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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场景在二十分钟后就完全换了个模样,我站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可怜兮兮的抽泣,在这里休息的上层中层包括某下我们底层的同胞们大家齐聚一堂。大家纷纷的对受委屈的甑先生表示慰问,而对蛮横无理要求房间的我,无人问津。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挤满了公司的同事,我内心忽然感到一阵恐惧,是一种对即将失业感到的郁闷和惆怅混合体,丫到底什么人物值得大家如此大惊小怪兴师动众的?
愁的我肠子都像是被打结了,一抽一抽的直难受。
闻讯而来的濯卓在房间角落里找到我,不明就里的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吃痛的抽气声不断,他这才低头看见隐藏在我披肩头发下面的伤口,已经把睡衣那块染出小血块的样子了,头发当时就像狮子一样的竖起来,冲着我大吼:“那畜生对你做了什么!”
我当眼一翻就想直接晕过去装死算了,不带这么玩我的,呜呜,害人有这么轻松的么?电视上不是说起码得谋划个两仨月,看够几十部TVB家族情仇大片和美剧经典剧情片才够料么?好不容易被忘了被忘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多好!可现在……
大家的目光果然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这可疑的打扮——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这可疑的动机——为何出现于此?这可疑的伤口——新晋不明高层人面兽心还是无知下属异想天开?这可疑的时段——夜半无人私语时,以及最最最最可疑的地点——宾馆房间,一对不太搭调却形成最基本暧昧的组合——一男一女。
我真想掩面泪奔,真真真想啊!我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学校里边没有设置打地洞避难是学校的失策啊,是国家和人民的损失啊!
都怪我,都怪我,没等服务员调查出个结果,太执着,自作聪明提前跑过来占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选这么一个易攻难守的1504啊!真是个倒霉的房间号啊,1504!1504!不就是要我凌迟的谐音么!
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我立马抬头而且不带挺胸的立刻退至门口边上,声若蚊哼:“这都是一个误会……”
“嗯……目前看是这样的……”日内瓦听到我很客观的评价也不太有诚意的附和。不过看在敌方阵容强大的份上,我就明智的选择忽略掉,不往枪口上撞了。
大BOSS站在敌营中间看着我,摇摇头,叹声说:“哎,这年轻人啊!就是冲动啊,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散了,休息去吧!”没了下文,他正背对着日内瓦,只有我和身边的濯卓才看的到他的表情,可是为什么我总有种不祥的错觉?!他脸上分明有那么一丝诡异的笑容嘛!
待到同事稀稀拉拉的都离去,濯卓拉我出房间,把我锁在墙角角落里,狠狠的瞪我半天,我本以为他该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谁知道他最终却用一种非常落寞的声调问:“怎么你什么时候都想不到我?”我一把推开他,脸上绽放出一朵我自认为很是娇艳的笑容:“你拉倒吧你!我要是敢半夜扰你春梦的话,死的肯定比现在还惨还透!”
濯卓听完这句话,不带回头的就转身离开,态度决绝到我相信这正是正常情况下的不要脸的濯卓了。转着脑袋昏昏然地走进1504房间,却诧异的发现了眼前的日内瓦,我们俩同时冲着对方毫不客气的吼:“你怎么还在这?!”“你怎么又回来了?!”
忆往昔峥嵘岁月告别愁
“您这么大的人物怎么好意思和我这种小人物争一个小小的房间呢。”联想到身份问题我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语气立马变得可怜兮兮。“要不,再打个电话问有没有房间,您住别处?”我又试探性的问。
他摇摇头,双手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嘴角一歪:“说错了吧,应该是你,离开我的房间吧。”他顿了顿,故意咬重‘离开’的发音。
我听完这话,抓耳挠腮的心焦,心想:我美人计都使出来了,你还想干嘛呢!看他刚才穿好的衣服又开始脱掉,警铃大作,‘嗖’地冲进被窝,把头露出来说:“不行,不管怎么说,这屋也是我先来的,半夜三更的,我一个新时代的杰出女性不能拉着一大堆行李这么寒碜的就走了,再说了,就因为您,害得我肩膀都伤成这样了,您忍心这么干么?”
