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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应该不是你住的那栋吧?”
她以极快的速度浏览了那篇报道,“幸好,那条路不是我家所在的。”
我又向她点头微笑,“那就好了,要看报纸的话,随时问我拿。”
“谢谢!”她说。
之后她问我借了几次报纸,我在自觉或不自觉之间都是每次给她一张。开始时是不自觉吧,每次给她报纸的时候我们的手或手指都会接触一下,这样我感到很有趣,之后便是自觉的了。
如果说我想和她发生什么关系的事,那是没有的。即使是对她怀有一点点的兴趣,也仅停留于接触一下她细软的手指上的肌肤之上,和闻一闻她身上传来的清香之上,这虽与以往的我并不相像。
在飞机上我们很少说话,也不谈论报纸上的新闻。后来我倦倦的睡去了。和张建怡分别后我一直陷入左思右想之中,对于自己是否就此和她断绝联系一事深深的自责着。既觉得如此是应该,又感到二十年的感情就此烟消云散。昨晚我是失眠了,凌晨四点多才入睡,六点的时候又被手机闹铃弄醒。从南京坐车到上海机场途中是睡了一会儿,但也只能是半睡半醒。
下了飞机,我和束发女郎前后脚般的一起取了行李。
“先生,不好意思。认识你差不多两个小时了,还不知道你怎样称呼。我叫上官颜。”
“我叫洛察域。”说着我从黑色的名片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她。
“广告公司文案耶。我也跟广告公司有点关系的,我在模特公司做。”她也给了张名片我。
我笑着说:“那我们是有机会合作的啦,不过可惜我不是摄影。”
“世上的事情说不准嘛!或者我能给些灵感你。”
“或者,”我点头,“多谢!”
我看着她的名片,说道:“很古老的姓氏哦!”
“古老也是姓氏,现在还有人姓司马和司徒呢!”上官颜解释道。
“这个说得不错,看来你对这方面的姓氏挺有研究的。”我说。
“有点研究,就好像亲戚一样。唉,洛察域?说起名字来,我倒想怎么这个名字那么熟啊?”
我把眉毛拉直竖起来,睁大一点点眼睛,不好意思点破。
“等我想想,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的。”上官颜紧锁着眉心。
我静静的拿出手机,其实是想看看钟点多少,电子钟显示:12:43。
“赶时间吗?不好意思。”上官颜说的时候露出点甜甜的笑。
我点头,“有点,是时候吃饭了。一起吃吗?”
她笑了,“我要赶着去试镜。我去天河,顺路吗?”
“我去越秀南,不顺路。”
“那我们下次再吃吧!”
“好。”怎么说到我很想与她一起吃饭似的,不禁从鼻孔里呼出重重的气来。
走到计程车上客区,她有点兴奋的说:“啊!我记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刚才我给了你我的名片了。”我笑着说。
“不,不。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我是说我记起了,你是作家。对不?”
我笑着叹了口气,点着头,“也算是,不过不出名。”
“我看过你写的小说,你的名字奇怪得很,我还以为是你的笔名呢!”
我笑。
“愿意和我一部车吗?你到了环市路再转车,怎么样?”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邀请我。
“恭敬不如从命。”
“司机,到体育西。上内环吗?”她问司机道。
“上,在环市路那里。”
“那上内环前停一停车。”
一如预想般,机场路那段非常塞车。我和上官颜在车上谈到了我以前写的小说,谈到了她的一些模特工作。这时我才发现她说话的声调有点特别,怎么说呢?说粤语的时候很像王菲,说普通话的时候很像她自己。我笑着告诉她。
她说:“那以后一定要一起唱K啦。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声音像王菲。”
“好啊!有机会。”
计程车停了,在上内环的引桥前停下。
“好了,我下车了。谢谢你。”我说。
“说什么笑?”
我从车后厢拿了行李,“拜拜。”
她在车里面挥着手,“拜拜。以后多多联系啊!”
