼,谁也没敢上前打开门往外看看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可,就是一瞬间房间的门又被推了开来。
步凡的弟弟用刀架着方惠出现在我和姜莱面前。
姜莱下意识的往我这边的方向退了两步,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紧紧捉住了姜莱的手臂。
“是你?”步凡的弟弟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所以,在打开门,看到我和姜莱时,眼中闪过一阵诧异。
“你这是做什么?”我定定神,稍壮着胆子扬声问道。我不是强者,我也不想掺和到他们的纠纷当中去。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无动于衷,也似乎不是我一贯的风格。
“我要见我姐,见不到她,你们谁也别想出去。”他架在方惠脖子上的刀又紧了些,仿佛那幽兰的刀峰处已泛着血光。
他想见步凡?被逼到要绑架方惠的地步?齐朗做事果真如此绝决,不留一丝余地的吗?手臂传来的疼痛让我止住了思索,侧头看向一旁的姜莱。她紧紧捉着我的手臂,脸色已开始泛白。而外面,多多的哭声更是引来姜莱恐慌的眼神。
“你让我朋友出去,我给你想办法见你姐。”我稳住自己的心跳,不去看姜莱的眼神,以免被她的情绪影响,我死死的盯着步凡的弟弟。可,让我好奇的却是方惠的镇定。从头直尾,除了被刀口划破的那一刹那皱了皱头,整个过程她都面无表情,镇定自若的很。
这,不会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刚跟我说了那么多话,让我知道了前因后果。再接着演上这么一出戏,以达到让步凡的弟弟见到步凡的目的?我脑中把整个事情联系起来,过了一遍,但又立马否定了这个猜测。她刚才言辞之间对步凡的憎意,太真实。真实得我不相信,她会为了步凡而这么牺牲自己。
“不可能!在见到我姐之间,你们谁也别想出去!”那十六七岁的步家弟弟,被我的要求激得虚晃了一下刀柄。
这样一个明显的机会,方惠为什么不逃?刚才,那虚晃的一下。她明明可以有机会逃的?为什么不那么做?她真是在为步凡牺牲自己?还是,她就根本不想逃?
而我,又该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你绑的人是谁?”我颤着声音,向他问道。他不会,以为他绑的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人质吧?
“我知道,我见过她。不是她,我姐也不会偷什么情报。都是她让我姐这么做的。真正有罪的人是她,不是我姐。”步凡的弟弟,眼中冒着红丝,恶狠狠的嘲着我喊。
真的有商业情报?昨晚,他们说给步凡定的罪名是窃取,贩卖商业情报吧?可,方惠要把自己公司的东西,卖给谁呢?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等等…
方惠刚刚说,步凡收了沈岩的报酬,又还想在她身上得到好处。步凡现在的结果,都是贪心的结果。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步凡想要从方惠这里得到什么?而方惠,让步凡做的事情又会是什么?步凡肯定是给了方惠什么东西的。要不然,步凡的弟弟也不会这么说…
“你让我朋友出去,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要不答应,大不了我们今天谁也不要出这个门。”我把姜莱往身后一拉,不想让步凡的弟弟发现姜莱的慌乱。我相信,只要能再坚持一会,就会有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最差的结果,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索性,我也就与他谈起条件来。
可,我这话一出,却引起了被步凡弟弟扭在身前的方惠一阵轻笑。笑得极没有真识感。她仿佛就像在欣赏着我和步凡弟弟的每一回较量,但又对这样的较量不屑一顾。
“你笑什么?”步凡弟弟暴怒的将扭着她的手一紧,她的身子便向身后倒去,搁在她脖子上的刀又紧了一份。这一回,血随着刀刃流了下来,滴在白色的地面上,格外的刺眼。方惠,极淡的扫了我一眼,收起了唇边的笑意。但仍是不开口说一句话,也不回答步凡弟弟提出的任何问题。
我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人,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提这样的要求。但多多的哭声,又让我清醒了过来。这始终是沈家的纷争,我不能让姜莱无辜的被卷了进来。
“我现在就让齐朗带着步凡来这里,你要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办法,只不过你不仅见不到你姐,你也只会步上你姐的后尘。丢下老母亲一人在外,艰辛度日,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握着姜莱的手,越来越紧。我不知道,这番话,对他有没有一点作用,但看他与母亲在一起的样子。他应该是不会舍得母亲一人在外的。
他看着我,顿了片刻,又将目光移向了我身后的姜莱及在门外被保姆抱在怀里的多多。他最终,朝我点点头。
我暗松一口气,立即松开姜莱冰凉的手从包里掏出电话。拨通了郝陵则的电话,不等他开口说话,我便对着电话道:“齐朗,立刻带步凡到茉莉会馆。我和方惠,姜莱在这里等。立刻!”我不知道郝陵则此刻是否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通电话也足以让他知道我们在这里出了事情。而且,与步凡有关。
几分钟之后,已有警方的谈判专家进入了茉莉会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