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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你有宋振峰电话吗?”
“没有,怎么了?”
“没事,他有你的电话吗?”
“我不知道,应该有吧。你问这干吗?”
“没事,你快吃药吧。看你睡了我就走。”
看着何欢睡着了,金羚拿起了何欢的手机……
'4'
宋振峰不在家的时候,刘恒仍旧住在宋家的小院里,这些天画院也放假,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刘恒总是有空就去画院里转一转,看看各处是不是稳妥。既然答应了宋振峰,总要替他照应着。
刘恒早上起来又准备去画院,刚一出院门,就看见宋振峰远远走了过来。刘恒笑了:“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得乐不思蜀呢。你也太厉害了,一见面就抱得美人归……”
刘恒愣住了,宋振峰已经走到了他的眼前。天啊,这是宋振峰吗?脸色铁青,双眼布满了血丝,步履蹒跚。
欢姐出事了!这是刘恒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刘恒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慌乱,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倒的宋振峰:“你怎么了?”
宋振峰仍旧没有搭话,只是推开了刘恒,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刘恒看着宋振峰进了屋,定了定神,掏出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何欢的号码,终于,电话接通了,可接电话的不是何欢!刘恒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不跳了:“喂,我找何欢。”
“你是?”
“我是她朋友,我姓刘。”
“哦,我是何欢的妹妹,何欢把电话丢家里了,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打。” 。。
第六章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14)
“你是萧雪飞?”听着声音不像啊。
“我不是小雪,我姓金。”
“欢姐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挺好的,怎么了?”
“没事,那我先挂了。”看来何欢没出事,那就好。
金羚看着电话,叹了口气,她从何欢家里出来的时候,偷偷把何欢的电话转移到自己的手机上了。她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啊,何欢不知道怎样联络到宋振峰,弄得金羚想替他们调解都找不到人,只好寄希望于宋振峰主动找何欢了。还好,这么长时间才有一个电话,但愿别耽误了何欢什么事才好。
刘恒来到了宋振峰的卧室。宋振峰和衣躺在床上,一看就是一进门就把自己直接扔到了床上。刘恒走到床边,只见宋振峰身体躺得笔直,眼睛闭得紧紧的,看上去非常憔悴:“你是怎么回来的?”
“坐飞机。”
“机场没把你当通缉犯特别审查一下啊?”
“审查了,没查出问题来,就让我走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刘恒真想为宋振峰的幽默喝彩。
“我妈呢?”宋振峰问。
“后面村子里有家办喜事的,好像跟阿姨很熟,喊她过去帮忙了,今晚都不回来。”
“太好了。”宋振峰一跃而起走了出去。
“你说什么?”刘恒还没明白过来,宋振峰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整瓶白酒,“我妈不在最好,省得她看见我这个样子担心。”
“说得对。你想喝酒吗?我陪你。”刘恒说。
“不用,我就找到这两瓶,太少。”
“你说什么……”刘恒又没听明白,可他还没问完就明白了,宋振峰已经打开了一个瓶子,一仰头酒喝了大半瓶。
“你干吗呢?”刘恒大惊,话音未落,剩下的半瓶酒也被宋振峰喝了进去。喝完后,宋振峰又把自己重重地扔到床上。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这么喝酒吗?”刘恒算是开眼了,一瓶高度白酒就这么进去了。他真不知道宋振峰会喝酒,平时有躲不开的时候,宋振峰也只是浅酌而已。
“这是第二次,上次是何欢结婚的那天。”冰冷的白酒倒进了胃里,化作一道炙热的火焰从体内涌起,灼烧着他的心。
刘恒在床边坐了下来,宋振峰喝成这样,他肯定是不敢离开了:“你还想喝吗?我再买几瓶去。”
“你应该劝我别喝了。”真不知道是宋振峰就是这么理性,还是酒精还没有作用到大脑,反正他现在仍旧非常清醒。
“我不劝你。既然想喝就多喝点,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流出来就好了。”看着宋振峰的眼角涌出的一滴泪水,刘恒说。
宋振峰闭目不语,唯恐一睁眼,泪水就会源源不断地滚出来。
过了一会儿,刘恒才问:“振峰,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让我走,让我永远消失。”宋振峰仍旧紧闭着双眼。
“她?何欢,为什么?”