计程车扬长而去。
别了上官颜,我把行李放在地上,双手弯曲成九十度与肩平行,腰部左扭一扭、右扭一扭。双腿没有动,只是从大腿肌肉到小腿肌肉按顺序的发力,这样也达到了运动的效果。虽然没有把昨夜失眠的疲累完全扫清,感觉上我是把自己弄得精神了许些。
重新拿起行李,目睹计程车驶过,没有理会它是否已经载客了,没有立即叫停上车的意思。也不知为什么,习惯总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不会立即就上容易达到目的地的交通工具,总是喜欢自己走一段路。比如说,看见一个车站,站牌里面有我要乘坐的公共汽车,但我有时不会去上,我会走了一个站,或是两个站,然后才上同一路车。这样的走,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目的的,不是为了看路上的店铺,也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很麻木,却是习惯。有时候想,这样走着,是否过于无聊而又很浪费时间呢?
终于还是截停了一辆计程车,目的地是越秀南的我家。
今天星期一,弱汶上班未回。卸下戎装,在衣柜里随便拿起并不相称的内衣裤去洗澡。然后上网,等待头发风干。看了几则体育新闻,陈腔滥调。点击了常上的广州某个吹水社区,没有想与之说话的人,也没有适合回话的贴子,下了。
无聊处,想打个电话,却不知打给谁。打回公司,岂不是自找麻烦?打给弱汶,暂时还没有心理准备。想了三分钟,按下了父母家的电话。
“喂!老母啊?”
“是啊!刚从上海回来。”
“不辛苦,不辛苦。我带了上海鸭肫肝回来啊,给你留了一包。”
“哦,可以啊!我今晚接弱汶放工就回来。那煲的是什么汤啊?”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啦。”
“好啊,好啊!老爸呢?正在睡午觉吗?”
“不是啊!你不要给他听,我都不知要跟他说些什么。”
“没有话说不等于我不关心他嘛!”
“大概六点半吧!”
“哦,拜拜。”
挂了老妈的电话后,我又给了个电话给弱汶,告知她今晚回去吃饭。她自然答应了。
头干了,入睡。
醒来了。口中唾液微苦而稠密,数量不少。不可能吞下,而起床又有点不愿意。赖在床上,苦等着某个契机或是积累起床的能量。枕头传来了它的味儿,本身亲昵厚实的棉花味(或许是棉花);头发染过来的香味儿,或许是洗头水的味道,或许是她的香水味儿,总之带有浪漫的情思。
我抱着被子,呼吸着这温暖的气息,脑海中幻想着弱汶美妙的身体。玲珑剔透的曲线,白却滋润的体肤。最令我感动的是一对小手,细长而不令人觉得消瘦,丰盈的感觉。她可能没有爱神维纳斯般的美丽,但她的一对手却或许来自维纳斯断臂的基因也说不定。我一直这样的想,为什么维纳斯会没有了一双臂膀?那一定是赐予了给某位聪慧的少女,而到了这一代,它给了弱汶。我继续幻想着,当然是她的裸体。在脑海中意淫了她一回。
吐去苦涩的唾液,到洗手间清理了一下脸上和口腔的卫生。在镜子里看到须根长出许多,但并没有剃掉的意思。回房换上黑色灯芯绒裤,披上被人称之为制服的流行外套,穿上有点旧的篮球鞋。带了钥匙、银包、手机,拿了要给老妈的鸭肫肝,出门口去了。
“叮当叮当叮叮当”这是我手机的短信铃声。
打开短信一看,没有显示名字,只有一串颇为熟悉的手机号码,而且隐约猜到是谁了,短信内容是:明明的烧已经退了,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立即回复。出了门,到了车站,等车,上车。因为道路出奇的畅顺,来到弱汶公司楼下的时候还有十五分钟她才下班。
无聊之际重新看了那条短信,茫然的又重新记下曾经删除的电话号码。一路上我都思索着应该怎样去回应,但难以寻获正确的按键组合。我先发了一条短信给弱汶,说我到了她公司楼下。许久没有回复,应该还有五分钟就下来了。
我终于给张建怡回了一条七个字的短信:那就好,我放心了。与预期一样,她没有再发来一条短信。因为我的短信里面并没有为她继续回话留下任何线索。
“妈,等我洗。”弱汶走到饭桌边缘,抢过我妈手上的用过的碗筷。
“没关系,都一样。”我妈说。
“就是没关系嘛!等我来。”
“那好。”我妈满意的退了出来。
这种满意不是此时此刻才产生的,一直以来她都不断明示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