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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候比较忙,以后一段时间可能好一些。” “那就赶快过来一起练习吧。今年松阳能不能在省里获奖可全指着你们了。”老宋在电话那边继续嚷嚷着:“明天你们就一起过来吧。老外那边,你去和他讲,好不好。” “可我不知道他明天有没有空?” “唉呀,就拜托你跟他讲啦。就说我这个老头在这里求他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和他讲,好不好。” 张雪拿着电话放也不是,说也不是。 “我就是英语不行,要不我肯定会直接把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或是他住的房间里去了。求求你了,我的好张雪,你马上就跟他讲,如果你们明天能来练习的话,我就让他们把钢琴给空出来。你明天务必给我个回话,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张雪才非常勉强地说:“那好吧,我就替你去问问他。不过,我可也不能保证他一定会来呀。” “那就太感谢你了。你知道吗,张雪,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说完老宋笑着把电话给挂上了。 张雪手里依然拿着电话,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这下可好,算是让这个老头给缠上了,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为了选送节目给省电视台这件事,他还不定怎么缠着我们呢。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先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什么人呀,你们说得这么起劲。” “无聊。”张雪白了先生一眼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男的怎么知道咱们家里的电话的?” 张雪狠狠地把门给撞上了。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想着,张雪不痛快地坐在了书桌的前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先生把门推开了,他问道:“哎,咱们家里的五斗橱的铁盒子里的钱怎么没了?” “我拿它去交电费和买菜了。” “可那有两百多块呢?” 张雪站起身来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想让你把钱使拿去又给赌光了。” “你老是看见我把钱赌光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说说,我赢钱的时候呢?” “我求求你了,那你哪怕在家里看看电视也好。说来真让人不敢相信,当年你不是挺爱学习和看书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了,好了,今天我就再去玩最后一次。” “你总是说最后一次,你说你的话还让人相信吗?” “张雪,你也别太过分了,家里的钱也不光是你一个人挣的吧。你要这样的话,我就真把那五千块钱给取出来了。” “不行,那是给我妈买药的钱。” “所以说,你现在就先给我三百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去玩牌了。” 张雪想了想,说:“好吧。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次。”说完她把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三百给了先生。 先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然后转身离去。 没过一会儿,门口传来大门的撞击声。 张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很快地她听到了有什么声音在吵着,再侧耳一听,肯定是先生走的时候没有关上电视。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来到客厅里。可她怎么也找不到遥控器。在现代的电视生活里,没有遥控器就意味着你不可能随着逃离那个老头,每隔几分钟就会伸出一次张开的手来,对说你:新盖中盖疗效高,一片顶五片。人要是天天看这种画面,不会气死也会给烦死的。 正想着,那个老头,真的就出现了:新盖中盖,疗效高。就在他准备说一片顶五片的时候,张雪一个箭步冲到电视机前,来了个手工制动。 于是在一瞬间里,整个屋里了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 张雪耳朵里渐渐地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寂静当中。过了好一会,她看到了那个沙发边上的电话。于是,她想起了十分钟前老宋的那个电话来。 不行,最后现在就给托马斯那里去个电话,看看他明天是不是有空,要不明天一早,那个老头真的会再把电话打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的。 想到这里,她来到电话机前,她略微想了一会儿之后拿起话筒来,拨了一串号码:“你好吗。托马斯?我是张雪呀。对不起打搅你了吗?很意外吧。你不记那个老宋吧,他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让我问你明天有没有空,可以去文化馆?你们的那个投标书做得怎么样了?不可能吧。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准备,但也不能这么快呀。换句话讲,从明天中午起,你这里就没有太多的事情了,是吗?那么我们刚才可以一起去练琴呀。不,你别这样说,我不是天才,说起来,也就是有点才能而已。托马斯,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说。真的!真的是维也纳交响乐团吗?你没有骗我吗?哇,我太激动了。托马斯,我怎么感谢你呢。你太捧了!不,托马斯,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像你这样拥有音乐才能的人。我从来没有见我的母亲在听一个人的琴声时,会流下眼泪来。你知道吗,我真的非常你的琴,也很喜欢你的人。” 就在这里,张雪突然觉得身后,似乎站个人,当她回过头来看时,她吓得尖叫了起来,她看到了一张非常狰狞的脸,先生的脸。 洪学喜缓缓地点着头,一字一顿地说:“张雪,别忘了,我也是学习几年英语的人。”  
《夺标》第三章20
乔世良在周矿长和赵书记的陪同之下,走在吕家沟的一个矿区的掌子面上。 他们周围到处是震耳欲聋的设备的声音。 乔世良走到了一个矿石料传送带前,对站在他边上的周矿长说:“这个传送带是不是也在大修期里了?” 矿长点了点头,冲着经贸委主任的耳朵大声地喊道:“你看见那边的那个凿岩机了吧。那台机器也是带病在干活呢。” 乔世良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那个巨大的设备,问道:“还是那台三菱与克莱尔合资厂生产的机器吧?” “乔主任,您的记性真好呀。” “你说什么?”乔世良没有听清。 周矿长这次把嘴贴到了乔世良的耳边喊:“你的记忆力可真强呀。” 乔世良笑了笑,他又来到了一个好像是已经不能工作的电铲前,他摸了摸这台冷冰冰的机器,对站在边上的赵书记说:“小赵,你还记得那年冬天,我们几个人鼓捣那台德国克鲁伯生产的大电铲吗?”他随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些厂房说:“我记得那时,那里还是一片荒草呢。” 赵书记感慨地说:“真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当年我们在这里开展一期工程的情景,好象就是昨天的事情。” 乔世良点点头,说:“人呀,往后看就觉得远,往回看,就觉得近呀。说起来,你们可能就有感受了。一九二一年十几个人在一条小船上成立了一个政党,二十八年之后,这个党打下了九百六十万的江山来。我们现在回过头去看,一九七五年到现在也过去二十八年了。比起来,我们的前辈确实要比我们这一代人精彩得多呀。” 众陪同的人听罢,纷纷咂嘴慨叹人生。 乔世良突然问站在身边的人:“你们谁对目前全球矿山机械方面的行情比较了解呀?” 大家互相看着,没有答话。 乔世良看了看周矿长和赵书记,说:“你们两位也算是这次招标评议委员会里的人,你们知道,这次可能参加竞标的几个国外厂家可能报出的价格会差多少吗?就以那边的那种生产能力接近的凿岩机为例吧。” 周矿长有些犹豫地说:“说起来,如果规格接近的话,德国克鲁伯、美国克莱尔的价格可能高一些,但他们的售后服务方面特别是配件方面,是不错的。至于说成台设备的报价,日本三菱和意大利的洛斯蒂尼可能会低一些,但是他们很有可能会在后面的配件方面把前边低报的给找补回来。” 乔世良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你一个,赵书记一个,一定要在心里有这个概念。” 赵书记问道:“咱们大概什么时候开标呀?” 乔世良看着远处的山坡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要等着某个去欧洲考察的代表团回来,才能定。” “去欧洲的考察团。”周矿长眯了眯眼睛说:“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也不知道呀?” 乔世良看着周矿长,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说:“那个代表团现在可能已经在巴黎的塞纳河游玩上了。” 赵书记用一种有点兴灾乐祸的口气问:“那这个代表团最后都谁去了?” “都是咱们市里的头头。当然,咱们经贸委的朱副主任在最后的时刻里也挤进了代表团里。”乔世良有意地把挤字咬得很重。 只见周矿长的脸色铁青,腮帮子上的肌肉一条条起伏着。  
《夺标》第三章21
省城的火车站里,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