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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写奇…书…网,你们才能写的东西。”我不想毁灭一个刚出社会的孩子对于一种职业的幻想,可是这特殊的情况不这么彻底的消除,可能就会给其他人带来更多的麻烦。沈岩不在了,又何苦让活着的人,再为他纠结呢。
他因为我的话,有片刻的出神。我想,这些话他的前辈们是告诫过他的吧。我又扬起一笑:“你要是下周有空,SM集团可以接受一个你的专访。你觉得,拿出一篇专业的访问和你拿出一篇捕风捉影的八卦新闻,谁会有助于你的职业发展?”
他悄悄的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在心中猜想着我到底是谁。可我回以他很浅的一抹笑容似乎是在向他做最后的询问,他看着我的眼神,缓缓的点点头。
把那孩子送出小楼之后,我跌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感觉自己已是疲惫不堪。郝陵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抬着头看着我,双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的笑意:“子语,可以照顾自己了。”
我抬起头苦苦一笑,与他的目光平视:“是吗?可我觉得这样很辛苦。”应付一个这样的孩子,我都觉得疲惫不堪。可想而知,如果我今天遇到的是一个在媒体圈里混了很久很久的人,又哪里会有这么轻松过关呢?更甚者,他会以此为条件,在以后的日子里向我索要更多的东西。
“这种事情,以后交给我处理吧!”他伸出手,轻轻的将的我头靠在他的肩上,淡淡的开口。我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身子在郝陵则身上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吸取着他身上透出的力量:“陵则,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着沈岩将我交到了你的手上。”
“是吗?”他轻笑出声,那声音里带着他一贯的自嘲。
我附在他肩头,心里只感觉悲苦无尽。
“人生悲苦,悲苦…”我的声音很淡,淡到就像不曾出声。依在陵则肩头的眼角不经意的滑过一滴泪水。
“子语,也许人生是悲喜交欣才是!”他缓缓的抚着我的背,语气也轻柔的在我耳朵低语。
悲喜交欣?
我深吸一口气,离开那个给予了我力量的怀抱,朝他一笑:“陵则,谢谢!”郝陵则眼中闪过一丝的失落,但却随即起身并把我也一并拉起身:“走吧,他们都到了。”
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我一脸正色的道:“子语,我会给暮觉当个好爸爸的。”我朝他点点头,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父亲,一个比我还称职的家长。
我和郝陵则走到墓地的时候,方惠在两个人的搀扶下,几乎是已经哭得站立不起来。苏绒手中捧着那个骨灰盒默默的含着泪站在那里,我一时无语。沈父在王管家的陪伴下,也是老泪纵横,一脸悲痛。苏母也一在旁抹着眼泪,这一刻似乎整个佛光山哭声一片。而我呢?在看到这么多人的眼泪之后,我发现我自己反而漠然了。漠然到我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些人的悲痛,感觉而这一切又似乎都与我无关。
苏绒捧着骨灰盒慢慢的走向墓穴,他在把骨灰盒放进墓穴里之前,看了他姐姐的墓碑一眼,带着泪却又含着笑轻轻的把沈岩的骨灰放了进去。在他松开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却像是随着沈岩的骨灰沉到了墓穴的最低端,久久的回不了原来的位置。我的脚一软,像是撑不起自己的身子要向后倒去。
郝陵则在我身旁,立刻揽过我的腰,将我紧紧的扣在他的臂弯之中,似乎是强行的架着我不让我倒下去。站在郝陵则一旁的司俊和齐朗看了我和郝陵则一眼之后,同时的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挡住了身后人的目光。
“支持住”郝陵则一只手抚在我冰凉的手上,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强行的让自己点点头,我知道自己是不能倒的。方惠都没倒下去,我要是倒下去了可要怎么解释才好。
我依在郝陵则身旁,久久过后一阵风吹来,似乎风里有着沈岩身上的味道。我稍稍的清醒了过来,沈家的几位旁系的男丁开始将翻出的新土填进墓穴,方惠已经哭倒在沈岩的墓穴旁。我看了苏缦的墓碑一眼,轻笑出声。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轻笑,难道只为想起只要寻着语儿那抹笑容,我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诺言吗?
