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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在旧金山唐人街古玩店里闲逛时听到的那种音乐。 下午他们在排练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临走的时候,那个白发老宋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支持一下松阳市的艺术发展。托马斯有些哭笑不得。我一个外国驻这里的商务代表,怎么可能参与你们这里的什么艺术发展呢? 可老人其情之深,其意之切,一时间让托马斯当面也很难回绝。于是老人在离开的时候,抓住张雪的胳膊百般地叮咛着:如果我们松阳今年把你们这个节目选送上去的话,肯定能够拿奖的。小张,求求你了,我不会说英语,你就代我求求他了,好吗? “我们去参加这里的比赛,对这个艺术总监有什么好处呢?他为什么非要我们去参加比赛呢?” “首先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什么艺术总监。他只是我们这里一个负责当地公众的艺术活动组织人。”张雪吹了吹掉在脸上的头发,说:“至于说他为什么希望我们能够去比赛,对他来讲,确实很重要。因为一旦我们能够拿到名次的话,作为组织者,市里的其他领导也认为,他的组织工作做得好。也会有奖励的。” “活动是下个月举行吗?” 张雪点点头。 “你认为,在这个时候,我们能有很多的时间排练吗?” 张雪低着头没有答话。不知为什么,每当她与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的时候,内心总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见张雪没有回答,托马斯开始低头喝茶。在波特兰市,他也喝过茶,那多是因为陪着南希参加当地一些妇女的活动时,应景地喝上几口的,而且美国妇女一般喝的都是红茶,而不是面前这种颜色绿绿的茶。平时无论在办公室还是回到家时里,饮料多是已经很冷了,还要加上冰块。从早餐的桔子汁、牛奶,到午餐或晚餐啤酒、可乐、苏打汁、矿泉水,甚至很多的烈酒都是加上冰再喝的。托马斯只喝一种热的饮料,就是咖啡。 看着面前杯子里那一根根竖着立起来的或沉在水底或漂在水面上的茶叶,托马斯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下嘴了。 看着托马斯喝茶的样子,张雪觉得有些好笑,刚才在排练室里,他那双修长而灵巧的手,在提琴之上翻飞跳动,是何等的敏捷,不由得让听琴者在一种沉醉之后再由衷地发生一声赞叹。可同样的一双手,此刻端着那个茶杯时,却又显得那么的笨拙和令人怜爱。为什么人在执爱的前边,总会产生一种说不清的怜爱呢? 托马斯发现张雪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手,于是他就把自己的手伸开来,摊在桌子上,说:“你好像一直在盯着它们看。” 张雪小心地伸出自己的手指在托马斯左手的指尖上轻轻对触了触,然后又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地缩了回来。 她的眼睛看着桌子的下边,嘴里却在问道:“请问,你拉了多少年的琴了。” “小的时候,我最大的梦想是能够成为一个教堂里唱诗班里的一个领唱。后来还是在变声期完成之后,还是改成拉大提琴。可能是基因的原因吧,我的家族里,好几代人中都有拉大提琴的。其中我的叔叔一度是费城交响乐团的第一大提琴,尤金。奥曼迪先生曾经专门为他开过一场音乐会。可我的父亲却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律师。我在我们俄勒冈大学法学院念了两个学期之后,就念不下去了,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比较容易的机械工程念了个学位。工程师么,自然不能和律师比,最后总要到大公司去替别人打工,混口饭吃。不过,说来好笑,这次克莱尔派我来这里的一个理由竟然是我曾经念过两学期的法律。” 张雪抬起头来,她轻声地说:“是吗,尽管我们是生活在不同的国家里,但是在很多人生道路的选择方面,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我原来一直是想报考音乐学院的。但是上了中学之后,我的母亲坚决地反对我去报考音乐学院。原因很简单,我的姐姐已经考到上海音乐学院去学习了。我妈妈自己是个中学的音乐教师,她真的不希望,我再去学习音乐了。所以,在上高中的时候,她一再地要求我还是能够像父亲那样,把英语学好,以后从就业到发展,远要比从事音乐的路宽得多。” 托马斯笑了笑说:“也许吧,你要真是学习了音乐,我们可能现在就不会坐在这个小茶馆里谈生活和艺术了。” “你答应一起去参加省里的那个艺术比赛吗?” “我希望我能够去参加这样一个活动,但这取决于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很明显,这取决于我们的工作情况。