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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
告别朱越,我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洗刷完毕正要上床睡觉,忽然听见敲门声,我赶忙打开门,原来是李二虎。
“你怎么今天又回来了?”我问。
“咦,不欢迎啊?”李二虎笑道,“以后可就要天天回来啰。”
“哦——”我明白他的意思,便问,“什么时候开标?”
“后天开始。”李二虎说,“我是作为技术顾问参与评标。苏创竞标的人马明天到,所以今天晚上我就先回来了。”
“啊呀,马上胜利在望了,你又何必今天急着赶回来?”
“你们女人真麻烦,不回来吧,要怪你;回来吧,也要怪你!”
“我怕因小失大啊!”我说。
“应该没那么严重吧。”李二虎在床上半躺下来,说,“说实在的,苏创中不中标我倒不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点担心你们伊可兹。”
我说:“真是奇了怪了,伊可兹中不中标关你屁事?”
评标地点定在衡山宾馆。作为市政府辖管的饭店,衡山宾馆也是市政府VIP接待及重要的商业会谈场所。评标时,基本采取全封闭式,各评委及各竞争厂商代表的手机都强制关机。陆梅作为衡山宾馆的常客,她走了进去。她手上紧紧攥着一张便条,她不用看,她知道这张便条交到评委主席手中会是什么结果。
便条是建委林处长的上司陈大人亲自开出来的。在SW项目上,林处长和三零博士几乎黑白通吃,陈大人老早就看着不舒服了,只是苦于一时拿不出证据和把柄方才一直没有动手。陆梅根据许立峰的回忆,终于找到当初和三零博士的相好。那个相好正恨博士喜新厌旧,巴不得找个地方出一下这口恶气,于是在陈大人等几位领导面前,把林处长等的卑鄙行径一五一十地供了出来,一会儿房间里面就爆发出了是男人都懂得的笑声。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她再不采取行动,评分采取权重综合计分制,即便第三天送到评委主席手中,也来不及了……
且说伊可兹的竞标失败后,万商十八楼很多人在悄悄议论一个词语——“文人误国”。
管它飞短流长,只要老板信了,你做与没做都没关系——我记得这个职场规则,别人一样也记得。因为戴维清楚,解聘朱越是他自己的一时冲动,他对替死鬼之说自然免疫;然而我对小朱离职事件的雷厉风行,戴维一样看在眼里,只是不及去细想。文人误国,恰到好处地拨弄了老板心底深处的一根细弦:苗衿是不是的确缺乏面对冲突、解决冲突的能力呢?
正想着;戴维忽然出现在我的桌子面前,他指了指我的电脑,问:“你上次给我的那一大堆工作报告,这里还留底吗?”
“只有电子版。”我站起来说;以前可不这样。
“那就把电子版发给我。”戴维说完就离开了。
我趁机把最新完善的工作打包好,一并发送给了戴维。不一会儿,戴维打内线让我去总经理室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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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垒打击球手
总经理室。
戴维开门见山,说:“你还是改不了老习惯,资料太多了,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看起。这样,我把你发过来的材料都打印好了,你一件一件用一两句话讲给我听。”
戴维叹了口气,说:“也就是说,筹办杭州办事处的事情你还没开始动手?”
我大吃一惊,说:“难道不是和广州一样吗?我们这里的制度如果完善,不是直接拷贝过去就行了吗?”
戴维啧了一下嘴巴,似乎和我无法沟通的神态。
我的心一动,老板的任务是人事筹备,不是人事制度准备!意念至此,不禁“啊呀”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明白了,我会马上去做。”
戴维道:“我不是要你自己一个人去做!你明白吗?你是人力资源经理,你要把人用起来呀!你难道还觉得我对你的授权不充分吗?还有你这份为总部准备的中国地区的宣传手册,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我说:“翻译请莫妮卡改过的!”
戴维把资料朝桌子上一搁,笑道:“而且还动用了你和她的私人交情,还请她吃了饭,是不是?!”
