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曲终落,他笑问。
“既是无尽也绝非永恒,扑朔缥缈未知福祸,你又何必自拥烦恼?”
“你知道我在唱什么?你听得懂?”我坐起身,有点感动。
“你唱的词我听不懂。”抚姽指尖一扫,琴音荡漾,“可是我听懂了你的歌。”
“抚姽。”我笑道,“你真是个奇妙的人。”
抚姽看着我,眼里带着我看不透的色彩:“莫非你才是。”
“……”
“你不像14岁。”
“你也不像17的。”
“有时候,我能知道你的心思;有时候却一点也猜不透。”
“我才最想这么说。”我笑。
“呵呵,是么?”他也笑。
“我们……”
“……很像么?”
“才不像!”异口同声。
“哈哈哈哈……”我们都笑了。
小月端来了茶和点心,走到台阶时不小心被拌了一下。
“乖乖!小心!”我眼疾手快接住了盘子茶壶。
抚姽则是捧过小月的手,担心的看了又看。
“有没有被烫到?”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看到抚姽慌乱的神色。
“没事,嘿嘿。真的。”小月眯起眼睛笑了。
“小月啊,以后这种事要小书他们做就好了,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哥还不杀了我。”
“嘿嘿,我和哥哥在这里白吃白住,小月也想做点事嘛。”小月才十岁。一双眼睛大大的,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大概抚姽小时候就是这样吧。两兄弟都长得漂亮。
“你是我们兄弟的恩人,我哪敢杀你啊。”抚姽似笑非笑的接过盘子放到石桌上,“又不是不要命了……”
“啊?”
“没事。”
……不说拉倒。
“你知不知道,菊香苑在昨晚一夜之间化为焦炭废墟,里面的人……”抚姽顿了顿,“全部失踪不见。”
话落良久,又轻拍我的肩,“……过去的都过去了。”
“小月,过来吃点心。”我把小月抱在腿上。他和我混得很熟,总是“小非哥哥”的叫。我也真觉得多了个弟弟。
抚诡边喝茶边用无奈的眼神扫了我们一眼,感觉他轻叹了口气。
“是不是吃醋啦?”我问。
“什么?”抚姽挑眉。
“小月亲近我啊。”你这好哥哥,一定有恋弟情节。
“无聊。”他不甩我。
“嗯,小月这么可爱,当我儿子吧!”
“……你当他爹,那我是什么?你占我便宜啊!”抚姽不客气地给了我一板栗。
小月放下啃了一半的点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看我,又看了看抚姽。
“小非哥哥要当小月的爹,那哥哥是不是要当小月的娘啊?”
噗!抚姽一口茶,全喷在了古筝上。
这孩子是故意的吧,黑线……
我和抚姽一时都没了声音。
小月的全名叫皇月,皇帝的皇。
我问过抚姽。
“抚姽,你本名叫什么啊?”
“不记得了。”他没什么表情,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
“告诉我吧,我想用真名称呼你。”
“那个名字,我不配叫了……”他仰望天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笨……”
“是啊……”
抚姽是个精明的人,可是很笨。
他很有才华,是个艺术家,却爱钻牛角尖。
趁抚姽抚琴弹奏的空当,我小小声问怀里的小月,“你哥哥本名叫什么啊?”