郝陵则听闻到我的笑声,低头却一言不发的看向我。
我收住笑,轻叹一口气,轻道心中涌出的一句不知在哪里看到的词牌。“君子如玉,怎奈云逝如烟。”沈岩,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一直扬着你最爱的笑,就一定回到我身边的。不要食言,一定不要食言。
我稍稍的抬起头,一缕阳光终于破云而出。郝陵则似乎感觉到了我已经能够站立,便轻轻的松开了架着我的手,低着头对着我迷茫的双眼,像是要对应着我刚轻叹的话道:“茫茫人海间,空留恋,只为守一句誓言。”
我俩相视一笑,又各自收回自己的目光,我在心中轻叹,只为守一句誓言,沈岩,请你守住你给我的誓言。
我转过头,看向沈岩的墓碑,上面的照片让我吃惊的回望郝陵则,那张照片应该是他剪切了在我的婚礼上和沈岩的唯一一张合影,我以为那张照片这时候会夹在沈岩的某本书里,而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墓碑之上。照片上的人,眼神中那么强烈的不舍和宠溺的表情,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现场的人无不为这张照片惊叹,也不由的把目光投向沈岩墓碑的右侧苏缦的墓碑之上。我在心中轻叹,郝陵则何必选一张这样的照片呢?
他低过头,看着我眼中的不解和苦笑,低声对着我说道:“很多年以后,我希望别人会知道先生这样看着的人,是你。”
我低下头,不禁失笑出声:“怎么?还要把我葬在这里吗?”
“如果,你要求的话。我会这么做的。”郝陵则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答道。
我看向苏缦墓碑,又看看沈岩的墓碑,最终把目光收回到郝陵则身上:“不用了,我除是你郝陵则的太太之外,就只是黎子语而已。”
郝陵则,你在上海的时候不是告诫过我,我是你郝陵则的太太吗?可现在为什么又这么做呢?我悄悄的把不解藏于心中,不再向他询问什么。郝陵则有一点和沈岩特别的像。那就是他不想告诉你的话,你就算问得再多,他都能保持沉默。所以,依我现在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告诉我原因的。
我把目光转向墓前,苏老夫人已由苏绒搀着,将自己手中的白菊放在墓前,她一手用白帕试着泪,一边抚着墓碑听她道:“你这孩子,怎么也学那缦儿瞒着我们啊!她糊涂,你也糊涂吗?你这一走,让我们这些个剩下的老骨头怎么办呐。”
她不顾苏绒的劝阻,也似乎没顾忌在场方惠及方家人的感受,独自一个捉着沈岩的墓碑哭诉着:“缦儿走后,我知道自己因为你没来送她最后一程,一直对你冷言冷语,态度也很恶劣。可是,从苏妈妈的内心里来讲你和缦儿一样,就像我自己的亲生孩子,你们怎么可以都这样对待我们呐。”
不知道为什么,苏老夫人的一席话让我不由的又落下泪水。似乎随着苏老夫人那些话,沈岩突然倒在我身边的样子又重新回到眼前。我紧紧的捂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一直怨你为什么,赶不来送缦儿。这些年,你却都从来不告诉我原因,你想让苏妈妈带着这些怨恨过一辈子吗?难道,你又真如缦儿所言是为了她吗?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苏老夫人说到这时,几乎已是泣不成声的跪坐在墓前。
苏母的话,让我下意识的向她走去想要向她解释一些什么,郝陵则在身后拉了我一下,像是想阻止我这么冲动的做法,可我回过头看着他,他却又什么都不说。就那一刹那,我在郝陵则眼中读到了:“你如果想去就去吧,一切有我”的讯息。我转过身,只见苏母仍是匍伏在地,我定了定自己凌乱的心神,向前走去。我知道,自己要说出去的话,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猜忌,可我没有办法还让沈岩受着这不白这冤。我走过沈父和方惠身边,没去顾忌他们投来的目光,伏下身扶住苏老夫人。
对着这张和苏缦十分相似的面孔,我不禁想苏缦是不是也想知道沈岩未去送她最后一程的理由?
苏老夫人止住了眼泪,看着我。我的目光透过苏母落在了苏缦的墓碑之上。这就样几个来回,我心想,苏缦,这些年你是不是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来送你呢?如果,我今天告诉你们的话,你们是不是就再怨恨了?我扶过苏母,将眼神落于她的双目之间,紧紧的锁着她,又或是我锁住的是我心中的苏缦,轻声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