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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瑞玲的意思,她和陆梅之交一向不过尔尔,而且那时还无意中笑过梁鸿波不忠诚;而我,却因为我承认和三零博士之网恋称谓故,不但极好地挽回过陆梅的面子,也是当初极力规劝成全她和梁鸿波幸福婚姻的人。即便不管这些,因为陆梅脾气比较刚烈,我则相对温婉的缘故,性格互补,一向也是我和陆梅交情深厚得多。
也许,还有个“第三者讲话比直接求人方便一些”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里面。
我对莫妮卡说过,同学之间的情谊是形而上学是奢侈品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至少我绝对不会为了我自己的琐事俗事去找同学帮忙。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是为了刘瑞玲,想想陆梅也不容易——可是,毕竟如果顺手人情能帮上一点忙的话,不要那么多,只要一点点,只要在任何一家单位里面抽出一点点业务量,就足够救刘瑞玲吴肸了。
尤其是当晚我回家查看完几封杨丽妹的邮件后,我决定还是自己去陆梅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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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
陆梅还是那么爽气,她看见我道:“不要说是特地来看我的,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那就更好!”我说,“你知道吗?吴肸也是因为没有代理经验,借了一屁股债,可惜他不该借高处长的——本来已经打通了很多环节的,眼看这些投入都可以收回了的,没想到三零博士……”
“他怎么了?”不知陆梅是否明知故问。
“他老婆就是纪璇!”我说,“就是我们公司原来的人事经理,你难道不知道?”
“什么什么?”陆梅连问,“难道天下就这么小,你和刘瑞玲都做了她的接班人?”
我急忙朝她摆摆手:“瞎说啥,纪璇和吴肸没关系的!刘瑞玲学校的那个高处长才是纪璇的前夫,不过,高处长跟吴肸也很熟的!还有,高处长为了跟她离婚,差不多一辈子的积累都变成了负的,他那些钱,你知道……”
“太复杂了!”陆梅说。
“但是我以为这些你都知道呢!”我说。
从陆梅那边回来,我把帮刘瑞玲去向陆梅求情的事情向李二虎说了一遍,只是略去梁鸿波与杨丽妹一节。
李二虎问:“你没有顺便让她也帮帮你们伊可兹?”
我说:“别说我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向同学求助;就是要求,也不会同时要她帮两个人的忙,这不是为难她吗?到底帮谁呢?还有;也不是说陆梅想帮谁就帮得了谁的吧!”
李二虎没有回答。
我莫名有点急,继续说:“再说了,即便帮吴肸也不一定以牺牲伊可兹为代价呀;再说了,即便伊可兹分一点点合同量给吴肸,也不会影响公司什么呀;再说了,伊可兹和吴肸不一样,伊可兹的生存发展也不在乎这么一个合同。”
李二虎道:“可是我们苏创把这次的SW项目投标看得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我做错什么了吗?可是;别说我对伊可兹有没有主人翁精神;即便是我苗衿自己的钱,如果少拿1%就能把刘瑞玲吴肸他们解救出来,我也是愿意的呀!写到这里,回思当初,我苦笑且坐立不安;真所谓天真可爱得让人咬牙切齿啊! 看来对于一个职商如此之低的人来说,一次的培训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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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谈判
戴维伦敦出差一周回来,我不假思索将上午准备好的一大摞汇报工作的东西抱到总经理室。还没等我开口,戴维说道:“上周公司情况怎么样?”
“还好……”我觉得空气有点闷。
戴维道:“那你觉得你自己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看了一眼堆在大班台上的汇报材料,这点自信是有的。
“挺好吗?”戴维随手从桌上的文件篮拿了一张纸,“可是投诉你的人很多呢。”
有如一记闷雷,我不由自主地说:“不会吧……”
他把那张纸转到我的眼前,字体很密,不及细看,他又收了回去。只隐约记得一句,“专业水平有限,业务态度更差,员工切身问题从来不闻不问,即使咨询人事方面的信息不知道,不能一推了之!”