他凑近我的耳边,悄悄地告诉我。
和抚姽很相称的名字。
这时小棋跑来,“少爷,裴先生已经在书房等你们了。”
我起身,领着小月的手走出凉亭。
“还不快来?”我转身对他笑。“皇濯逸。”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笨。”
“是啊。”
一样的台词,我们换着说。
微风吹拂落叶,十七岁的紫衣少年朱唇皓齿,笑得灿烂。
没事我们就到裴sir那去学点什么。
濯逸读过书,写得一手漂亮字。
我识字,也会写……就是不好看。
所以,我们俩是陪读。主要是要小月读书认字。
偶尔听听裴sir的历史讲座,云山雾罩的江湖事迹,打发时间。
裴松倚在窗边,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话说,第四代皇帝曾经布衣闯荡江湖,惹出不少江湖恩怨。他在民间留下一个子嗣。”
敢情,说书是裴sir的一大快事。
“后来,他儿子长大后自成一派一统江湖……正统皇族已经到了第七代……”
不管在哪,皇帝的能力都是不可小量的……
裴松顺顺头发,换了个姿势。
“江湖上有一大派——昊山宫。
昊山宫人才辈出,有位风度翩然的贵公子师出昊山,年纪轻轻闯荡江湖。
眉清目秀,人之圣贤。一袭白衣,青丝飘逸。”
讲到这里,总觉得裴松开心的像在说自己的事。
“身藏寒铁锁链,挥动时犹如寒冷苍焰。山贼恶霸都对他退避三舍。
才15岁就得江湖人尊称——天锁贤君。”
……听着跟太上老君似的。才15岁啊,真有出息。
小月抱着肥肥听得一脸认真兴奋,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濯逸品着茶,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两手拖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然后呢?”
“14年前,天锁贤君在江湖中消失不见。”
“他死了?”
“他身坠昊山山崖。”
那不就是死了……
“完了?”
“完了。”
“他叫什么?不会姓天叫天锁吧?”
“不知道……”他微笑。
突出的江湖事迹一个没有,裴松是在编故事哄我们玩儿呢吧。
小月一幅大失所望。
濯逸眯着眼睛,一脸不感兴趣。
我挠挠头,全当听乐儿。
我一定要问问小月,这小子是不是偷着喂肥肥肉吃。成天蔬菜水果也能长这么大个儿,还那么肥!
什么血脂血压血糖一定全部超标!
以后不要叫肥肥了,干脆改名三高!
最纳闷儿的是,他蹿的跟个轻盈的兔子似的……虽然它本来就是兔子……
总之,它动作灵活的不象话!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洗个澡就这么费劲!怒!
难得爷我亲自伺候它,死兔子还不领情!
“奶奶的,跑哪去了?”
逮着了,今晚红烧兔肉!(某处某只一个寒颤……)
追到假山后面,我才好容易把它从那不大的洞口里给拽出来。
死兔子,那么壮硕还有脸往小山洞里挤测,不怕卡着窒息了。
“你哆嗦个p啊。”我抱着它,那叫一个沉。
以后用它当哑铃使得了……
是因为情节需要,还是我就专有这种能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纷纷的特意体质。
听到下人小声议论碎碎念。
我直觉认为,这东西听多了没好处……
“骗人!老爷很久没去杂竹园了吧。”
“是啊是啊,昨晚老爷去了哦!是四夫人!”
“四夫人?果然啊,谁让四夫人是个美人儿。”
“哈,要说美人,这七个夫人都是。可就是没有个能作正室的。”
“能嫁进来就是上辈子修得的福气了!”
“老爷本就天生俊美,出趟门能迷死一街的夫人小姐。能做这莫府夫人的一定不是那种普通女人。”
“那倒是,老爷的要求高呗!眼光一定不在这些凡夫俗子身上。”
“只可惜……”
“可惜?”
“只可惜老爷为人冷冰冰的,一有个什么人想亲近,那眼神能给人冻死啊!”
“估计几个夫人都想快点怀个子嗣,抱着儿子做大夫人!”
“谁想到老爷接回来个小少爷,百般宠爱迁就。”
“少爷都14了,可想而知……”
……
“……三八。”我抱着兔子往回走。
濯逸搬了个凳子,翘着二郎腿儿坐在我为这死兔子准备的澡盆旁边。
真是……大大的不雅。
“慢死了。”他不顾形象地打着哈欠。
“你在干吗啊?”他原来那幅翩翩公子的形象都用来是骗人的。
“晒太阳。”他看看我,又瞟了一眼澡盆,“水都凉了。”
“……”
“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