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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会看一遍全球定位系统,计算我们相对地面的水平速度。佩尔开始觉得筋疲力尽,“我要休息一下,”他喃喃而语,躺在了地板上。只有我一个人了。飞越大西洋时我更像一个乘客而不是个飞行员,与那时不同,我现在真正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们要成功着陆,唯一的机会就是保证热气球一直在急流层中间,这个地带只有100米宽,仅仅相当于热气球的四倍,但是呆在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周围的天空一片漆黑,几乎看不见飞行舱外,我坐着,佩尔躺在地板上昏睡,似乎我们就要死了。仅有三个燃料罐,我们会在距美国海岸几千英里时用光燃料,不得不迫降在海上。很可能是晚上,迈克已经告诉我们地面的天气糟透了——真他妈的糟透了——没人能发现我们,如果我们想活下去,必须驾驶热气球再飞行30个小时。最后生存的机会是驾驶热气球飞行在急流层中央。我把所有有关死的想法抛在脑后,注意力集中到刻度盘上。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1。我们还有两秒钟做最后的祈祷 (1990。11—1991。1)(3)
虽然我不信上帝,但是当我无助而又脆弱地坐在已经毁坏了的飞行舱里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个神灵进了飞行舱,正在帮助一路我们,我们正开始快速地飞行,接近所需的每小时170英里的速度。丢弃燃料罐之前我们的飞行速度是每小时八十英里已是非常好了,现在的速度就是个奇迹。虽然我使劲扇自己耳光,确信我没有产生幻觉,但是每过15分钟速度就会上升:每小时160英里,180,200,甚至240!这太使人震惊了。 即使以如此惊人的速度飞行,依然花一个小时飞行两百英里依然花一个小时,我们还剩下6000英里。我拼命地掐自己以保持清醒,突然我看见头上的玻璃顶冒起一股可怕的火光,着火了,燃烧着的丙烷块四处滚动在玻璃顶上。“佩尔,”我叫嚷着,“我们起火了。”佩尔突然站起来,向上望去,他的反应快得不可思议,立即做出了决定。让它上升,”他说,“我们必须上升到四万英尺,那儿没有氧气,火会熄灭。” 我点燃火炉,热气球开始上升,外面的温度只有零下70度,只要有一个炽热的火球击中玻璃,就会爆裂。我们上升到三万六千英尺、三万八千英尺,得戴上上氧气罩,否则玻璃顶破裂或者融化,我们就会因缺少空气压力而死。我们陷入了囚徒困境:在缺少氧气的四万英尺高空,玻璃顶上的丙烷火苗才会熄灭,但是火炉也会熄灭,如果火炉在丙烷火球前熄灭,那么在我们就会掉回到三万六千英尺,而丙烷火球继续威胁着玻璃。我们上升到四万三千英尺,火炉发出轻细的爆裂声,火球终于熄灭了。佩尔打开热气球顶端的通气口,我们回到下面,浪费了宝贵的燃料。 我们又在没有无线电联系的情况下飞行了一个小时,我不断地对着摄影机说话,想象自己正在同琼、霍莉和山姆谈话,不停地瞎扯,告诉他们我是多么爱他们以及我们将在美国着陆。在漆黑的大洋上,我们呆在小小的金属飞行舱里旋转于平流层中,除了苹果和一些巧克力,什么都不敢吃。我在日志上写道: “飞行了17小时4分,感觉有一生那么长。接近日界线了,当我们穿过日界线时,我们就将打破自己创造的热气球的记录。然而,现在我们丧失任何帮助,坐在倾斜的飞行舱里,浪费了一半的燃料。不知道战争是否已爆发,因为同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未必会到达海岸,但是情绪高涨,我们飞行的速度太惊人了!” 依然没有联系上圣何塞控制中心,我写道:“事情看起来令人非常绝望。这时我不能确认我们将到家。” 然后,就像我们突然中止联系一样,我们的联系又恢复了。我从无线电设备上听到话音,这时联系已经中断了6小时10分钟。迈克曾经以为他已经失去我们了,因为两艘他联系寻找我们的船只报告说看见残骸了。 “迈克,是你吗?”“理查德,你们在哪?”“坐在太平洋上空的一个锡罐里。”我们如释重负,几乎流下了眼泪。“我们认为你们一定迫降了。上帝,我们还动用了空军和海军。”“我们很好,”我撒谎,“虽然丙烷在我们飞行舱上引起了火灾,但是现在已经熄灭了。”