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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怨恨了?我扶过苏母,将眼神落于她的双目之间,紧紧的锁着她,又或是我锁住的是我心中的苏缦,轻声在她面前道“那天,他高烧42度,最后是因为昏迷才被送进了医院一直到26日凌晨他醒来。那天,他醒来之后冒着生命危险强行要求出院,赶回来见苏缦可还是晚了。”
我浅浅一笑,似乎沈岩那晚拉着我手喊苏缦的样子又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沈岩为什么一直不告诉苏家人原因的目的是什么,但两位当事人都已是黄土一杯,何必还要再让活着人为此怨恨、不平、痛心呢?
“苏老夫人,现在可以放下这些了吗?”
我没等苏母做出什么反应,也没顾苏绒一直打量我的目光,独自起身退回到郝陵则的身边。郝陵则轻叹一声,不顾一切人注视的目光把我搂进怀中。我知道,这时候郝陵则会帮我挡住外界投来的所有不解、好奇、探究的目光。我只要寄身于他的怀抱当中,仍旧可以过得像沈岩在世时一样。
这,也许就是沈岩选择郝陵则的原因吧!
沈岩的葬礼终于结束,我们一行人也随着沈家家亲的礼车一同回到山门外。临上车前,集团的律师走向郝陵则低声道:“下午沈先生的遗嘱会进行公示,根据他生前的要求是你们三人特别小组要到齐才可以公布… ”郝陵则点点头,不接律师的话,但又像是在等着律师后面的话。
“另外,沈先生要求您夫人列席。”律师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掏出拍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贴进郝陵则身边,像是避着其他人的样子低声说道。
我看向郝陵则,他正好也在打量着我,沈岩为什么会做如此安排?我又是不解,但我这想郝陵则对此也没有答案。
郝陵则投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律师可以离去。拍拍我的肩:“没事的,先生可能也只是想让你知道些什么才这么安排。”
我点点头,只能听从郝陵则的建议,走一步算一步的去面对。
下午,我一次踏进沈家的祖宅。王管家已早早立在门口守候,见我和郝陵则下车便迎了过来:“其他人都到了,就等您俩了。”他把我们引到二楼的会客室,里面的人见我和郝陵则同时出现,除了沈岩的律师、司俊和齐朗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之外,皆一幅不可思议的错愕之相。
陈律师清了清嗓子,示意我们坐下便开口道:“根据沈岩先生生前的要求,遗产的分配情况,必须要求司俊先生、齐朗先生、郝陵则先生出席才得以公开。但在一个月前,沈岩先生突然向律师事务所提出,在遗产公布时必须郝陵则的夫人黎子语女士在场列席。”
坐在这小会客厅的人除去沈父和坐在沈父身侧的方惠之外,皆与旁坐的人交头低语。郝陵则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用去介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朝他一笑,其实,他们的举动我真的不介意,我只不过是列席而已。他们的分争与我无关。
“下面,我开始宣读沈岩先生的遗嘱。沈岩先生生前将财产划为两部分,目前我所列举分配的是沈岩先生财产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沈岩先生已交由司俊先生待为处理,任何继承人不得过问、私自调查那一部分财产的动向。违者,即刻取消其财产继承权。”
陈律师此言一出,下面坐着的各位又再度哗然,而且这回连沈父和方惠也开始不解的看向司俊。
可司俊却仍是一幅冷漠疏远的表情,波澜不惊的回视沈父和在坐的宗亲。郝陵则,握过我的手,给陈律师递了一个继续的眼神后,便悄悄的眯起了眼睛拉着我靠在了沙发背上打起盹来,似乎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与他和我已经无关。
“股权方面:沈岩先生生前持有的S。M集团55%的股份交由基金会管理,每年按股份收益10%支付其妻方惠女士及其父沈时年先生赡养费直至百年。基金会交由司俊先生、齐朗先生、郝陵则先生共同负责。固定资产方面:沈家袓宅由其父继承。其余沈家宗亲所住房产皆由其最长者继承。除此之外,沈先生在全国12处公寓、别墅由其妻方惠女士继承。另言,如方惠女士在其生后另觅人生伴侣,除取消上述的股权分益之外,这12处房产可作为贺礼赠予方惠女士。银行存款方面:沈先生生前共计存款223。58万元,根据其个人意愿将捐助到希望工程,此项事宜委托基金会办理相关手续。其他方面:沈岩母亲留下的珠宝、首饰皆由其妻方惠女士继承。详单另列,此处不单独计列。以上皆由沈岩先生于2009年7月20日亲自书写。宣读完毕。各位有需要者,可传阅!”
