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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呢?都这么晚了也没给宝宝打电话!去哪里了嘛?”叶子在电话里撒娇,背景是一阵混乱的音乐。
“我今天赶报表,在公司里加班到现在,正回家呢!”靠,我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瞎话张嘴就来的本事,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这么晚啊,吃东西了吧?”
“随便吃了点儿,你在哪儿?”
“我跟青青在迪厅跳舞啊,人多得要命……那好,你早点回家睡吧,乖,想着我啊……”
“你也别太晚了宝贝,来,亲一个!”
“讨厌啦,啵!收到没?”
“收到!”
……
夜里再次梦到肖琳,她微笑地站在我面前,万种风情地看着我,然后从外到里一件件地脱衣服,终于脱到一丝不挂,她的胸前纹了一朵兰花。
我跟肖琳做爱,汗流浃背。
早上醒来赶紧把内裤换下来,因为,某块地方湿乎乎的极不舒服。
心里便无限内疚,好象真做了什么似的,虽然自己连肖琳的手都没碰一下!
做梦不犯法吧?
回头想想叶子,她以前还不是……
难道只许州官司满山放火,不许百姓屋里点灯?
靠,想到这儿自己先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承诺过叶子不会再提她的过往,怎么现在能无耻的把这种理由当一个托辞呢?
我鄙视自己!
带着这种鄙视,我去上班了。
这一天,我积极出去跑市场,我可不想再面对着肖琳那两个浅浅的酒窝。那里面装的哪里是酒啊,分明是穿肠毒药。
本来想把叶子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谁谁谁那我不是给公司里的长舌妇们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真要放还不如放张曼玉呢,比较保险。
叶子是在四天之后回来的。
她事先并没告诉我,所以我回到家的时候一推门她就迎面扑上来,整个人一跳就盘到我的身上,用两条美腿夹住我的腰。
“老公!”她叫着,出去一趟真好,回来居然学会这个词儿了,要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对我使用这个名词啊!
“老母!”我感动地回应了一句。
叶子“哈哈”大笑,用手捏住我的鼻子,在我脸上深深亲了一下。
又是一桌子的拿手好菜,我又看到了只有 4 度的红葡萄酒。
呵呵,这次不会再洒一地了吧?
叶子从旅行箱里拿出了送我的东西: CUI 男装香水,VERSACE皮带, DIOR 衬衣。
一水儿名牌。
我想说买这么贵的东西太奢侈了吧,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上也不够,但斜眼瞅见叶子满面的春风,话就咽了回去。
背上忽然有丝丝凉意,可能这就叫作压力。
第三十七章
我有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比如叶子春节回家的日子;有时候又觉得太快,就象现在,日子一成不变,成为一种习惯。
肖琳还是一如既往地向我目送秋波,有时候拗不过她我也会跟她吃吃饭聊聊天什么的(当然是在叶子打牌的时候),她的衣着日日光鲜,头发也烫成了颇有小女人味儿的卷发,同事们都说肖琳越来越漂亮有味道了。
有两次我问起她出国留学的事,她就一带而过:“正在办,正在办……”
我是不是应该明确地拒绝肖琳呢?但是人家姑娘都还没开口说喜欢我,我就跟真事儿似的,弄不好传出去会被人说自做多情……
同时,我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来公司半年之后就已经提升为北京地区传真机和复印机的销售经理,我觉得这是必然的,因为业绩证明了我的能力。
王总找我谈过话,希望我好好干。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年轻啊,小伙子,有前途!”
我的工资现在每个月六千到六千五不等,每次一发工资我就把它们全交到叶子手里,叶子总是不要,到后来就用我的名字存在一个折子里,密码我不知道。
叶子一直没换手机号,她说不喜欢换来换去的,做人应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从一而终。
于是就老有男人打来电话,叶子大多数是说两句就挂了,有的甚至连说都不说,但有时就会跟电话那头的人调笑几句,我听了心里就不痛快。但我没说过什么,我想应该给她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
而叶子,从来也没有解释过。
她只是深深地看我一眼,点燃一支香烟。'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叶子还在打牌,而且烟也越抽越多。
我不知道怎么去劝她,让她去读书吧,她就说自己已经有了大专文凭了,以后吃饭也够用了;让她去找个正经工作吧,她就撇嘴一笑,说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双鞋的。让她开个什么店吧,她就说现在什么也不好干,有机会再说。
那可不就只剩打麻将了。
有一天周末我跟叶子一起去小云家。
雪儿比我们先到。她那天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 T
恤衫,一条七分仔裤,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我跟叶子进门的时候正见袁威跟雪儿贫嘴,也不知说了什么,一脸的坏笑,雪儿就脱了脚下的拖鞋扔过去,正好打在袁威的腰上。
叶子就笑了说:“嘛呢?又招我妹妹不是?你丫就是嘴欠!小云儿,也不管管你老公!”