我咬了咬嘴唇,没吱声。
戴维继续说道:“这些都是公司整个中国地区的事情,你怎么不能安排各部门的员工去完成呢?如果觉得他们水平不够,你甚至叫广告公司做也可以呀!”
我轻声说:“我的确花费了不少心思。”
戴维道:“作为这项工作的完成情况,我可以给你打满分;可是作为人事经理,我却要给你倒扣分了!你刚才讲什么,效率?效率是什么,是用正确的方式做事!这还是你经常对我讲的话,你自己怎么实践的?”
我无语。
戴维继续说道:“做事情之前要先想一想,好好动动脑子,基本脉络要搞清楚,还要灵活机动。”
这下算是彻底受教育了!原来改善流程相对于彻底改革要更实际些;对于老板的要求;不要从头梳理;要以现有体系为基础;逐步导入。
实力主义型秀才
隐形的翅膀
一个职业化人要做的就是远离激烈的争斗,投入你真正可以制胜的领域。因此,基本目标是去除弱点,找到一个没有人能够伤害你的坚固壁垒。
——彼得?F?德鲁克
真如戴维所讲,我真是所谓和他一样初涉职场时的本垒打击球手吗?不,也许罗伯特叫我的“实力主义型秀才”更妥当些——他们相信只要有最好的创意就能使自己处于优势地位,大多情况下无视公司内政治。
而实际上,莫妮卡也委婉转述过小司马他们对我的评价——政治敏感度不强。我却始终相信陆梅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一切围着第一把手转,一切做给第一把手看,在办公室政治中,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洞悉老板的想法。”
可是谢冰在电话那头说:“陆梅看来还没来得及同你展开!我也是最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来的,伊讲:公司政治其实有一明一暗两条线路组成。对我们这些打工仔来说——特别是对于你们人事经理来说,应该‘明线’‘隐线’两手抓,尤其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触碰老板的‘隐形底线’!
我苦笑道:“这种隐形的翅膀,叫我们怎么避免踩地雷?”
谢冰道:“我也好奇的,我那朋友就神秘兮兮只说了八个字: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确,以老板身边人为镜可以知道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仔细观察老板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其作风、处事风格,往往可以从中判断出老板的价值观与底线何在。”
我笑道:“我们老板常说我的性格很像他当年,我们都很正气的。”
谢冰道:“老板始终是老板,肯定要有一定的神秘感,你都了解了他,他岂不是没有威严了?小心点,人家都说,走得最近的是HR,最不了解老板的人也是HR!”
即便如此,挂完电话,我还是松了一口气。
上午有一场新员工培训,几个小时讲下来口干舌燥。
“你怎么才下来?”尤艳先跟我打招呼。
“刚才在……培训。”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培训”二字讲了出来。
“苗老师大忙人啊!”艾丽尔笑道,“哟,还拿着这么个大包,去哪儿啊?”
“去社保中心。”我说。
“这种跑腿的活还要人事经理亲自做啊?你派你那个徒弟——叫什么朱来着?”小刘拿求助的眼睛看着艾丽尔说。
我正待回答,尤艳打圆场般岔开话题,问我:“我们公司都交些什么保险啊?”
“国家规定的我们都有。”我说。
艾丽尔解释一句:“就是最低的福利标准。”
“不能这么说……”我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叽叽喳喳的评论淹没了,小蔡的声音大些:“为什么不外包给外服?外服的福利多好,医药费全报销!”
“这个,到时我们也会联系一些商业保险的。”我说。
“苗矜,什么叫商业保险啊?”尤艳又问。
“你那什么低级人事问题!这还用得着苗老师回答吗?”艾丽尔忙帮我解围,“我们公司要的是人力资源管理,哈,对吧?!”转身对她们,“苗老师刚做职位分析,正要做薪酬福利呢!先让她把内部都搞好,再搞外面的政策。”这句话又好比一石击起千层浪,桌面立即沸腾起来。我把没吃完的饭倒掉,起身走开,但后面的声音还余音缭绕。
“什么人力资源管理,不就是管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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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的威信
我一路上想起尤艳那两块飞速张合的嘴皮,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