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我现在却无能为力,而且身份也不允许,我也是一个到处漂泊的打工人,朝不保夕,甚至连生命都不属于自己,你能不干就不干,我们各自保重吧。
女人扑在春来身上,一边吻春来一边说,谢谢你,我用真诚的吻来谢谢你。
周林早已在车上等得不耐烦,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春来上了车,他看上去非常友好地说,你小子真能干,这么长时间,该不是干了两次吧?春来表面上装着羞赧一笑,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桑那浴洗不净你肮脏的灵魂。周林又问,你是不是感觉在这里与家里不一样?春来明白周林的意思,说,我喝了一杯咖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后来没完没了的,那里面是不是放了令人兴奋的东西?
周林哈哈一阵大笑,没正面回答春来的问题,说,一样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特别有那个味。春来内心里嘲笑一声说,是不是有些臊?周林摇摇头说,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嘛,含蓄一点才艺术。 。。
NO。30 赔偿
春来正要帮助宝珠戒毒,老家突然来电速回。
春来回到村已是傍晚时分。他远远看见自家门前披麻戴孝的人进进出出。他心里咯噔一下,双腿怎么也迈不动了。在他几欲昏倒的关头,大哥不知从哪里突然闪将出来,把他拽到没人处,沮丧无奈地说,二弟你可回来了。春来看到大哥没有穿孝衣,更加迷惑不解,急问怎么回事?大哥长吁短叹,说,你汇给父母的钱,他们不舍得花,拿给我买车搞运输。我本想把钱挣回来还给父母,可那车买来不到两月却突然刹车失控,把东头的根成给撞死了。现在尸体放在咱家堂屋正中,我不敢进家,咱父母也不知被他本家本户折腾得咋样了。春来想了一会说,事已至此,躲也不是办法,咱还是回家处理后事吧。
根成的尸体已经溃烂,老远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哥俩一到,根成的女人奔过来扑打春来的大哥,哭天抢地说,这可叫俺娘们咋活呀?春来巧妙地挡着大哥,好言相劝极力安慰,女人总算停止了哭打。
根成的本家代表说,事故原因查清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哥,主要是男人一走撇下两个孩子,根成女人的意思不想再嫁,一个人把两个孩子熬大。根成的两个孩子聪明好学,听老师说都有考大学的希望,他家本是个穷户,根成一死两个孩的学怎么上呢?
春来听出根成本家代表话里的意思,当即说道,各位叔伯兄弟、根成嫂子,你们不吭一声,我兄弟俩砸锅卖铁也得负担这两个孩子,上学的费用我想办法解决。根成本家甚为感动,经官动府顶多赔个三五万,可供两个孩子上学就不是三五万的问题了。根成女人也是这个意思,说,大兄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事也只有这样了结了。春来先给根成女人一万块钱安葬费,根成本家一吆喝把尸体抬走了。
春来找人帮忙和大哥一块清扫了院子,便去二伯家看望父母。这几天,家里的锅碗瓢勺摔净砸光,两位老人在二伯家躲饥荒。春来进门扑通一声跪在父母面前,痛心疾首地说,儿在外不能尽孝,让父母倍受煎熬,我对不住你们啊。嫂子已怀胎六甲,在一旁感激地说,春来弟别这么说,你大哥那个老实劲,这家还不全靠你撑着。春来随口说道,做人还是老实好。春来的话无意刺伤了嫂子的心痛,她想起当初要彩礼一事,讪讪地说,我不是嫌弃你哥,我农村人不会说话的。春来笑了,说,嫂子是农村人,我是城里人吗?嫂子也笑了,说,你不是城里人,却比城里人还能行。
丧事以后,根成的女人大概怕春来出尔反尔,托人给春来说得立个协议。春来说行,由中间人执笔,随即起草,一式三份。协议大意是,春来即日起负担根成一子一女上学的全部费用,包括高中和大学的衣食住行。谁都认为这是伸缩性很强的无底洞,在农村这样的要求,认死进监狱也不答应。根成女人的要求的确苛刻了些,粗略一算至少也得十万块钱左右,这对没有固定工作的春来不是个小数。大家都替春来捏一把汗。春来是这样想的,既然事故因咱而起,咱就得百分之二百的负起这个责任,即使不是因咱而起,乡里乡亲该尽心的也要尽心。
