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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情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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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会躺在床上遥想一个情色的话题,但是我没有,没有,心地纯净。 。。

(6)
第二天一早,燕子六点钟就起床,我听见她在下边穿衣服时发出嗦嗦声。大师七点起床,我跟着也起来了。我这个人,只要第二天有事,不管头天睡多晚,都不需靠外力来提醒,到时自然醒。私下里,我把这种与众不同的自主意识,称之为潜藏于心的“动力火车”,具体指什么,本人并不太清楚。这种认识,也许有点儿自欺欺人,但我乐在其中。

  燕子为一家人煮了面条。她煮的面条蛮好吃,挺合我的口味。我一连夸了她好几次。

  嫂子就在一边说,那你娶她做老婆。

  把我说得脸红!燕子脸更红,转身跑进了厕所,呆在里边好半天才出来。燕子先送大师的儿子去幼儿园,我和大师出门。他带我抄小路,穿行在曲径通幽的七拐八拐的小巷里。他不时指着过道两边的发廊,说这一家小姐不错,那一家小姐价格低,最合适的要数前边那几家,既漂亮又温柔,职业道德比较好。

  不说这些,我还对他敬佩尤佳。他说这些,反而让我认为他的生意之所以不咋地,就是贪色太多。一个创业的人,怎么能对发廊小姐如数家珍呢?我没在脸上表现出丝毫轻视的意味,还附和他的说辞,好像自己也深谙此道一般。

  我说,挑小姐,还是要挑一个脸相嫩一点的,不要粉脂太浓,太俗气。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或许,他挑的发廊妹,就是俗气的。不过,从他挑老婆的标准与欣赏水平看,又与我暗想的有出入。

  工地上有十多辆大卡车出出进进。蜗居在一片高楼大厦中间的一块空地,已经被挖土机,推土机,翻新出一片新土。大师的两辆挂着军牌的卡车装满泥土开出了场地。我俩走出场外,跺了跺脚,把粘连在鞋边的泥土蹭在一根树干上,或是某个墙根突出的砖块上。就地,我们坐在树荫下一块石头上聊天。

  “你不说有三辆车,另一辆呢?”我问道。

  “另一台坏掉了,正在修。”

  “二手车修起来,贵不贵?”

  “贵。稍微修一下,千儿八百,少不了。”

  “那——看来,买新车,还要划算一点。”

  “各有各的算法,钱多,谁还愿意卖二手货。”

  我留意到,他说的是“钱多”,没说“有钱”。一字之差,我体会到他的钱不多,还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

  “你的军牌是从哪里搞来的?”我又问,并从裤兜里摸出烟,递给他一只。

  “套牌。”他说。

  “套牌?”我不明白套牌是啥意思,继续问:“套什么牌?”

  “就是假的,”他很干脆地回答,随即又补充说,“军区内部人搞出来的。要查,也是他们内部的纠察在查,不妨事。”

  “哦——”我哦了一声,明白了。马上又补上一句,“套牌倒是好,剩下不少路桥费,养路费还交不交?”

  他回头似在生气地说:“交养路费,我还办套牌干啥?”

  也是这个道理。他还得意地说,有了军牌,在交通拥挤的广州大街上,畅通无阻。我为他高兴,他在生财之道方面,不仅胆子大,算计也精细,有自己的歪门邪道。

(7)
中午,我们沿原路返回。他又指着那些发廊发表了一通见解和感慨,还说下次我再来,他要帮我安排一个功夫好的小姐。意思说,这一次就算了。

  我从没泡过发廊妹。倒是背着老婆与歌舞厅的坐台小姐,有过一两次肉体关系。在我心里,始终看不起发廊妹。深究这份心思的要义,虽说歌舞厅的小姐也与众多男人鬼混,但毕竟价钱不一样,无论是小姐还是嫖客,其身份都要高档一点。这个高档,会在无形中拔高他们对彼此的要求,因而会在一定程度上防止感染性病。通俗的说,歌舞厅小姐的下边要比发廊妹的下边,干净许多。像那些发廊妹,遇着一个脏兮兮的民工掏钱买春,难道他们不接待?

  大师把我领到他家附近一个小学围墙外的一块小场地上,那里停了一辆军绿色的破卡车。一个赤膊小伙子仰躺在车底,双手在板车底部的某个物件。另一个赤膊中年小个子站在那个躺下的小伙子脚旁抽烟。

  “小强,”大师喊道,“怎么样?”