“是我的错,我让她伤心了。这些年我的行为不检点,伤害了她。”
“你行为不检点?我还没见过比你更检点的男人呢!”刘恒跳了起来,“我给欢姐打电话。”
“别打,确实是我的错。”宋振峰的声音充满痛苦,“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结果有一个我认识的女人出现了,何欢不能原谅我。”
“你和那女的什么关系?”
“我们没任何关系。她来敦煌,我们就认识了。我只是带她在附近参观了一下,可是她在何欢面前造谣,说得很严重,何欢不能接受。”
“如果这样确实挺麻烦的。可是怎么会有你认识的女人在那里出现啊?”
“她是何欢的表妹,我也是刚知道她们的关系。”
第六章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15)
“萧雪飞?”
“你也认识?”
“欢姐是不是昏了头了,她是不了解萧雪飞还是不了解你啊,就算把你和萧雪飞在一个笼子里关上半年,你们俩也产生不了感情。算了,我这就给欢姐打电话去,又不是什么大事,把话说开了就行了。”
“你别去。”宋振峰厉声阻止。
“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不想让她为难。”
“为难?”刘恒不明白,这是从何说起。
宋振峰坐了起来,面对着刘恒:“你知道秦云瀚吗?”
“知道。你不也认识他吗?”
“我只知道他是给敦煌投资的那家外资公司的总裁,但是他来中国做总裁的时候,他们公司在敦煌的投资已经基本结束了,所以我们虽然见过面,但是我并不了解他,你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他?他是目前中国艺术市场上身价最高的职业经理人,能力卓越,是个非常优秀的商人。还很有学识,尤其是对春秋文化造诣颇深。”
“而且风度绝佳,一表人才。”宋振峰冷峭地加了一句,话中不无心酸。
“振峰,你不是相信了网上那些谣言了吧?”
宋振峰又打开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何欢和秦云瀚一起回的家,买了很多菜,就像……夫妻一样。而且……”宋振峰语调低沉了下来,“我能看出来,他爱何欢。”
刘恒没想到情况变得这么复杂,他想了想,认真地说:“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不了解,所以我不能妄加评论。但是,振峰,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你不应该就这么放弃。”
宋振峰的声音苦涩、悲哀:“我爱她快二十年了,我不想放弃。在我刚刚看到秦云瀚时,我对自己说,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次让别人夺走我的爱。可是,当何欢赶我走的时候,我的自信心一下子就全部瓦解了。我不敢硬留在她身边,我怕她的心在犹豫。她不是也让你把日记带到敦煌烧掉,好重新开始吗?万一她心里已经有了秦云瀚的影子,可她却因为我一直没有结婚,为了报答我而嫁给我,那不是委屈她了吗?我从十六岁就爱她,我只想让她幸福,我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刘恒愕然难言。
宋振峰突然拿起酒瓶,把几乎一整瓶高度白酒一饮而尽,高声吟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刘恒也大喝了一声,不知道是在为宋振峰的痴情喝彩,还是在感叹造化弄人。他转身走到宋振峰的书桌边,铺开纸,挥笔疾书:看落花飞尽,雨洒庭前,可恨春来秋去,风雨里摧损朱颜!君休问年来瘦减,底事忧煎?缠绵,几番伫立,将满腹柔情俱化飞烟!叹情飘何处?梦落谁边?我欲乘风飞去,云深处,直上青天!争无奈,谁堪比翼?
宋振峰睡着了,他太累了。刘恒扔下了笔,看着眼前这个铮铮铁汉:欢姐,难道你真的要放弃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吗?
天黑了,宋振峰还没有醒。刘恒一直在自己房间里等何欢的电话,“欢姐干什么去了,都这会儿了还不回家?”刘恒忍不住了,又拨通了何欢的电话,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姓金的女人。
“欢姐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