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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佳节,霓虹闪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民工模样的年轻人昏倒在任清衣店门口。任清心慈性善,将其救至家中。那人自称来自遥远的西部边陲,到这个城市打工,误入黑店,老板不给工钱还虐待威胁,他是躲开打手的监视什么都没带逃出来的,跑了一天,没吃东西,饿昏了。
任清店里本不缺人手,可他天生是个热心肠,二话没说便留下这个人在店里帮忙。这个人表现得很厚道,账目很清,任清多给一块工钱都不要。任清很信任他,常常把店撂给老婆,和他一块出去进货。后来,不进货任清也和他一块出去,不知干些什么。女人曾经问过,任清搪塞说,生意上的事,女人少问。
一天,女人进货付款,发现卡上的二十万只剩下几千块了。她问任清,任清支支吾吾说,被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拿去应急了。女人没再多想,任清一向老实厚道,她对丈夫还是比较放心的。没几天,任清说朋友的钱还了,让女人拿钱去进货。女人信以为真,直到半年后才知事情原委。其实,那二十万早让任清赌博输光,说还的那二十万是他花大利息从私人那里借贷的。
任清如果就此罢手,事情也许还有转机,不至于落个无家可归的地步。那二十万是他干生意多年拼死拼活的心血,是给孩子准备上大学的钱,就这么三下五除二没了。他有些心不甘,一心想把一夜之间丢掉的二十万赢回来,结果又把借贷的二十万输了个精光。等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个被他救过的人设下的圈套,什么都晚了,五十多万弹指间从他手里飞了。那个使苦肉计被他救起的骗子就是一个赌徒,专找做生意的人,他先想尽一切办法用自己的“伪善”取得他人信任,再诱其赌博,一点一点把你套进去,直到倾家荡产。后来小伟得知,这一切都是在周林的指使下干的,这个骗子周林的“一只手”,那二十万的代款就是周林提供的。任清不给女人说不行了。女人大病一场,躺了三天三夜,自叹命苦,折腾净店里的货,又把新房旧房卖了才把账还上。
全家没了去处,没有本钱做生意,任清和女人靠家政公司安排散活挣钱养家,擦窗打扫苦力受累不说,儿子渐渐长大,别说留给他家产,现在连上大学的钱都没有了着落。任清想起这,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他自惭形秽,郁郁寡欢,一时想不开服毒自杀了。
小伟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惨死状,知道这一切皆因那个骗子引起,在心里深深埋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在大海捞针寻找骗子的过程中,他进一步得知这个骗子是一个商业间谍,还是一个吸毒者,他的所有作为都是为了他的主子周林。骗子骗父亲的事,周林不仅知道,而且还是幕后操纵者。父亲在开出租车那阵子,有人追杀周林,父亲对他拒载过,他一直怀恨在心,每时每刻不在观察父亲,即使父亲不开出租车改做服装生意,他想起来都要开车到父亲的店门口看看,有时走下车来到店里装着买服装观察父亲。现在才知道,那个自称北京某大商场的骗子,利用假币骗任清也是周林指使的。春来由此想到,任清被绑架一案是不是也是周林指使的呢?有这种可能,之前不过没往这方面想罢了。
骗子在明处,小伟在暗处,小伟利用小孩单纯幼稚的性格特点,骗取了骗子的信任,为此,他不得已染上了毒瘾。骗子也许是当人家的“一只手”惯了,也想培养自己的“一只手”,他把小伟引介给周林,周林并不知道小伟是任清的孩子,他相信了骗子的话,把小伟纳入到“主”的旗下。
某个傍晚,小伟帮骗子注射毒品的时候加大了剂量,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那个骗子,完成他复仇计划的第一步。小伟一直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周林对骗子的死表现得很平淡,甚至都不愿多看一眼。也难怪,在他手下死了不知多少人,他非常明白,有些就是竞争对手干的。他们本来不干净,怎么能从自己身上找一块洁白的地方呢?