我轻声道:“断章取义。”
“好,你说断章取义,我不否认!”他又抽出另外一张纸头,念道:“老板走了,我们散会吧!”
“这……”我大惊失色!我知道会议室并没有安装窃听器。当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在,这三个人是我亲手招聘进来的新员工。我想起当初我进公司时对季小姐的感恩戴德,一时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是我一手招聘进来的人对我的背叛!
“是谁说的?”我问。
“你别管是谁说的。”戴维道,“我只问你一句,是否属实?”
我颓然离开总经理室。接受“优势谈判”培训不满半个月的时间,没料今天的谈判是将我自己杀入绝境,后面会怎样了,今天会怎样,明天又会怎样?
我回到座位,觉得全身已很虚脱;看见许玲玲的微笑,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该怎样向戴维说?任何事毫无头绪,却仿佛有无形的压力向我袭来。我盯着电话响了好久,才抓起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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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地
电话是朱越打来的。他问:“苗老师,你今天下班后有空吗?”
我沉吟片刻,说:“我们见面没有意思的,你知道我……”
“我在新天地彩蝶轩那边等你。”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等了好半天,方才叫到一辆大众出租车。
“去新天地。”我说。
穿过一个个石库门里弄,拨开一对对金发碧眼的情侣,我终于走进一幢不那么明亮的房子。朱越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他看见我的时候,眼神灰暗,原先一直挂在脸上的乐观微笑全无,两道眉毛几乎连成一线,看上去很忧伤。我一阵愧疚,说道:“你又何必……先说好了——今天由我请你!”
“还好今天你没说AA制!”他忽然笑了起来,我又感受到了那久违了的乐观的气息。
服务员开始上菜,小朱点了不少,还特地要了一瓶王朝干红。我知道这里的价格不菲,却因自己说请客在先,也不好说什么。只问:“你一向并不喜欢本帮菜——你知道的,我也一般般啦,干吗今天想到跑这来?”
“在上海做了一年多白领,总不能说起来连新天地啥样都不知道吧?”小朱说。
我愣了愣,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你不是说天天上下班都路过这里的吗?”
“两样的!”他故意学着我平时说话的口气,“你每天对上海的感觉是怎样的?”
“朝九晚五上下班很拥挤,晚上回去很疲惫,很孤单……但是上海也很繁华啊!”我说。
“上海的繁华和人情味的淡去成正比!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上海,不是一个恋爱的城市也不是一个生活的城市,是充满铜臭与*的文化荒漠。这里的物质世界与精神领域到处都遵循了商品经济‘等价交换’的原则。上海,男人不相信女人,女人瞧不起男人,所以这里有着太多的单身男女,所有人看上去都像个无家可归的人。”
“我不想申请劳动仲裁了。”朱越道,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只是不想给你为难。”
“谢谢!我知道的。”我说。
“我也不想给我自己为难。”他继续说,“前几天看到一段文字,说,如果你是一个踌躇满志的男人,在事业上却毫无建树而又收入平平,那么还是趁早离开上海吧,否则多年以后,你一无所有,只会成了这个城市的殉葬品。这座城市在吸干你满腔的热血之后会无情地将你唾弃,它得到的是繁华,你逝去的是青春。”
“什么意思?”我不由瞪大了眼睛,“你……”
“是的,我打算回去了。”
“你疯了!你以前不是说很喜欢上海吗?”
朱越道:“没错,全国的城市上海最有魅力,上海的生活最迷人,上海的文化最西化,上海的写字楼最漂亮,上海的美女最多,但是我在上海最失败!不,我是真想留在这个城市,想找一份稳定一点的工作生活下去……”
此刻,我却想到另外一句话:实际上这个社会非常公平,每个人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之所以认为社会“黑暗”,是因为我自己犹如一头戴着眼罩的驴,看不到那伏隐于职场之中惨烈博弈之中的游戏规则,所以我的眼前只看到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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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
告别朱越,我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洗刷完毕正要上床睡觉,忽然听见敲门声,我赶忙打开门,原来是李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