陈律师坐回他的位置,收拾起这一桌的文件。坐在沈父旁边的几位宗亲一脸的不满看向沈父的方向,可又一直不见沈父说些什么。这时,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低声嘟囔道:“岩少是不是病糊涂了?这么立遗嘱!财产分两份?那一份财产到底是多少?分给谁了?还不让我们问?”那人一开口,其他人就立刻跟着附会了起来,沈家旁系的几位宗亲家眷便又有人接着跳出来道:“咱不说那部分了,咱就说说这一部份,这一部份他还全交由基金会打理?基金会的主事可全都是外人。大伯,您可得想清楚了。”
沈父扶着拄杖,来回的摸索着手柄,一直默默无语,可一旁的方惠却仍是端身正坐的冷冷看着这些叔伯兄长拿着遗嘱指手划脚,不做出任何的动作。那群宗亲在看到方惠的眼神之后,便也收敛起过于暴露的脸孔,开始交头结耳,暗自为战。我收回打量他们的目光,看向郝陵则。他还是靠在沙发背上,只是不再眯着眼而是全然合上打着盹。那静的可怕的面孔,让我想起沈岩刚失去苏缦的样子,可他握着我的手指,却一遍又一遍的抚着我的手背。
此刻,我仍不知道沈岩让我列席这个会议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想让我知道,几个月前司俊让我签的那些文件是他财产的另一部份吗?我转向司俊,他和齐朗也是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原来的坐姿,看着沈家人的一举一动。
“这主家也没人继承了。到头来,还不都是便宜了外人。”这时,不知谁低声的说了一句这话,使得沈父终于抬起了头,正视这群宗亲。
“谁说我主家没了继承人?”老爷子的声音,瞬间阴冷了下来。可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我终于知道,沈岩生气的时候像谁了。这父子两如出一辙的表情,说明此刻沈父已是动了真怒。
“大伯,小侄也是无心之语。”沈岩的堂兄,一脸郁悒的走到沈父面前,低声道歉。
“给你们房子住,你们就住着。要是不想住了,大可说一声。主家什么都可能没有,可你们听清楚了,继承人还是有的。”沈父的话,让郝陵则睁开了双眼,也把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一心慌乱的看向郝陵则,他却把目光紧紧的扣住了说话的沈父。
一时间,因为沈父的话,下面的宗亲寂静了下来。可方惠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开始阴睛不定,我想她恐怕也是在猜测沈父这话的意思。沈父抬起双目,扫了一圈最终目光与郝陵则相交,我不由的握紧了郝陵则一直扶着我的手。郝陵则扶着我手背的拇指,轻轻的按了我手背一下,不知想传达什么讯息。
片刻,沈父终于把目光从郝陵则这里转了出去,随即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顿了顿手仗站了起身,转向方惠的说道“我将从第四代里挑出优秀者,过继到方惠名下,作为我沈时年的继承人。”
方惠一惊,连忙起身:“爸”
沈父这话一出,我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握着郝陵则的手,也轻轻的松了开来。
沈父掏出口袋里的锦盒,递到方惠面前:“孩子,这是沈家早应该给你的信物。你收好了,以后谁要是敢说这样的话欺负了你,你直管将他逐出沈家的大门。我还就不信了,少了沈岩他们还能翻了天去。”
那天,方惠拿了沈家的信物。一时间在底下嘘唏的宗亲也不再说些什么,虽然对于遗嘱有诸多的不满,可也碍于沈家一贯的传统而不再有什么动作。那日,在大家都散去之后,方惠叫住了我。她问:“你很早就认识岩少了吧!?”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出于何种认知,可我把她归结于在她问这话,是因为我对苏母的那句话。
我点点头:“十一年前,我在海边遇到突然昏迷的岩少,把他送进医院。后来,他出于感谢,把我安置在了S。M集团。”
她苦苦一笑,不再说什么,自己下了楼去,对于我的回答不做任何的回应。我看着那孤寂的背影,突然觉得悲辛无尽。
外界因为沈岩遗嘱的事情,又闹腾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