  那个抽烟的中年人转身回答:“麻烦,半轴打了,要换一根,修不好。”

  大师愁眉,愁苦地看着破车。接着,大师向那个中年人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魏道城;这是我三哥,杨小强。”

  大师喊他三哥叫小强。我一时喊不出口,但喊小强哥,似乎又不习惯。我家就我一个独儿子,很少喊别人哥呀什么的,喊姐姐、阿姨,倒是顺乎。我朝小强点了点头。两兄弟继续讨论修车的事儿。

  过会儿,大师问小强吃饭没,小强说没吃,大师就说我到外面卖点盒饭来。我看着大师,意欲要不要跟他去。他马上说,你在这休息,我一个人去。

  小强说他在家乡见过我。我没这个印象。

  “你是不是某某公司的业务员?”他问。

  我说是的,不错。

  “后来,听说你当头儿了。”

  “当了几天。”

  “你比我弟过得滋润。”

  “谈不上,各有各的苦。”

  那边,车下的人叫喊,让送一把十号扳手。小强跑了过去。我不知他听懂我说的“当了几天头儿”的含义没有。我本可以继续说“是的”,而我没说。说明,我这个人在关键的时候,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还不成熟,还比较怯弱。等于说,有一定的虚荣心,但这种虚荣心还没达到“黑厚”的程度。

  吃饭当中,我忽然想起,小强睡哪里呢?前两次,我都没见着小强,也没听大师和嫂子提及有一个亲亲的三哥在这里。

  我就问大师,小强住在哪里。

  大师往围墙里甩头。小强住学校?我很好奇。丢了快餐盒,休息一下,大家抽了一支烟,我就让小强带我去看看他睡觉的地方。我有自己的想法,始终觉得住在大师家,与保姆住在一起,不是一个办法,哪怕我真的只在这里呆几天。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8)
小强住的地方,我不敢恭维,太糟糕了,简直跟那些整天背着一个破编织袋在城市里转悠垃圾桶的乡下人睡觉的窝棚差不多。这个窝棚位于学校食堂后面围墙拐角处,我们踩过齐小腿的蓬乱的茅草,走进低矮的破木门,里面涌来一股潮湿的霉臭味。估计,大师以廉价的租金租下来。湿漉漉的红砖墙壁,斑斑点点。发光的黑色泥土,地面一滩水,靠北一处屋顶透着些许蓝天,一丝金灿灿的阳光投射进来。三张破木床分开摆列在三个方位,床腿下半截都是湿的。一件件皱巴巴脏兮兮的衬衫、裤子、短裤、袜子,搭在各自的床头,还有一些碗筷、黑锅,搁在靠墙一块木板上。

  这就是小强居住的地方。我觉得,大师对他哥哥不好!不知是他的问题,还是嫂子的问题。在我们的生活里,在这个问题,我们不免要往女人身上想一想。惯性思维。

  看见这个苦难的场景,我想起昨晚大师和嫂子在隔壁嘀嘀咕咕好一阵,可能就在讨论我住哪里的问题:不是这里,就是他家。让我睡这里,我想他们两口子都会觉得不合适,很不合适。但要让我住宾馆或是旅社,由谁掏钱呢?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我交给旅社老板,佯装不知什么转身离去。中国人,特别是内地人,还没学会沿海发达地区或是洋人的那一套两分法:事是事,情归情。

  换个角度,两口子能忍心让自己的亲哥哥睡在如此简陋又肮脏的地方,却不忍让我睡在这里,这说明了什么呢?我有点为此而动容!不过,小强也忍得下,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我没跟大师去工地。看来,要奢望他的提携和帮助,是靠不住的。我借故要回了,怎么也该给女儿带点礼物,独自上街转转。

  六月的广州,烈日炎炎,天空飘忽着孤零零的几朵静止的云彩。大地被笼罩在耀眼的令人眩晕的亮光里。水泥地面,远了看,仿佛升腾出一缕缕青光。行人被热浪裹挟着,失去了好斗的热情,无精打采的行色匆匆。轿车里的人们,有说有笑,享受凉爽的风儿的抚慰,我好羡慕他们哟!拥有一辆豪华轿车,是我今生最大的奢望!虽然,我还有更多更美更奢侈的愿望,但现实的愿望,还是轿车。

  汗水,打湿了我的衣衫。我能感到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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