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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睛微微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睛变得更为冷酷,泛着冷冷精光:“南非的钻石矿?有意思,我的兄弟似乎不是那么想让我知道。”他的头微偏,对着脚下的黑豹,“莱尔,钻石你喜欢吗?”
黑豹子站起身凑到男人脚下,头微微蹭了他的裤腿两下,男人从西装裤袋里抽出手,摸摸豹子的头:“你喜欢?”他唇角上挑,锐利的眼眸像是盯上了猎物泛着兴奋的光芒,“好,我们去拿下它。”他对着叶秉兆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我会记得感谢你的。”
叶秉兆对着男人下颔微微点了下:“希望你的回礼不会让我失望。”他转开身体自行走过,那步伐不紧不慢,渐渐消失在黑暗里,身后的别墅依然是火光闪耀,消防队已经赶到进行紧急扑火,杂乱不堪。四周围了很多人在那观看,警方还有记者在询问着目击者。而作为真正的目标人物,那宽大的背影已经融入了夜色。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斐迪南会好好跟克伦斯叙叙兄弟情的……
……
南城某私家会所。包厢里正上演着香艳的一幕,战况激烈。突然搁置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大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包厢中却是显得刺眼。
男人未停下动作,伸手拿过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号码,顿时脸色一变,脸上的情/欲急速消退,动作也停了下来。身下的女人正沉沦在云雾里,妖娆的手臂像是藤蔓一样缠上男人,忽然停下的动作让她空虚起来,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男人未理她,却仍是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拨过在他胸膛乱抓的手,按着,令一手手指划过接听键,只听耳边马上传来的咆哮声:“丁越你这个老废物!”
那个纵情声/色中的男人正是丁坤的父亲——丁越。听见手机那段传来的咆哮,他脸色瞬间变得黑如墨汁,却只能还保持着平常的声音出声:“克伦斯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你这个废物,那个消息不准确,叶秉兆没有住在那栋别墅里,他没有被炸死!”
丁越心下一惊,叶秉兆没死?他分明在得知叶秉兆去澳大利亚的消息后马上通知了克伦斯那边,他的消息从那个人身上而来,不可能会有错误。一阵错愕,像是仍然不相信般,他已经脱口而出:“不可能,我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
那端忽然发出冷笑,令人毛骨悚然:“那么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他是否平安?我想你们冥夜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的当家人刚刚从死里逃生,你是不是要给他表示一下衷心?”
丁越听着电话那头的冰冷声音,头皮开始发麻。身下的女人已经忍到了极点,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白花花如藕节的手臂挣脱他的钳制,又开始缠绕上他。她一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借力半坐起,一手抚摸在他的胸膛,极力挑动着他的欲/火,红唇咬上他的喉结,发出you惑的“嗯……嗯……”声。
“丁越,我真小看了你,这会儿还有闲情在跟女人鬼混。”电话那头嘲讽的声音,“叶秉兆要是知道是你泄露了他的行踪,我看你怎么应付他。你的那个棋子要是被他发现了,以后你还指望能在冥夜安然无恙吗?还有,你的儿子快要上庭了,据说,警方收到了几份新的证据,这次要比以往麻烦,我希望你专心点做事,不然,我可能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摆平你的事情。”
克伦斯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没有时间跟那废物多费口舌,这会儿,叶秉兆已经跟斐迪南连成一线,接下来他的钻石矿就变得极为棘手,首要事情就是要先缠住斐迪南,不能让他得到那个矿。
丁越脸色已经铁青,他一把推开身上八爪鱼一样的女人:“滚开!”浑身光/溜溜的女人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推,从他身上跌落在地上,面对着那突然换了的狰狞的面孔,她手忙脚乱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穿上裙子遮了下羞,抓着内/衣裤从包厢里夺门而出。
丁越豪不在意身上空无一物,岔开双腿坐在皮沙发上,身体靠着椅背,一手拿过茶几上开封的威士忌,灌下几口,然后才提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等电话那头接通,他问道:“怎么回事,不是你们跟着去的吗?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叶秉兆没有死!”他的声音冷酷,额头上冒着青筋。
那头是战战兢兢的声音:“丁老,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堪培拉后,明明住下的是那间别墅,后来他跟斐迪南约好后就出去了,我这才进了他的屋子装下定时炸弹的。可是等别墅爆炸后才知道里面没有一个人住着。丁老,你看他是否已经察觉到我们跟上他了,故意给我们耍了花招?”