小云就懒懒得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我管,我管个屁,雪儿拿鞋砸死他才好呢!”
袁威就过去搂小云的肩膀:“不是吧?老婆,我这么疼你你居然这么狠心,要守寡啊你?我要是真死了你还不哭天抹泪的?”
……
正说笑间门铃响。
忆婷一进门我们就吓了一大跳,她的头发胡乱用发箍束起来,右眼圈青肿有淤血,脑门儿上好象还有一个大包。
这小娘一点都不注意自身的形象,就是大晚上的也得戴副墨镜吧?要是吓着小孩子多不好。
幸亏她身材好,所以让人立马想起来一句:魔鬼身材,魔鬼面孔。
大家就都好奇地看着忆婷。
“好看吧?”忆婷嘴角一翘,算是打了招呼,“快快,麻将呢?摆上啊!”一边说一边往椅子上一坐,从小包里拿出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你怎么了?不是刚从泰国回来吗?怎么让泰国人妖给打成这样了?”小云问。
忆婷不屑地看了小云一眼,一边码牌一边说:“说来话长啊……”
忆婷的“老白脸儿”叫高蝉,今天二十九岁,跟朋友一起合开了个旅行社,生意还过得去。
应该说,高蝉开始的确是被忆婷迷住的。
他在忆婷身上也花了不少钱,甚至在私底还左右脑斗争过,到底要不要带忆婷去见见父母什么的。只是忆婷早就把当小姐看成了是一种事业,在她的概念里勾引男人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 〃TMD我就是嫁了我最爱的男人也一样会出去偷人!〃
用别人的话说:“她要是不做鸡那天下就没人适合做鸡了”。
一句话:忆婷是天生做“鸡”的料。
当然,做“鸡”是需要很多硬件的,比如脸蛋、身材、气质、跟男人要钱一刀切的狠劲儿……
而对待高蝉,忆婷已经把金钱的要求放到最低最低了。
有一天,忆婷又背着高蝉出去赚钱,那是个 “HIGH”
局,去的都是头有脸有钱的大哥。他们包了一家俱乐部,打开疯狂的迪斯科音乐,招了一大帮漂亮的女孩子。
忆婷在其中之一。
有点象上次跟叶子去的老ANDY的那个PARTY,但比那个局人多,人多了就疯狂。
挺好的,忆婷喜欢 “HIGH” ,又喜欢赚钱,刚好二者合二为一。
那天大概有个三十多口子吧,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
三分之一的欲望,三分之一的金钱,三分之一的摇头丸。
某个马仔给每个人发了颗药,忆婷一扬脖就吃了下去。
音乐震得地板都在动。
有男人抱着忆婷疯狂摇头。
近二十个人搂着腰连成一串围着舞池转圈儿。
一边转圈儿一边齐声喊: “摇头HIGH不HIGH呀,摇头就是HIGH呀,做爱HIGH不HIGH呀,没有摇头HIGH的呀!”
一会儿就听有人喊:“大家都HIGH的了吗?妹妹们HIGH了吗?HIGH了?好好好,了发小费发小费!”
于是就有某某的马仔给每个女孩手里塞钱。
这一圈忆婷拿了一百美金。
过了一会就听又一个声音喊:“都HIGH的了吧?高兴吧?哈哈……好好好”
这一圈拿了六百人民币。
有个女孩子拿着麦克风用尖细的嗓子喊:“集美沙发,活力二八,舒服佳舒服佳,保护我全家。爱多可变电容二极体,我一直在努力!北京醇,有点儿醇,农夫山泉,有点儿甜,咳嗽药水,有点儿高的。上车下车,摇头换车,买票买票,全是邮票!”
另一个女孩一把抢过来麦克风接着喊:“大麻大麻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邮票邮票我爱你,就象嫖客爱妓女!”
场面就象一锅杂拌粥……
一个男人抓起忆婷的手,把她拉进旁边一个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