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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重重的在鼻孔呼出一口气,以为热气多少能让头脑清醒些,可惜这更使晕眩。我保持双手掩面,让这个动作静止许久许久。我心里明白颜正看着我,怎么也好,实在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的动作了,改变,能改变成怎样的?
“怎么了?”颜轻声问。
“我可不可以抱着你。”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才说道。
我们本来就坐得很近,很容易的就把她抱住,头伏在她的肩膀上,搂得紧紧的。同时再也禁不住泪水的冲击,一下子就涌出来,比往常的一两滴多一点,七八滴。男人流泪多是无声无色的,也不具有抽泣的颤抖,颜是不知道的。我只是在她耳边不能自制的呼喊:“其实我不想跟弱汶分开的,我很爱她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终于,我以为能够控制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双手也毫无自制力的在她背部用力的游走。
颜像哄小孩似的也在我背部轻轻的抚扫着说:“没事的,没事的。不想分就不分好了。我向她解释就行了,是我的不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努力的摇着头,放弃了解释的权利,说与不说都一样,她都知道我的东西了。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当我醒来时,发觉已经置身于家里的床上,天色严重的光亮。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口苦涩得很,头也痛得很。我努力的爬起床,往梳妆台上的时钟望了一眼,十一点半。我怎么回来了?屋内静得出奇,弱汶不在吗?我稍稍的往梳妆台的镜子看了一下自己,须根突出,灰黑黑的遍布于唇上唇下,眼皮下拉,无精打采。
还是先走遍了不大的屋子,看看弱汶是否真的不在,可惜没有结果。带着可有可无的脑袋走回房间里的洗手间,先小了个便,然后拉了张常用于刮胡子的圆凳进来,对着洗脸盆上方的镜子坐下。用手擦了一下脸,让它早点进入梳洗的状态,然后用洁银的牙膏、有与无并没有分别的牌子的牙刷和杯子刷牙,用舒适的剃须膏和吉列的剃须刀刮胡子,用就要烂掉的毛巾认真的洗了把脸,多少回复了些精神,只是因为整个身体因为缺少水分而感到紧绷的不爽。走回厅去,打开暖水壶到了杯水,可惜一喝下去,味道有点怪,这些水因为隔了一夜而吸尽了木塞的味道,难受极了,差点吐了出来,不得已,倒掉。弱汶竟然没有烧好开水才走,惟有自己来。烧开水的时间打开冰箱,没有可立即放进微波炉就可以食用的东西。我回到厅里,颓然坐在单人沙发上,两秒钟后即站立起来,把暖水壶拿到厨房里去,等待新鲜开水。不多时,我便把烧开的水倒进暖水瓶里去,也往我的杯子倒了一杯满满的开水。
太阳已于头顶,没有心思弄吃的了,也没有十分饿的感觉,回到房间再次摊睡在床。头依然有点晕眩,刷牙的效果开始消失,口里又渐感干涩起来,开水什么时候才冷却?我的公事包在哪里了?昨晚我是怎样的回来的,大概是颜送我回来的。我的头掩埋在软绵绵的枕头里,不敢想象。但所有疑问都一一提起,今天好像要回公司,应当向弱汶作最后的摊牌,也要向建怡告知事情的进展。建怡不会主动的打电话给我,短信息也很少发来,我们约定好的,以免被弱汶知道。
好不容易等到开水冷却下来,喝下一杯,一股暖流由喉咙直达胃里,再扩展到腹部的四周,舒坦无比。我再倒了一杯。然后回房间穿衣,准备到外边找吃的。
嘟玲玲,嘟玲玲……电话铃响了,我拿起电话,那头是弱汶父亲的声音,劈头就骂。我支支吾吾的应对,想弄清他究竟知道多少,但没有插嘴的余地。幸好最后他冷静了下来,说电话太激动,要我上MSN老实交待始末,我连声应允。
昨晚真的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一边想一边开着电脑,链接上网,登陆MSN。我本没有弱汶父亲的MSN,倒是弱汶的已经在线,我一上线的时候,弱汶便发话过来。
我是赵迅政。对话窗口显示。
我像对话般的应答道:爸!