我告诉了他们我们的位置。“除了没有足够的燃料回家,还有什么问题?”迈克想知道。“没有了。我们依然歪斜,当然不会再扔掉任何燃料罐了。”“海湾战争爆发了,”一个女孩说,“美国人正在轰炸巴格达。”是佩妮,她也在控制室。 我想起我在巴格达机场碰到的士兵,海湾战争的爆发意味着如果我们确实迫降,一定没人会关注。鲍勃通知说:“我算出了你们的路线,你们需要立刻下降,你们现在所在的急流不久将折回日本,你们将会被放逐在太平洋上。如果你们从三万英尺下降到一万八千,你们或许可以进入向北的一股急流,它正冲向北极,但是至少那儿是陆地。” 我们关掉火炉,开始下降,五小时后鲍勃让我们再次上升,回到三万英尺的高度,以每小时两百英里的速度往西北飞去。我感到凡事皆有可能,而且奇迹仍在继续。我们的速度非同寻常:每小时210英里、220……突破了所需的每小时180英里的速度,正平稳地向加拿大海岸飞去。燃料维持得不错,速度保持得很好,佩尔和我开始相信安全着陆没问题。 经过36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穿过了加拿大北海岸。即使我们现在正飞往落基山脉——肯定是最荒凉的地方之一,但至少那是陆地。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这种感觉难以让人置信。在我们飞越落基山脉时,我们用无线电联系上了当地地面控制中心——沃森湖飞行服务中心。“把你们的救援信号灯打开,”他们建议,“现在遇上了暴风雪,能见度为零,风速达35英里。”我们的兴奋变成了绝望,救援信号灯每隔五秒钟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嘟嘟声。我们曾经期望降落在加利福尼亚,却在洛杉矶3000英里之外,飞入北极的暴风雪中,恶劣的暴风雪会撕碎热气球,我们就会从天空中掉下来,像丹羽文雄那样死去。我们必须在黎明后立即降落,如果拖延三四个小时,太阳就会加热热气球的气囊,我们将继续飞过格陵兰岛,深入北极,失去同任何救援队的联系。 我们在暴风雪中,以大约每小时80英里的速度急速向前旋转,我的任务是让热气球着陆。750英尺高时,我打开舱门,冷空气和雪花扑面而来,我爬到被冻住的飞行舱顶部,抓住钢缆,侧身把安全栓拔出扔到暴风雪中,它们是用来在碰上雷电时防止螺栓着火。我在那蜷缩了一分钟,注视着旋转在我周围的雪花,仅有的灯光是头上巨大的桔色火苗。热气球运动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之一是因为你和风速一样快,所以你听不见风声,你的飞行速度有每小时150英里时,如果你将薄纸放在飞行舱上,从理论上说,它不会被吹走。所以,虽然我们在暴风雪的中心,但是觉得非常安静,我被雪花消失在火苗中的景象迷住了。然后,我环顾周围,看见了脚下的大地,意识到这么黑的原因之一是我们的下方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我朝佩尔大叫:“不要降得太低,下面全是森林,我们走不出去。前方有块空地。你能看见吗?”“准备着陆,”佩尔一边叫一边熄灭了火炉。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1。我们还有两秒钟做最后的祈祷 (1990。11—1991。1)(4)
爬回飞行舱,我们降落了,以大约每小时40英里的速度撞上地面,发出一声巨响,一路滑行。不幸中之大幸是在气囊飞离我们之前飞行舱停住了,我们立即扳开阀门,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害怕飞行舱将和最后的丙烷燃料一起爆炸。我们拥抱在一起,在雪中跳了会儿快步舞。银色的热气球气囊悬挂在松树林上,风正吹得它四处乱晃,飞行舱没有爆炸,外面的温度是零下60度,如果我们回不去,就会冻伤。我们再次爬进飞行舱,用无线电联系沃森湖飞行服务中心:“我们已经着陆,我们到了。”“你们在哪里?”“着陆在四周有森林的湖上。”“这是个结冰的湖泊,”一个简洁的加拿大声音回答道,“很安全。唯一的麻烦是你们周围大约有80万个湖泊,湖边全是树林。” 我们不得不在飞行舱里再等上8个小时,佩尔的一只脚和我的一个手指冻伤了,我们蜷缩在一起,半睡半醒,吃着补给,极度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