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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价钱就能获得所想要的,但他们这个市场很特殊也很有限;余下的95人中,也许有10到15个人会按东西的质量付钱;其余的人,他们买东西只考虑价钱,不关心质量——不过他们的人数正在日益减少,因为消费者正日渐学会怎样购买产品——大多数人都会考虑质量,并购买同等价位中质量最好的东西。因此,如果你能够提供给这95%的人们全面的服务,以最好的质量生产,以最低的价格出售,你将面临如此巨大的市场需求,它甚至可被称为是普遍需求。
标准并不存在。“标准化”这个词很容易引起麻烦,因为它意味着在设计、方法和日常工作上有一定程度的僵化,生产厂家便选择最容易制造同时又能卖最高价格的产品。公众并不考虑样式也不考虑价格。大多数标准化背后的动机是谋取最大的利润。如果你只生产一种经济效益巨大的东西,那么高额的利润将持续地流入你的工厂,接着,产量会像滚雪球一样变得越来越大,设备也生产得更多,而你却不知道市场上已经充满了这种卖不出去的东西。虽然总有购买力存在,但购买力不会总能够对价格的降低做出反应。同时,如果一种商品以过高的价格出售,最后由于企业的不景气而造成价格暴跌,这种结果会令消费者们非常地失望,他们会认为降价只是商家玩的一套鬼把戏,于是他们停止购买,等待着真正的降价。去年我们就经历了很多这样的事情。如果与此相反,商家的生产效益马上转化到价格上,公众会非常信任他,会做出继续购买的回应。因此,“标准化”可以被看作是一件坏事,除非它能够经常地降低所售商品的价格。价钱的降低(这点非常重要)是因为生产的效益使然,而不是由于公众需求的下降,它表明公众对它的价钱并不满意。公众将会感到奇怪怎么会需要花那么多钱。
标准化,就我理解并不是要寻找最畅销的物品并专注于此,而是要日日夜夜地计划——也许要计划好几年。首先考虑,什么东西最能满足人们的需要,然后考虑该怎样生产它。生产的具体过程会自己形成,然后,如果我们把生产从利润的基础上移到服务的基础上,我们便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工商业,产品的利润也就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
所有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不证自明的。服务95%的群体是所有产业的逻辑基础,它也是群体服务自己的逻辑方式。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所有的产业都未能立足于这一基础。为了采用这一基础,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克服追逐眼前利益的习惯,仿佛眼前的钱是世界上仅剩的钱似的。这种错误的习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克服了,例如这个国家所有大型的成功零售商店,都是建立在单一价格的基础上。惟一需要丢掉的就是那种囤积居奇、只求高价的观念,我们应该按照常识,即根据生产的成本定价格,然后设法降低生产成本。如果一件产品的样式已经成型,并且经过了专业的研究和市场的考验,那么,改变这件产品不太容易。但生产过程的改变,会来得快而且完全顺理成章,这种经验来自于我们所从事的一切。它是怎么自然而然地到来的,这点我后面会讲述。我在这里需要强调的一点是:除非预先给予了一件产品以足够的研究,否则是不可能生产出足以吸引注意力的产品的。这绝不仅仅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这些观念都是在我实验的这一年中在我的头脑中形成的。当时,我的大多数实验都是为了制造赛车。因为那时的观念是,一流的汽车应该是一辆赛车。我对赛车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兴趣,但沿用自行车的观点,商家们认为在车道上赢得一场比赛能让观众了解汽车的优点——虽然我无法想象还有比这更没有效果的方式了。
