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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就回家等着,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倒是肚子越来越疼了。小云又去医院找大夫,大夫说你拍个片子吧。
后来大夫看完片子之后,说:“附件炎,盆腔里有个囊肿,得住院治疗,先输液看看,不行就做个穿刺。”
小云就办了住院手续,跟陈杨说:“你先回香港吧,我让我爸来陪我。”
输了N多天液之后,小云还是做了穿刺手术。
她父亲就摇了摇头:“早知道要做这个手术,还输什么液嘛!”
就在小云住院的过程中,我一次次按响了她家的可视门铃。
叶子和忆婷走前来看过小云,但对国庆节的事只字未提,只说是出去玩玩,买买东西什么的。
小云就笑了说:“呵呵,舍得下你们家李海涛啊?”
忆婷刚要张嘴,被叶子一巴掌拍在后背上,叶子说:“真邪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蚊子?”
小云出院之后跟父亲回了天津,走前也没忘记带上那些宠物。她接到叶子电话的时候,叶子已经决定嫁人了。小云在电话这头差点儿从沙发上摔下来,她吃惊地问:“叶子,你疯了吧?”
叶子说:“我没疯,我选好了这条路,你知道新加坡的法律非常严格,如果离婚的话,就意味着被妻子分掉一半财产,所以新加坡的男人轻易不会离婚的。而他为了娶我不惜这么高的代价,我很幸福,祝福我吧。”
“啊?那李海涛……”
“我们已经分手了,国庆节的事儿了。”
“怎么回事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点也不明白。”
叶子就在电话里把两张电影票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她总结道:“其实电影票不过是个引子,我见过那个女孩,比我好,比我……怎么说呢?重要的是我不相信男人,我累了,想歇一歇。反正女人嘛,做得好不如嫁得好,爱情又有什么用?只会让人心碎。”
“那他知道吗?”
“有什么分别吗?我既然决定嫁了,就不会回头。”
末了叶子邀请小云做自己的伴娘。
叶子就是叶子,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小云放下电话后心里就充满了疑惑,但又觉得,叶子是个聪明女人,她会选择自己的生活。最起码的,她嫁入豪门,拥有无数女人在心里想要的荣华富贵。
据说叶子在结婚那天美若天仙,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在心里羡慕着年届六十岁的老船王。老船王荡漾着满脸的幸福,悄悄在她耳边说:“DARLING,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抉择。”
……
小云后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重要的是:叶子已嫁他人。而曾经所有的过往,所以的爱恋,顷刻被事实撕的粉碎。我看到了那些飘飘扬扬的碎片洒了我一头一脸。
我起身离去,小云说:“叶子让我告诉你……忘了她。”
我转过头去看小云:“就象忘了我的名字一样?”
千禧年钟声敲响的前五分钟,我喷着一嘴酒气,象个疯子一样敲响了肖琳的家门。
第四十八章
我从睡梦中醒来,闻到了豆浆的特殊香味儿。
昨夜的一切都在脑海里重现,不敢睁开眼,不想看到肖琳的酒窝儿。所有的阴差阳错,如何去面对。
我的手在床单上下意识的摩挲,忽然指尖就有了异样的感觉,手下的那块床单,怎么摸着这么。。。。。。
我偷偷瞟了一眼。
淡紫色的床单上,是一滩完全干透了的深色血迹。
片刻之后,我明白了。
说老实话,我这辈子还没碰上过处女,以前还在心里想过,tmd什么时候处女都成了珍惜动物了?
我这人懒,其实开垦完了的荒地挺好的,一点都不费力气。
我喊:“肖琳!”
肖琳从厨房里出来,走近我说:“醒了?我刚才下去买了豆浆油饼,正给你热呢。你先去洗个脸吧,牙刷我给你准备好了,是新的。”
我指了指床单,问:“真的?”
肖琳低下了头,说:“放心,吃完早点你就可以走了,我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留你的。我是真心对你好,昨天晚上。。。。。。如果那样能减轻你的痛苦的话,我愿意,我也不后悔。”
然后她笑了,两个小酒窝里却盛满了无奈:“24岁的处女是不是很老了?”
