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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三十多岁,模样一般。要说勾搭她,我上才合适。一场喝下来,到末尾我和阿东抢着买单,随后我们成了好朋友。准确说,我和广东三个同事成了好朋友。另一个叫阿豪。阿豪和阿伟,都是才从广州暨南大学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广东人,喜欢在名字前加一个阿字简称对方,倒是一个简便的方法,比如遇着四个字的名,或者老外那一连串的名字,都可以一个“阿”字捎带其中的一个名,简化称呼。从此,我与他们仨,阿来阿去,他们改称我为“大哥”。
可是,大哥这个敬称,从阿伟和阿豪的嘴巴里吐出来,不过是一个敬称,而放在阿东的嘴里,我怎么就感觉自己像一个黑社会老大了! 。 想看书来
(15)
我以为上边会对阿东的行为拿出个什么处分办法。没有,一直没有,偷窥事件不了了之。但随后,小公鸡带回来一个上边的消息,让我们一帮“县级市场经理”搬到分公司在“贫民窟”租用的民房兼做仓库的三室一厅里居住。里边堆满了各种产品宣传资料和用品,以及少量的补血样品,大约二十箱左右。印刷的产品单页报纸最多,一捆一捆地码放在两间屋里,其中一间堆得满满的,几乎把门堵住了。黑屋子卫生间和一个狭小的厨房。
通常,我们一早八点从旅社出门,沿着七拐八拐的巷道,穿过两个小区,来仓库领取宣传资料,装满一个军绿色破书包,分头到各自包干的片区分发报纸和张贴海报。仓库里还有横幅呀,产品说明书呀,以及一些走访终端药店的礼品,如印有产品名称的钥匙扣、小雨伞、台历,等等,这些东西,暂时不准动用。
大伙戏称这一片区叫贫民窟,因为都是一些低矮破旧的民房,每个城市的主要街道和高楼大厦背后,都会有这一类似的混居小区,往往是一些下层市民居住的小区。大伙开始不相信小公鸡传达的指示,七嘴八舌询问。小公鸡就让老板娘来说说。老板娘说“你们上边”只付到明天的房钱,其他的她不知道。
事情明朗了,阿东嚷着要去问一问李总。
小公鸡说,李总搬了,没住在原先那了。
阿东瞪眼问,狗熊呢?
阿东!——我喊住他,意思叫他别当小公鸡面,把昨晚他给地区市场部王经理取的新名透露给小公鸡。可他不管这些,继续问狗熊呢,狗熊也搬了?
小公鸡眨巴眼,不明狗熊是谁。阿伟在一边说,王经理搬没搬。小公鸡回答,搬了,搬那边——他朝着永远的方向指——那是天边。
阿东就说,走,你带我们去问那狗东西。
小公鸡不去,嘟起一张嘴,眼睛看地面。阿东拽他的衣袖,他害怕似的退后一步。我就问小公鸡,谁让你来通知?
小公鸡说,李总!
我又问,他对你说的?
我过去时。。。。。。他们开会,顺便就让我回来告诉你们。
阿东的手还掐在小公鸡的后颈窝那儿。我觉得小公鸡不可能乱说,就对大伙说,也别争了先看去,再过李总那边说一说。
我让大伙过仓库瞧一瞧,原本想既然上边有这个安排,肯定腾出了一定的空间,增加了一些必备的居住用具。可是,出乎我的预料,什么都没有,多增加了不少报纸,把房间塞满了。客厅四壁,也沿着墙根堆到一人高。进了屋,像钻进了印刷厂废弃的油墨仓库,一股呛鼻的油墨味。我们有三天没来这儿了。
阿伟问小公鸡,我们睡哪?
小公鸡手里拿着钥匙,目光沿墙壁绕一圈,闷头不做声。阿东就骂,你妈的奸细,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小公鸡不敢答,撅嘴闪到我身后,嘟囔说我还不是要睡仓库。阿东见他那个熊样,作势要揍小公鸡,小公鸡轻轻拉我的衣襟。我就对阿东说,阿东你别对他狠,他只是传话。又提高嗓门说,你们呆这,我跟小公鸡去市场部问一问。
(16)
路上,我就问小公鸡,他们搬家怎么不打个招呼。小公鸡说,他也不清楚,他发小报回来顺路过去瞧一瞧。一瞧,他还以为市场部被打劫了,到处乱糟糟的,正好李总和王经理在里边。
就他们俩?