“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留下吧。”他听后略带思考,最终只是皱了下眉头,就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快步走向门口,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我心里一边欢呼摇旗呐喊一边努力保持面上平静却还故作关心的说:“嘿,先别走啊,您西装还在这呢!早点休息哈!”哪料到这厮仅仅是把过去门反锁上,又走回来,惊讶的看着我,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话未说完,手已经开始解皮带了,看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还知道背过身去,嘴巴也没闲着:“反正也是个双人床,我就姑且留你一宿吧。”我心中哀嚎一声,心想这厮不会真钻进来吧?脸皮真这么厚?真的刚好比我的更厚一点点?心中犹豫着他到底又打什么算盘呢,不管怎样,我是要打定主意要坚持到底,指不定这家伙唬我呢!
……
五分钟后,我终于明白丫的意图了,丫要和我同床而眠!
当我身边多了一个只剩下一条*的床伴,呼吸平稳,更好似已经酣然睡眠。而我也只是单薄地一条小睡裙裹体而已,此时的脑子乱极了,回头想想他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倒不至于对我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吧,这心才刚放下,哪知这时,他的手却探了过来,我情急之下刚要一脚踹过去,他却声音沉稳略带嘶哑的诱哄说:“把手给我。”
而我居然也鬼使神差的把手了过去,与他拉在一起。
“睡吧。”他握握我的手,“放心。”
我对他忽然温柔起来的态度虽然感到奇怪,却再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出来了,闭上眼睛,肩膀上的痛楚,在忽然安静下的夜晚,随着我的心跳一跳一跳,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我忽然想到濯卓,想到和他在一起的从前。
老实说,我虽然看到濯卓决绝离开的背影,不下三次了,即使知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一些失落还有一点点疼痛的心悸,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曾经所受的伤害。
我们是校友,他高我两届,我刚到学校报到,新生指引时,分到他头上的任务就是我这个黄毛小丫头,他替我张罗的一切,我怀着无限感激的心情与他投入一份并不讨好的感情里去了,那时候刚到学校,一个17岁的小丫头,不爱逛街不爱参加学校活动,就喜欢天天窝在宿舍,做完作业就玩游戏,濯卓看我这副痴迷的样子,又进不来女生宿舍,只好也窝在宿舍在QQ上和我聊天。但我往往就是只是一个字来打发他,无非是:“哦”“嗯”“好”。同寝室的人都看不惯我这样,没少说我,可是我就是改不过来。
后来,濯卓看着实在没办法,居然也跑到游戏里陪着我,惯着我宠着我,弄的我毛病老大,终于在甜蜜的陷阱里,有所醒悟,由着他带领我走出黑暗的深渊,渐渐被他拉回现实生活中去,过着正常人的生活。那时候的想法真是简单啊,每天和他一起吃早、中、晚饭,习惯了那种生活,像是老夫老妻一般,过了很多年一样。我甚至觉得我会这么和濯卓这么过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那时候的我觉得和濯卓的爱情应该是最特别的,全天下谁也没我们俩这么矫情,所以我开始花很多很多心思在他身上,每天看新笑话讲给他听,天天关注NBA然后和他讨论,坐在学校的摇椅上听他意气风发的跟我讲F1的车队怎样,车手怎样,插科打诨的讲些国际汽联里被报道出来闹出的笑话,总觉得神仙眷侣不过如此。
濯卓说我性子急躁,这样不好,我就去偷偷跑去学写大字、练蝇头小楷,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能沉下心写出一笔好字,肯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而且必定能叫人在乍然看之,怦然心动,*于目,更能陶冶我那喜怒不定的性情,可谓一举多得。
一年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而逝。濯卓第四年的实习期到了,我本以为这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以他的才情和本事,留在这里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他也会终究会留在这里,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选了一个离我1000多公里的地方去实习。我的心陡然就觉得不安和惆怅起来,却不忍心让他自己留下。
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极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