丁越眯眼沉思,叶秉兆能坐稳那个位子,自有他的手段,极有可能是他早就发现了他们,更或者他是故意泄露了他的行踪,做了一场戏给斐迪南看,用最短的时间让他相信克伦斯在他背后搞的小动作。
斐迪南对克伦斯一向防范的紧,面上却还维持着同门情谊,并未对他怎样。这回的爆炸,他们的本意是炸死叶秉兆,一来是借机解决掉那个男人,克伦斯接手冥夜就变得顺利的多,二来就是不希望斐迪南知道钻石矿的事情。那就他所知,那不仅仅只是一个钻石矿而已。
现在没炸死叶秉兆,反而事与愿违。克伦斯肯定已经被斐迪南盯上,而他方才显然已经动了怒气,并且是十分的火大,阿坤的案件就有了变数,他得另外备一手了。
这些还是其次,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叶秉兆会发现他在他身边布下的棋子。此番行为是在开始做排查清理了。他去澳大利亚的消息,除了他们冥夜十虎以及几个嫡系人马,他们这些旁支除了他没有一个知道。
“该死的。”他重重垂了一下沙发皮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声。
“丁老?”那端是小心翼翼的声音,“我们是不是马上回来?”
“当然是立即马上回来,难道要留在那里等着叶秉兆发现你们吗?”丁越恶狠狠道。他将手机重重扔在地上,手机壳应声而裂。该死的的叶秉兆!一手拎起酒瓶,他又是灌水一样地喝下酒液,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等他在里面灌完一瓶酒,他才慢慢穿回衣服。走出包厢门的时候,丁越已经又是那个有着饱经时间浸润泛着浓浓成熟魅力的男人,从他身边经过的女人不免停下看了他几眼后转身才离开。
丁越泰然,眼睛朝会所大厅里随意一转,里面正举行着一个小型宴会。人头攒动,喝酒跳舞聊天划拳,似乎十分尽兴。忽而一个女人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她媚眼红唇,衣着暴/露却不没品,七分遮掩三分露,刚刚可以挑起男人的趣味。真是十足的尤/物一个。她正勾在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身上,对那个老男人笑着,两人举止亲密,全无顾忌旁人的意思,男人不时亲吻她几下,一手在女人身上游移着,越来越下。可她却没有拒绝的意思,红唇咧得更开,露出她雪白的牙齿。
那个女人他知道,去年在何董的宴会上他见过。那时候的她身段跟现在差不了多少,他眯眼盯着,像是猎鹰捕捉狐狸的眼神。巴黎归来的时尚女王宋诗菲!跟天狼总裁闹得火热差点进入豪门的女人这会儿却在风月场所当起了交/际花?
他唇畔泛起一丝兴味。据传她才产下一个女婴没多久,嗯……算算时间应该刚刚过一个月,看来没了沈逸珲那棵大树,她已经顾不得恢复身材,也不顾身份急着赚奶粉钱了。本是想借着孩子进入豪门的女人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人甩了,何其可悲,人家沈总裁放话根本没承认过她是什么未来夫人,只是尽朋友本分对她多加照顾。啧啧啧,多么体面的话啊。
据狗仔队跟踪报道,宋诗菲的孩子极有可能不是沈家骨肉,所以才被拒之门外,不但如此,还遭遇封杀,难怪全没了女王派头要在这卖/笑。不过即使做这一行,以她曾今的人脉地位,还可以出入高级会所,做个高级的交/际花,而不是千人骑的那种也算是她造化。
何董的宴会……他的脑海浮起一组画面,两个女人对峙着的画面,另一个女人是叶秉兆带来的女伴,在平安夜叶秉兆曾介绍过的,叫什么来着?夏瑾。他略略点头,那场面他还记忆犹新。他脸上的笑意加深,带着阴森。宋诗菲跟夏瑾是旧识,而且还是有着很深积怨的旧识,有意思……
丁越拢了拢身上的西服,向着大厅走过去,步态优雅,脸上泛着迷人的笑。1douv。
宋诗菲心里正恶心那老男人,却不得不应付着他,实在忍不下去了,她微微低下头,皱皱眉,再抬起脸时,眼前已经站了一个看上去十分绅士的男人,脸上带着几丝皱纹,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