根成女人在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流着眼泪对春来诚心诚意地说,我知道对你有些难为,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有能力供两个孩子上学。春来说,我知嫂子的难处,即便没有这事故,我该帮忙的也得帮,总得让孩子把学上下来吧?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么说吧,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孩子我们可以舍弃一切。根成女人说,孩子将来有了出息,你是他们的恩人,我不叫他们忘你。春来说,孩子有出息比什么都好。
料理完家事,春来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交管所看了肇事汽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正是从周林手里送走没多久的那辆载重大卡车吗?春来知道拼装汽车在农村和矿山比较畅销。买者大都明知故犯,贪图便宜而忽视了安全隐患。
春来问大哥买车花了多少钱,大哥一说他就知道,大哥花好车的钱买的却是拼装的半旧品,大哥蒙在鼓里,被人骗了。
春来临行前起草了一份起诉书,交代大哥找中间商赔偿损失,不答应按法律程序起诉。大哥按春来说的做了,一开始中间商一口咬定没有质量问题,一说起诉中间商立马妥协了,说跟厂家联系联系再说。
中间商的传真很快到了周林手里,周林交给春来处理。春来故作惊慌地询问了有关事宜,看上去很担心地对周林说,咱这生意好做,风险太大。周林也很担心处理不好会捅娄子,说,这事你一定处理好,绝不能经官动府,花点钱也得私了。春来故意引导说,客户提出过高的要求怎么办?周林不耐烦地说,你看着办,尽量叫中间商拿一点,剩下的多少咱全包。春来面露难色地说,如果中间商死活不依怎么办?周林阴沉着脸说,真不依那咱全拿吧,总而言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春来心里有了底,连夜踏上北去的列车。在列车上他想了很多,他本想帮宝珠戒毒后离开周林,哪怕从此浪迹天涯也不再受人以柄,可如今又有了新的难题,为了那两个孩子,他暂时还得跟着周林干下去。
回到家乡城市,春来没有露面,聘请一位很有名的律师代理。经过三番五次的谈判,中间商答应赔三万。春来匆匆见了大哥一面,把他买车的钱补上,另外又给他两万,交代他把父母的钱还上,那是给两位老人的养老金,另外两万当本钱在城里租个小门头做买卖,生意从小做起,不要一口吃个大胖子。剩下的三万存起来让大哥保管,根成女人要钱先从这三万块钱里出。
大哥很不好意思地说,光花你的钱我心里不好受。春来说,一个娘的说那干啥?我一个月的工资够你累死累活在地里折腾一年的。我长年在外,不能尽孝心,你和嫂子把父母伺候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兄弟俩挥泪告别,春来想起自己前途渺茫、福凶未卜,不免一阵心酸,黯然神伤起来。
NO。31 U盘
下了火车,接春来的司机说,宝珠失踪了,吴、丰二人不见了,废旧回收站关门了。
春来心里一惊,预感大事不妙。临行前,春来去宝珠那里取钱,匆忙而又简单地谈了戒毒计划。他怕周林追查,选了一个偏僻的农村,一个深山老林的护林房里,花钱请戒毒专家专诊,由桂花陪伴她渡过生不如死的难关。当时,宝珠含泪答应说,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她如此关心过。
这事实在有些蹊跷,春来不动声色地问司机,工厂为什么关闭,和宝珠有什么牵连吗?司机面露惊恐之色,语无伦次地说,你也干过司机,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春来叫司机把他直接送到周林的别墅。春来丝毫没有看到周林忧伤的样子。他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一位漂亮女人的大腿上,女人神情专注地给他按摩头部的穴位。他没有动,依然闭着双眼说,来了。春来说,来了。按摩完毕,他挥挥手让女人走开。春来极力保持镇定的神情,说,宝珠失踪了,厂子也关闭了,吴、丰二人也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周林恼怒地站起,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方步,悻悻地说,她翅膀硬了,飞到自由的天国去了。
春来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问,她,死了?周林并没有回答春来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