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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陆济宽淡定地和她点点头:“等会儿忙完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靠!凭什么!
然后她就乖乖地去了他的办公室。
“坐。”
他一心写报告,对她的出现并没有太关注的模样,就在她东张西望地思考着到底叫她来干嘛时,下巴却忽然被他一把攫住——
他一手握着她的下巴,一手掌住她的额头,就着窗外透进的光线心无旁骛地观察,仿佛丝毫都没意识到这个姿态的暧昧。她在骤然狂奔的心跳声中努力想了想,才意识到他是一个医生,一个专业的医生,就算把她掀了头皮锯了头盖骨放在他面前,他也能这样细心观察的医生。
还真是……没劲啊。
“伤口愈合得不错。”末了他下了定论:“继续保持干净和干燥,少吃刺激性食物。”
她默默在心里吐了吐舌头,要是他知道她前两天刚把自己喝挂过,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这边却已飞速写好一个方子,和着两包东西一起推给她:“早晚随饭各5粒。”
“都好了还要吃药?”她哇哇叫。
“这是中药,调理睡眠的。”
她嗅了嗅,果然一股刺鼻药味冲上来:“这什么中药?怎么是一颗一颗的?”
他淡淡瞥她一眼:“知道你不会有心思煎药,所以让他们给你做成药丸了。”
她一愣,顿时有股热流涌过心间。
“中药要长吃才会有效,平时早点睡,否则容易老。”
虽然心里暖洋洋,嘴还是硬着:“怕什么,到时你帮我和整形外科牵个线,去打两针不就好了?”
岂料他反应出乎意料地大,表情也骤然严肃起来:“这种东西不要打,都有残留,小心后遗症。”
她被他的表情吓到,顿了顿才接上话:“那……那有什么关系?现在好看就够了,年纪大了反正也没人看,变鬼都无所谓。”
他深深望着她,终于放下手中的报告,正色道:“不行,我绝对不允许。”
虽然知道他是个严肃的人,但如此专|制的话从他嘴里讲出来还是挺震慑人的,她不得不移开眼神咕哝:“奇怪了,是我的脸,又不是你的。”
她是真打算过两年扛不住了就来打针的,毕竟美貌对她来说太不可或缺了,无论是心理还是工作,可被他这么一说……貌似没戏了?
他定定望着她,半晌,就在她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大道理时——
“你很漂亮。”
“啊?”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很漂亮,”他一派正经,完全没有男人恭维女人美貌的那种谄媚感:“五官的分布,鼻梁的高度,脸型和发际线的位置都很合理,整形外科的唐主任托我要过你的照片,说是想当范本用,所以你很漂亮。”
黎雅蔓呆若木鸡地望着他,她从来没遇到过一个男人在夸奖一个女人漂亮时,居然还要动用学术语言和理论依据。
“那你……给她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他一脸莫名:“难道你希望以后满街都是和你一样的脸?”
呃,那确实不希望。
她感觉有点古怪,可这种有点窃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以至于她走出他的办公室时,脚步还有点飘飘然。
看着她情绪感颇明显的背影,陆济宽似有若无地露出一丝笑意:女人果然都一样吗?只要说她漂亮就万事大吉了,还真是直白得可爱。
不过,他也确实没违心就是了。
一个年轻医生正好进门,他饶有兴味地望了眼黎雅蔓的背影,便一派风流倜傥地走了进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女销售?”
陆济宽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两天还习惯吗?”
“还可以吧,”他潇洒地往桌角上一坐:“就是成天让我处理些毫无技术含量的东西,连手术台都没上过,没劲。”
陆济宽不动声色地整理着报告:“你才毕业一年,还是稳点好。”
这个滕浩是新来的医生,技术确实可以,背景据说也很强大,因此傲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才毕业一年就吵着要上手术台,要知道他小手术是做过几例,可脑外科的病人都是重症,谁也开不得玩笑,所以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敢让他进手术室,这不,不高兴了。
滕浩果不其然地哼一声:“陆主任啊陆主任,你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干嘛呢?莫非是信不过我?”
