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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劲的扯着无边的酒话。
沈菀枫还没来得及冲凉,不过,现在似乎不重要了。夏天的粘稠,身体的汗臭,如今他们两人还能闻得出吗?
“苏磊,沈菀枫,苏磊,还有沈傲……你们都是臭男人,男人是一堆屎,臭死了。”晴心喃喃自语,居然将沈菀枫也骂了进去。
沈菀枫大概没有听清,自顾着说:“晴心,你为什么不是小芹?你不要说苏磊,你应该说枫……枫……”
“喂,沈……菀枫,我的苏磊是坏人,我在骂他,你为什么不让骂?你的小芹被你害死了,你活该,把我们女人都当作泥团儿,要捏成方的圆的扁的长的,全随了你们的意……”
两人一边说,嘴角一边流着酒沫,声音低沉而断续。
实则,沈菀枫喝的还要多,他一个劲地提起小芹,如果晴心神智清醒,一定会可怜他的——这个男人,看外表把自己的心事伪装得很深,其实不是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知道吗?小芹死之前,我完全不明白自己是那么地爱她,直至她走了,走得远远的,我才了然,自己对她真是太想念了,这想念像一根钢丝,一刻不停地勒紧我的咽喉,叫我喘不过气来……”
“你们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家伙。平时老是打着情爱的饥荒,一旦得到女人,就又不珍惜了……所以我不再依靠男人。我要做全天下最勇敢的女人,要自食其力赚很多很多的钱,回家养我的妈妈;钱是最好的老公,它使我不为房租发愁,不为吃饭吝惜,不看男人脸色行事……”晴心一边说,一边打着酒呃。
“咦,有志气的女人,我喜欢!晴心……说说你的事吧,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沈菀枫大约还有两三分清醒,睁着混沌不清的眼神问她。
“我……呃,不是说过了吗?钱钱钱,是我的愿望,也是我的老公,它是最可爱的老公,不会背叛我,不会跟我吵架,还能让我自信自足自满,感觉应该像你们男人穿着意大利阿玛尼、英国博百利、德国BOSS、美国的卡尔文…克莱……呃……”
最后,晴心和沈菀枫都不再说话。他们相互搂抱着沉沉入睡,神智完全不清了。
在这样的情境下,也许“酒”这个东西,才是最可爱的吧?它可以令人放肆,拼命地想去乱性,但有时,也能令人“知足”。如今所谓的“知足”,就是沉浑的相拥而睡,而不涉及*。
夜色愈形浓稠,黎明之前的时分是最黑暗最宁静的。它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包容住所有人世间的呼吸;它又如一个无底的深渊,如果有人不小心陷落下去,那也是一片无知的迷茫……
幸好,晴心和沈菀枫未及于乱。它们睡得十分香甜。
夜色流尽,旭日东升。晴心幽幽醒转,酒意也没了,当目光落在沈菀枫身上时,吓了一跳!急匆匆地检查了一遍身体,终于吁口气,还好,这个男人不算太坏,没有“那个”,这让她稍稍放下了心。
沈菀枫还没有醒。可是晴心已不敢再呆下去了,到冲凉房里找回自己的衣服,用胶袋装好,打算回自己的住处清洗。她身上穿着的,仍是Nana的衣服,心想以后有机会,自会返还的,我才不要她的衣服。
晴心悄悄地离开沈菀枫的住处,下得楼来,流目一望,发现这是一个豪华的园林式住宅区,该往哪个方向走呢?她来广州才一个多月,路径相当不熟悉,正在犹豫难决之际,却见Nana带着一帮女人,气势汹汹地向这边涌来! 。。
第3节:求职路巧合(1)
那帮女人大约有五六人,几乎都是一手叨着香烟的主儿。她们的脸色红白相间,格外醒目。红的是唇膏,白的是脂粉——她们走进晴心的最佳视线,一眉一目清清楚楚,隐约影射出这些女人的个性。
她们是相对突出的一伙,估计是都市潮流里的前沿女人;她们站在晴心面前,是那么神气而自信,令晴心感觉自己平空矮了一截。
“你们想干什么?”晴心低着头,忐忑不安地问。
“小姐,你胆子不小呀。”Nana冷着脸,吐出一口烟圈,哼了一声,“昨天跟沈菀枫睡得香甜吧,这是我们女人的资本也是悲哀,你说呢?”