还有搬运工。
我没问搬运工。杜丽娟呢?
她也在。她在收拾账本。
到了新的办公地点,看起来比以前像样了,像一个办公地点。所不同的是,王经理住办公室隔壁一间,李总和杜丽娟不知住哪里。以前,王经理的办公室里摆着一个高低床。杜丽娟则单独住办公室隔壁。李总,一直远离办公区域,住在隔壁的隔壁,隔着两个巷道的一栋的五楼。
李总已经不见了,杜丽娟也不在现场,只王经理坐在那儿望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发呆。他们三个人,都是参与招聘我们的上边的人,当初在招聘现场的工作人员中,我曾见过王经理和杜丽娟。王经理就坐在大会议室另一头询问应聘者,而杜丽娟就是带队进屋的女员工之一。李总,李总没见到。可能,他的官位要大一点,没必要面试初试人员。
王经理抬起头,给人一种很不友好的表情,马上问,你们来干么?
小公鸡不敢回答。我也有点畏缩,哼唧了几秒,轻声说,听说搬办公室,我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
王经理站起来,斜眼看了小公鸡,把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灭,脚尖还转了转。他说,完了,不用了。
我又说,听说让我们搬家,搬到仓库,是不。。。。。。
他立刻打断我说,不是听说,就是搬。
他对待员工的这种口气,的确让人生气。一直以来,下市场这两个多月来,我们一直受他们这种居高临下的莫名其妙的态度,我们不是一个开辟新市场的团队嘛?我真不知这里边出了什么问题。是因为,他们就是他们,他们是从总公司下来的三个同乡?还是因为我们为公司打工抢了他们的饭碗?抑或,我们的存在,就是一件令人生厌的事儿。
可是,从任何一个角度想,我都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由。面试,是他们在场面试我们的。下市场,下到这个沿海地区城市,是杜丽娟在客车站售票厅门口发给我们一人一张车票,并在她那儿领了三百元生活费。虽说这三百元,一直用了近三个月。要讲工作,先前跟我一组的小陈,我俩每天出门发报纸,张贴海报,从没偷懒。后来,重新分组,把谁也不要的阿东和我分在一组,我仍然好言相劝阿东认真工作。他不愿发的报纸,我帮他派发,总也是落实了每一份都要到户的指令。总之,钱没多要,话没多说,工作没偷懒,可他们总是拿脸色给我们看,我实在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对此,我私下里一直认为,他们就是把我们当外人,把我们当背篼军适用,而不是一个团队的企业员工。但这个企业,在那两本手册里,在培训期间,大领导小领导,都在强调五湖四海呀?
阿东老拿小公鸡开涮,或者动不动就要揍小公鸡,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阿东认为小公鸡是一个奸细,把我们在一起谈论的大小事儿,偷偷密报上边,包括他的偷窥事件。即使因为这个,上边知道我们牢骚满腹,也不至于拿脸色拿到这种程度吧!?
我想不通,还得好好伺候他们。承受一个员工必须承受的脸色。我已没退路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章
早就听人说过,地震发生前(尽管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遭遇过地震波的冲击),贴地动物比人反应灵敏。比如:老鼠乱窜,冒死冲过猫的脚下;蚂蚁倾巢而出,惶惶不可终日;鸡飞狗跳,鸟儿跟着鸽子瞎转。。。。。。等等。诸如此类的从长辈和某个邻居嘴里传出的闲扯话题,夸张了一点。感觉上,不是那么回事,又好像有点儿那么回事。
人呢,一个人在遭遇大喜大悲之前,人体器官会不会产生某种微妙而又神奇的异样感应?人的本能中,究竟有没有第六、第七或是第八感应?
我对自己比较了解,总觉得自己有一种先知先觉的感知与感应能力。比如,哪个女孩喜欢我,我一眼就能判断个###不离十。蝴蝶跟人跑,多半有艳遇。又比如,感觉那个人比较虚伪,容易叛变革命,最后事实证明,出入不大。只是弄不懂,他老婆长得那么漂亮,当初怎会嫁给他这种败类。
再比如,一旦在镜头里看见或是在一篇报道里读到某位知名人士步入“红地毯”的豪华场面,我就借此机会进入角色:隔山打鸟,美美的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