陆济宽正色道:“医生不同于其他行业,别处犯了错能补救,我们却未必能,谨慎点是为自己负责,也是为别人负责。”
滕浩一脸无聊,想起那个风情万种的身影,神情却骤然生动起来:“对了陆主任,刚才那个……你试过了?怎么样?”
陆济宽愕然:“什么?”
他猥亵地以指尖抹抹嘴唇:“诶,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这么好的货色居然自己独享?”
在明白他的意思后,陆济宽一张俊脸顿时绷得死紧:“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滕浩,请你谨言慎行。”
滕浩笑得轻佻,一脸“这事儿有什么好瞒的”:“别这么小气啊陆主任,她们这种医药销售都是这样的,先卖身再卖药是行规嘛,你不上自然有人上,跟她客气什么?你看她那身材,那胸那屁股,啧啧啧……”
陆济宽一直放在身侧的手掌陡然紧握成拳!一向温和睿智的眼神也猛地锐利起来,他“唰”得站起,把正在做春秋大梦的滕浩吓了一跳:“陆主任,你,你干嘛?”
滕浩仗着有个医药局局长的爹,从小到大横行惯了的,毕业后到了哪个医院不是被人好声好气伺候着?别说主任医生,就是院长都对他客客气气,可这家伙是想干嘛?想……想打人吗?!
陆济宽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暗暗勃动,他几乎能听见那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扬起手,滕浩立刻条件反射地躲闪——
“这是304号病人的病例,你拿去好好研究一下。”
惊魂未定的滕浩震惊地望着手里的资料,而陆济宽早已坐回原位,依旧是淡定儒雅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可背后那股寒意依旧挥之不去,他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应了声就赶紧走人了。
直到他走后,陆济宽才抬起眼皮冷冷瞥了门口一眼。要是20年前,他绝对把他揍得满地找牙;可现在的他不会再如此冲动,更何况为了一个混蛋,不值得。
不过,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惊人一幕,墨黑的眉峰不由得渐渐攥起——
第18章 「第十七章 」
从医院里回家,黎雅蔓像往常一样把车停进停车库,然后慢悠悠地走出来,走过那片绿化带时却再次有了奇异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注视着她,是错觉吗?
她放缓脚步四处张望了一番,灵机一动,旋即心无旁骛地向前走去。就在已经能看到家门口时,她忽然猛地一转身,把那人当场堵了个严严实实!老人措手不及,狼狈地想要把自己藏回绿化带,却只是徒增尴尬。末了,他终于颓然放弃挣扎,低着头站在那里。
看到他的瞬间,黎雅蔓只觉得浑身血气倒灌,几乎站都站不住。她努力稳住自己,并绽开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假笑:“有何贵干啊,朱先生?”
老人原本就佝偻着的身形顿时又瑟缩了几分,他哑着声音唤道:“蔓蔓……”
她脸色一僵,旋即笑得更无谓:“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本来该叫朱雅蔓的,这么看来还是黎雅蔓好听些,可真是谢谢你了。”
老人已经无言以对,他颤抖着双唇嗫嚅:“对不起,爸对不起你……”
“爸?”她的声线陡然增高,带着不可置信的笑意:“谁都知道我黎雅蔓无父无母,从小是舅舅舅妈带大的,这算是哪里冒出来的爸爸?。”
虽然姿态咄咄逼人,可她眼底分明有不稳的波光,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肢体动作也僵直起来——天知道她多不想面对这一切,她情愿当做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也不愿知道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她没人要,没人要而已。
老人饱经风霜的眼底流出了浑浊的泪,浸透了岁月的悔恨和痛楚,如今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为一个名字,在他不甚利落的唇齿间徘徊不去:“蔓蔓……对不起……”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叫我!”她猛地退了一大步:“也不要说什么对不起,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和我妈,你就不会一意孤行地撇开我们跟他们去!你在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想过自己背负了什么责任吗?你想过吗!?”
那时她还小,不过五岁光景,只知道父亲被关进监狱,母亲也忽然不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从舅舅舅妈那里知晓事情的原委。原来她父亲是个街头巷尾的混子,娶妻生子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那天他兄弟叫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