她很*,飘逸的栗子色染发,白皙的皮肤,穿一件低胸丝质夏衣,全镂空的蕾丝花纹,是那么显眼。这是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人,可是此时已被暴怒冲击得没有了一丝温柔女人的形象。
晴心隐约记起,沈菀枫说过Nana是钢琴家,到美国参加巡演,却又提前回来了。一般人的感观,女钢琴家应该是雍容华贵顾识大体的女人,她们温柔而善解人意,怎么会这样粗蛮,岂不给高贵的职业抹了一道黑?转念又想,女人毕竟是女人,她是应该为昨晚的事生气的。
Nana见晴心没有接话,以为她心虚了,瞪着眼,右手一招,几个女人就进一步欺进晴心的身旁。
晴心的心卟卟地跳,心想糟了糟了,我该怎么办?这一急,连话也结巴了:“Nana,你听我说,我和沈菀枫根本没有那回事,昨天之前根本不认识……”
这话有语病,即是说,他们是昨天刚刚认识的。一个陌生女人在单身男人的房里冲凉,这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其间没有露水情缘才怪。道理十分明显:男人和女人共宿一夜,如果还说不存在性的关系,那是欺人之谈了。而事实上晴心很清白。
这是一种说也说不清的道理。估计Nana也听不进去。
果然,Nana对晴心的话嗤之以鼻,使个眼色,用不着她出手,就有几个女人动起粗来——她们的拳头不大,力气却不小,如雨点般落在晴心身上脸上,晴心委屈极了,眼泪拼命地掉,却忍住了哭声。当一个女人的脚尖踢在她的肚子上,她感到了绝望的恐惧,蜷着娇躯,双手抱住小腹,始终没有求饶。
晴心到底保留了自己的自尊,以沉默作为反抗,恨恨地将眼神落在那些女人身上,心在饮泣,在发狠,身体的痛楚令她失了神。
沈菀枫刚刚醒来,不见了晴心的影子,一骨碌爬起床,跑到窗口,希望能见着晴心的最后一面,他明白自己要见的并不只是晴心,而是那张酷似小芹的脸。
晴心的受辱很快落入他的眼中。Nana,你会后悔的!他大叫一声,发急地冲下楼梯,冲到晴心面前,疯了似的把那几个女人推离,又给了她们几个响亮的耳光——包括Nana。然后抱起晴心,焦声问:“晴心,你怎么样?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你放我下来!”晴心慌愣的心神很快回转,大声吼出,“放我下来!我不认识你!”
沈菀枫依言放下晴心。晴心一瘸一拐地跑了。
沈菀枫很想追上去,却被Nana一把拉住,“沈菀枫,她死不了,我只不过想扯烂我的衣服!她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你说为什么?”
沈菀枫没有回答,却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光,叹口气,回身上楼。Nana朝那帮姐妹投以歉意的一瞥,跟在沈菀枫身后,她必须为耳光讨回公道……
而晴心,泪水潸潸,没命似地跑。她不知道这里是广州的哪个地方,跑着跑着,晨风吹走了一丝慌乱,她的心稍定了些。坐上的士,犹感觉身上传来阵阵痛楚。的哥打量着,似乎为晴心的狼狈不堪吃惊,好半晌问,小姐上哪儿?你刚才是不是遇上了色狼?唉,这个世道,做女人不容易啊!
晴心整理一下衣服,冷然说:“我怎么了,要你管!快驶向四环西路,我要回家!”
打的费是五十块,晴心有些心疼。回到自己的租处,细数全身所有的钞票,才剩下一百四十多块钱。过两天就要交房租了,怎么办?
晴心闷在卧室里,小心翼翼脱下衣服,望着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肌肤,又伤感又气苦。身上很痛,可是没有钱去验伤了;她只得忍着,冲了一个凉,随便擦点药水了事。
一切料理妥当,有人敲门。是房东太太,她一脸笑嘻嘻,“晴心,你回来啦?找到了工作没?”
“没有。工作不好找,我的钱快完了。”晴心老实地说。
“没有钱?那么过两天的房租……唉,可怎么办?”这是房东太太最担心的,不过她到底不是冷血动物,很快就瞧出晴心的不对劲,“哟,你被人打了?天杀的,这是谁下的手,好没人道!”
“没事,就当我被疯狗咬了几口。”晴心无可奈何,“卓大姐,房租容我欠几天吧,我会好好找份工作,就不相信找不到!”
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