虽然并不赞同,由于别的人都在这么干,我也只好随波逐流。1903年,纯粹为了追求速度,我与汤姆·库珀(Tom Cooper)一起制造了两辆赛车。它们的外观很相像,其中一辆叫做“999号”,另一辆称为“飞箭号(Arrow)”。如果我们的汽车会因速度而出名,那我就造这样的汽车。我用了一台拥有4个大汽缸,能提供80马力的发动机——这在当时是闻所未闻的,这些汽缸的轰鸣声就足以把一个人吓得半死。车上只有一个座位,但已经足够了。我开过那两辆车,库珀也试过,我们把它开到全速。我简直无法描述那种感觉。在驾驶过其中的一辆车后,我感觉飞越尼亚加拉大瀑布(Niagara Falls)都可以是一件闲庭信步的事。我并不想担负驾驶“999”号去参加赛车的责任,虽然这辆车是我们最先制造的。库珀也不想,他说他知道一个人,是专门为速度而生的,对他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太快速的。他给盐湖城(Salt Lake City)拍了个电报,叫来了一个名叫巴尼·奥菲尔德(Barney Oldfield)的职业自行车赛手。他从未驾驶过汽车,但他很喜欢试试看的想法,他说任何事情他都想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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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踏上真正的商业之路(2)
教会他如何驾驶汽车只花了我们一星期的时间。那个人根本不懂得恐惧为何物,他要学的就是怎样操纵这个怪物。当然,驾驶今天跑得最快的车根本没法跟当时驾驶那辆车相比,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方向盘这一概念——所有我以前制造的车都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方向杆。在这辆车上,我装了一个需要双手握的方向杆,因为要控制正在行驶的汽车,需要一个大块头使出全部的力气。我们为之备战的车赛是在格罗斯角(Grosse Point)车道上跑三英里,我们决心要让我们的车成为赛道上的一匹黑马——其他的预测都留给别人去做吧!赛车道那时候修得并不科学,因为人们不知道一辆车的速度到底能有多快。没有人比奥菲尔德更清楚转弯意味着什么。当他在座位上坐下,我准备发动汽车时,他兴奋地对我说:“来吧,这辆战车可能随时会要了我的命,但从此以后,他们会说,当我开着它绕过围栏时我简直快得要命。”
他出发了……他不敢往旁边多瞄一眼,在转弯处他也没有刹车,他只是让它向前冲啊冲。当他到达终点的时候,后面的人足足被他甩开半英里!
“999”号完成了它的使命,它为我能制造高速汽车做了广告。那次赛车后一星期我就成立了福特汽车公司,我是副董事,兼设计师、机械师、总监和总经理。公司的资本是10万美元,我拥有其中的。以现金方式投入的资本总额是28 000美元——这是公司从经营以外的基金中吸收的全部的钱。最初,尽管有以前的教训,但我仍然想发展一个自己的股权少于控股权的公司,不过,很快我又发现自己必须拥有控股权,因此在1906年,我用公司赚得的钱购买了足够的股票,使我拥有的股票份额达到了51%。没过多久我又买了更多,使我的份额上升到。公司的新设备和公司的整个发展资金都是来源于公司的所得。到1919年,我的儿子埃德塞尔(Edsel)买下了余下的的股票——他以每100美元支付12 500美元的比率买下,总共花了7 500万美元。
企业魔法般快速地发展起来,汽车获得了经得住考验的名声。它们是坚固的、简单的、制作精良的。我正在努力设计,想弄出一个简单通用的型号,但我没能实现我的设计,我们也没有钱来建立适合生产的工厂和购买设备,我也没有钱可用来寻找最好的最轻的材料。我们仍然不得不接受市场提供的材料——我们弄到了已有之中最好的,但我们没有设施对材料进行科学检测或进行最初的研究。
我的同行们并不相信有可能把我们的汽车统一为一种单一的车型。汽车业也走着自行车业的老路。在自行车行业中,每一个生产厂家都认为,每年都推出一种新型的自行车是很有必要的,并且使新车型和旧车型完全不同,好让那些购买旧车的人把旧车扔掉又买一辆新的,这被认为是生财之道。这和妇女们订购她们的衣服和帽子是同样的想法。这不是服务,这只是寻求新奇玩艺,而不是更好的东西。一种特别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工商业不停地出售东西并不是依靠一再地满足顾客,而是依靠于首先用一件物品从他那挣来钱,然后再劝他应该买一件新的、不同的东西。那时候我头脑中所想但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和表达的想法是:当一种车型固定下来,这种车型的每一个零部件都是可以互换的,这样这种车便永远不会过时。我的野心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