与瘾君子共舞的日子,小伟曾想尽一切办法用110报警,也写过信向公安部门投诉,结果不是周林先得到消息,就是执法机关太无能,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他几次想挺身而出或者投案自首,可他又怀疑执法部门有周林的内线,坏人告不倒反把自己搭进去。姓周的黑白两道都有人,杀人不见血,做事心狠手辣,又是律师出身,反侦察能力很强,没有证据,谁拿他也没办法。
周林是一个高智商的魔鬼,是生长在这个原始积累毒壤癌变的“恶之花”。小伟最担心的是给母亲和外婆一家带来祸害,他再也不能失去亲人了。父亲的去世,在他心里造成极大的创伤和悲愤。这不仅仅是因为父亲惨死失去亲人的深切之痛,而在于父亲本是一个老实厚道心慈性善的人,坏人正是利用了父亲人性中的善,将父亲一步步推向别人为他挖好的陷阱,人家都说邪不压正,好心必有好报,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小伟虽然在罪恶的世界走了一遭,幼小的心灵还不能理解人性复杂的多方面。在这个世界上,好人似乎很容易变成坏人,坏人却很难变成好人。桂花听得流泪,春来为死去的好友极度哀痛。他劝小伟,你年龄还小,对付一个触角很多很强硬的恶魔不是以卵击石吗?把复仇的剑交给我,从今天起你哪里也别去,由桂花姑姑陪你把毒戒了。小伟答应了。
小伟的母亲一直不知小伟吸毒,双休日不回家,小伟就说是打工挣学费,小伟精神状态不佳,母亲以为是打工干活累的,叫小伟别再出去打工了,小伟就是不听。
春来去看小伟的母亲,女人在家政公司的安排下正在为一个学校擦玻璃,爬上爬下,张口气喘,面相苍老了许多。春来没把小伟吸毒的事告诉她,这女人再也经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NO。34 戒毒
春来再三考虑,把小伟送到戒毒所固然好,钱的事也不是很大的问题,关键一公开,肯定会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这样把本就受到心灵伤害的小伟放到众目睽睽之下,那可都是不顾他人死活吃人一样的目光和说道。春来向戒毒所的专业人员询问了有关知识,花钱请专家到家中给小伟会诊,好在小伟吸毒历史不长,专家对家中戒毒抱有很大的乐观态度,他正想实验这么一个课题,除了药物以外,技术上他免费支持。春来和桂花倍加感激,千恩万谢。
吸毒的感觉不知如何,戒毒却让人惨不忍睹。小伟下了大决心,表现异常坚强。春来告诉他,你把自己身上的毒当作父亲的仇人,非把它治死不可,就能战胜一切困难。痛苦难捱时,小伟用拳头不停地捶打地面,翻来覆去打滚,常常虚汗淋淋半昏迷状态,但他从不喊叫一声。为了强制自己,他叫桂花把他锁在一间小屋里,从窗户里送饭递水。
周林发现小伟失踪十分着急。他秘密查了几天没有结果,让一时闲着没事的春来调查此事。春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小伟。周林历来刚愎自用,总是按照自己的逻辑思维,自己给自己找一个自信的力量。他说,瘾君子从生理上、心理上都是毒品的奴隶,小伟这么些天不来,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了,要么去了戒毒所或少管所。
春来试探性地引导,也许回他家了。周林确信无疑地说,没有,我派人看过多次。春来心里一惊,这姓周的真是一个恶魔,他怎么知道小伟母亲现在的住址?自从跟了周林,春来没去过任清的门头和家,还是小伟昏倒在大街以后,春来才找到小伟母亲,人去家无,只在赁所匆匆见了一面。幸亏没碰上周林的人,否则不知是什么后果。
周林递给春来一张打印好的材料,上面详细印有全国有名的八十多家戒毒所、少管所的地址和行程路线。春来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不动声色地听周林自鸣得意地安排。周林一再指示春来,要不惜一切代价想尽千方百计查清小伟的下落。春来感到万分惊讶和诧异,好大一会子才回过神来说,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值得那么兴师动众吗?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周林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大海捞针也得捞。你不知,都怪我,没把小孩子放在心上,这孩子失踪以前,我一直没派人弄清他的家庭背景,只认为他是一个逃学的学会吸毒的毛蛋孩子,仅仅想从我这里获得吸毒的快乐而已。直到失踪以后,我才查清这孩子的父亲死了,自杀了,据说因为赌博,这,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