我抓过肖琳的手,紧紧捂在手心里,说:“春节跟我回家吧。”
任何人都可以骂我混蛋,我只是知道,如果你失去了一样最珍贵的东西,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差不多的确良来低替,起码,可以减轻痛苦。
我再也不想听到那个名字,再也不想想起她那张精致的脸。
——永远。
春节肖琳没有回石家庄过年,她以我正式女朋友的身份拜见了我的父母,我父母当然高兴,早在上个世纪的圣诞节,文静秀气的肖琳就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
我和肖琳开始了同居生活,虽然肖琳有时有那么一点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但是她对我的爱是发自内心的,几乎所有的事她都依顺我,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有红过脸。
感情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中变得浓郁起来。
有时我也会想起她,想起那些个远在天边的女人,一想就是万箭穿心地疼,我把她的照片压在我家的抽屉最底层,那块浪琴表也被我收起来了
我的皮夹里被肖琳换上了她的照片。
春节过后,其中一个老总撤股,带走了几个他亲信的人,于是电子销售部总经理的位子就空了出来,最后王总拍了板,我平步青云。
配车换成了帕萨特。
在外人看来,我的事业和爱情稳定又让人称羡,肖琳没有再提出国的事,她的脸上每天都带着微笑,两个小酒窝越来越迷人了。
是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最美?真是至理名言。
这么长的日子,我似乎已经把她忘记了,我想,只要绝口不提,所有的痛苦和无奈,就会渐渐成为我内心最深最沉的古老秘密。
一旦埋藏好了,就不要再去翻起。
我祈祷,永远永远,都不要让我再梦到她美丽页妩媚的容颜。
五一长假,我随肖琳回石家庄。
他父亲性格豪爽,端了一大石油折酒跟我说:“你呀,打乱了我们老两口对宝贝女儿的全盘计划!你要是不好好对我女儿。。。。。。”
我说:“岂敢岂敢。。。。。。”
肖琳就红了脸跟父亲撒妖:“爸,你讨厌,别跟海涛喝酒,他会醉的!”
老爷子爽朗一笑:“呵,这就心疼上了?醉了又怎么样?我的女婿怎么能不跟未来岳父喝一杯呢?”
肖琳的母亲就夹了菜放以我碗里:“你就跟他喝一杯吧,要不然啊,他才不会放过你呢。”
辛辣的白酒穿肠而过,我当着肖琳家里人的面儿宣布:我跟肖琳今年9月9号(取长久之意)登记,国庆节举办婚礼。
2000年结婚多好啊,到时候跟哥们儿一说:“我新世纪开始那年结的婚!”
——牛*!生个孩子都是世纪老大。
既然我深爱的女人已经弃我而去,那么娶哪个女人还有太大所谓吗?
那天,我在肖琳家里吐得一塌糊涂。那个名字就在唇边。如果不是一次一次的用那些秽物堵着,我怕它迟早会溜出来。
老爷子一个劲儿地说:“好好,不错,我女婿,实在!”
从石家庄回来之后,我跟肖琳到处看房,最后我们在近郊买了一套公寓,并用我们的全部积蓄支付了首期款,其中,就有那张存折。
我在拿出那张存折的时候脸就变了颜色,直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才恢复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第四十九章
这天下午,我去中关村办事,回来的路上手机响了,号码尾数是88,一看就是某个高档酒店的电话。
“喂?”我说。
“喂。。。 。。。”只一个字,所有的记忆顷刻苏醒,我的手开始轻微颤抖,干脆把车靠边儿。
“喂?”我又说。
“是我。。。
。。。”叶子的声音开始清澈起来,有泪水要从我眼眶中滚落,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去忘记,只要她的一声叹息,就可以使远去十万八千里的往事全都苏醒,更加清晰。
我沉默了几秒钟,使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说:“噢?叶小姐?您不是在新加坡享受荣华富贵吗?怎么回北京了?”
电话那头也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她说:“我知道你恨我不辞而别,我只是。。。 。。。我只是想。。。 。。。”
“什么只是不知是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又何必再来折磨我呢?”
“海涛,我没有啊!晚上七点半我再xx酒店咖啡厅等你,好吗?”
“对不起,叶小姐,我没时间。。。 。。。”我挂了电话。
我趴在方向盘上,一任泪水纵横,不失为叶子,是为我自己。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居然会为一个声音而掉眼泪,枉费自己是个男人!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