弱汶父亲:别再这么称呼我,若果你不懂得如何称呼也可以不用称呼。
弱汶父亲的打字速度也不赖,我心想。这也不算是窃笑的心态,或许是被更多的郁闷所完全覆盖,我不懂得如何回应他,但也不能不回应,思索许久才写道:弱汶现在怎样了?
弱汶父亲:在房间里哭着,她妈妈正在安慰她。这是多得你的提携。
当我正在打字回复的时候,弱汶父亲发话来:我人老了,不懂得你们后生一辈的事情,但我决不能让我女儿受到委屈。
是,我知道。我删去原来写的东西,这样回答道。但我也不懂得它的意义所在,不知道“是”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知道”代表何意。
弱汶父亲:知道你个屁!知道你就不会这样对弱汶了!(他显然动怒了。或许应当说他一直在怒火中烧中,现在只是发作一点点而已)
我的心极度不安,无法组织适当的言语打上屏幕去,于是迅速的走出厅,倒了杯水进来。
显示器上又多了一行字:我现在问你,前因后果是怎样的一回事。
我写道:对不起,爸(我还是这样称呼他)。昨晚我喝了很多酒,我想知道我昨晚究竟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令弱汶她如此伤心的离去。
弱汶父亲: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清楚么?
我写道:真的忘记得一塌糊涂了。昨晚我喝了红酒和啤酒,惟一能记得的事情是在KTV那里的了,之后的什么事情我一概忘记了。如果你知道,请告诉我。
弱汶父亲隔了很久才回应,一大段东西的:自己干的事情也忘记,哼!那好,我也希望事情是一个误会,我就说出来吧,都是弱汶转述给我们俩老听的。你昨晚两点多的时候和一个女人回去,那时你已经醉醺醺的了,是那个女人扶着你回去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叫什么上官颜的,是不是?弱汶说,那个女人送了你回去后就走了。你可是没有醉死,而是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可能因为这样,才透露出你心底的说话。你说你很爱弱汶,不想和她分别,但外面有别的女人,不得不这样做。哎,我不说了,你当时醉着说,弱汶是哭着说,两个都是不清不楚的。你现在可清醒了,老老实实的交代事情的始末,现在到底想怎样。
我慢慢的细看,逐字逐句的斟酌,看不出弱汶父亲说的我外面的女人究竟是谁。是谁也好,不是谁也好,我最终都是要在清醒的时候说出我要和弱汶分离的事实,内心好一阵疼痛。这种感觉就如一颗生锈的钉子钻进打进骨子里去,非要拔出,救治,过好一段时间才能愈合,然而这段时间必然要忍受着莫可名状的折磨,而愈合之后也必然遗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永在心坎处隐隐作痛。
我又喝了一口温暖的开水。
在弱汶的理解中,我外面的女人是不是送我回家的上官颜。我问弱汶的父亲。
弱汶父亲:还有别的吗?不是她,还有谁?
原来弱汶以为是她。我又写道。
弱汶父亲:那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这个上官颜,还有别的女人了?你这臭小子。
我连忙回应:是有别人,但上官颜不是,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没有超越过任何的界限。
发送了刚才的信息后,我继续写将要说的话,弱汶父亲很快已经回应了:你说这话有什么意义,是说你没有对不起弱汶吗?
我写道:当然不是。我一时也很难将自己的感情说清楚,我自己也不大明白。很对不起,在事实上,我的确做了对不起弱汶的事情,但这事情非我自己所能控制。在很多情况下,我都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就拿弱汶说认识的上官颜,我也曾认为很好的为了弱汶而拒绝了她给予的诱惑,但这一次,面对这个女人,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弱汶父亲:你现在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像是沉不住气的,很快就回复,几乎只用了十秒的时间。)
我的感觉神经在胸腔里兜转了几圈,围绕着心脏,从顺时针到逆时针,确确实实的感受着这一部位的每一个细微感觉。可是没有想到什么,没有想是否应当说出去,也没有想说出去的后果。这是不曾思考的思考,我经常如此。
她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我那时不敢去追求她,但机缘巧合之下……不说了,你应当明白。我是不能控制自己对她的感情。如果我对她的感情不是先于对弱汶的感情,定然是不会发生的。无论你对我是怎样的看法,除她以外,我真是没有想过别的女人,这几年里只是爱着弱汶一个。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我便要安安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