如果一切都很顺利的话,也就是说,我们克莱尔公司能够顺利在在这次吕家沟二期项目的设备上夺标的话。我想当我的老板知道我再在中国还能获得另外一个音乐方面的奖项的话,问题可能就不会很大的。” 张雪皱了皱眉头说:“我真的有些不理解,我们去参加音乐方面的活动,怎么会和项目招标活动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呢?” “可如果我不是为了参加设备项目的招标和投标活动,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你要知道,为了我呆在这里,我的太太前些天一直在电话里向我抱怨。现在好,她干脆跑到这里来和催我回去了。”想到这里,托马斯把茶杯呯地放在了桌子上。 张雪惊讶地看着有些激动的托马斯,心里说,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托马斯有些烦燥地问道:“我真的不清楚,我还要在这里等多久。你能告诉我吗?” 张雪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招标的事情,我并不是非常的清楚。” “奇怪了,上次去吕家沟的时候,不是那个党的官员告诉我,是你在负责招标的事情吗?”托马斯说完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张雪犹豫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用一种非常轻的声音说:“实话告诉你,我也很奇怪,现在招标的事情,连招标委员会的名单都还没有确定下来呢。” 托马斯像是没有理解似地看着张雪,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是说,到现在业主连招标的评定委员会的人选都没有确定下来吗?我的上帝!这就是与我们克莱尔公司打了几年交道的中国吗?你们中国人就是这样做事情的吗?!” 张雪神情开始变得非常的严肃:“德卡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用词。” 托马斯的手指甲有些烦燥地在桌子上来回地划了一阵之后,他再次一字一顿地说:“是的,我现在想到的唯一的词就是不可思议。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们方面难道连最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有做。我真的,真的不明白,你们中国人是不是在拿我们外国合作者耍着玩。此刻,让我怎么说好呢?是你们中国人太懒了呢,还是你们有着其他的什么用心?为什么你们中国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问题搞得这么复杂呢?” 张雪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服务小姐招了招手说:“小姐,买单了。” 托马斯不懂张雪刚才和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以看得出来,此刻张雪显得十分的愤怒。他目前一把抓住了张雪的手说:“干什么?你要走吗?” 张雪摔开了托马斯的手,脸色红红地说:“德卡先生,你记住,你的话里话外,可以说我张雪的不是,可以说我们经贸委的不对,但我不允许你说我们中国!说我们中国人!”说完,她甩下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扬长而去。 托马斯站在那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身旁的那个大提琴,像个孤儿一样地蜷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茶馆里的灯光开始变得昏暗了起来。   。 想看书来
《夺标》第三章6
“来,让我们为崔厅长的书画展开幕式获得巨大成功,干杯。”李主任率先站起身来。 餐桌边上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全部站起身来。 “小李,你这是干吗?你不是要折杀我吗?” 尽管崔厅长连连摇着手,但他的脸上还是堆满了笑意。 这时,一个长了个红色鼻头的中年人把酒杯凑到了崔厅长的面前说:“一般来说,书法好的人,画上就弱一些;而专攻写意的人,在篆隶方面就难有造诣。比如像我,虽说混了个省书法家协会副会长的名头,可我也就只是在怀素的狂草方面比一般人研究得少许深些。而咱们的崔厅长字风大气,画意磅礴。实话讲,我们省里像崔厅长这样的能够在多方面有如此才情和成就的人,实不多见。” 听到专家的点评,崔厅长更是有点忘形地兴奋了起来:“看张会长说的。我那两笔刷子也就是骗骗外行人啦。”崔会长此刻竟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坐在一旁的乔世良见到本省之中还有为权势如此无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