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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如果从天空向下望去,就会发现整个鲜卑人的大营南部被无数个骑兵箭头突入,战火向着大营内部蔓延,而还没有从惊诧之中回过味来的鲜卑骑兵早已经乱作一团,兵不知将,将不知兵,鲜卑士兵根本就无法组织起防御,往往才纠集起来的队伍,就会被大批的骑兵盯上,然后一个冲锋。
鲜卑大营中帐,慕容廆身边快速的聚集起十数个万夫长,虽然鲜卑大营被奇袭,但毕竟是三十多万人的大营,连绵十数里,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击溃的,就在前面大营不断的崩溃的时候,中军大营已经组织起了部分骑兵,在万夫长等大将的带领下纷纷冲出中军大营迎战,以为后方争取更多的时间组织兵马。
陈庆之带领着三千精锐的白马铁骑就好似一道箭头,瞬间撕开了鲜卑人脆弱的防御,而跟在他的身后是数万呼啸的骑兵,陈庆之知道要想彻底的击溃鲜卑人,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鲜卑人的核心,只要中军大帐被破,鲜卑人就无法在阻止起有效的反攻,而面对突袭而来的灵夏铁骑,鲜卑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随着不断的突入,鲜卑人的阻力也越来越大,渐渐的前方已经出现了鲜卑人的骑兵,显然,鲜卑人已经在组织反击,陈庆之拍动马臀,猛然加速,手中的长枪抬起,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鲜卑骑兵飞快的刺了出去,噗,枪尖一点即出,战马交错间,那鲜卑骑兵已经软倒在地,被随后冲上来的骑兵践踏成一片血肉。
陈庆之的三千精锐白马精骑仿佛是一把斩落的辉煌圣剑,一切阻挡在这把圣剑面前都显得那般脆弱不堪,军神技,势不可当,三千人融合成一个整体,瞬间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威力,所有冲上前来的鲜卑骑兵都如春天那融化的冰雪一般,快速的消失,而这种添油加醋的阻挡方式非但没有阻挡住陈庆之的步伐,反而让陈庆之的白马军威势更胜,白马军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越战越勇,越战越强,每击破一波鲜卑士兵,士气都会获得提升。
而另一边,薛仁贵同样是一路势如破竹,手中方天画戟所过之处,不是断裂的兵刃,就是在缺胳膊少腿的鲜卑人,终于在来到中军大营前,薛仁贵碰到了一个身高六尺有余,全身横肉,披着一层兽皮,手中拿着一个超大号的狼牙棒的鲜卑将领。
慕容魁伟肩膀上扛着一把重达两百多公斤巨型狼牙棒,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羊腿,一把大口的吃着,一边望着冲上来的骑兵,耶律魁伟猛地动了,以与他身体不相称的速度挥动着那巨大的狼牙棒,那呼啸的风声带着冷冽的寒意击出,喀嚓的一声骨骼断裂声响起,眼看就冲到慕容魁伟身前的骑兵刚要举起弯刀劈下,战马的身子骨已经碎裂大半,连人带马都被这一棒子给抡飞出老远。
慕容魁伟是一个天生的战争狂,脑袋里有点傻,有点痴的他却是一个猛将,一把狼牙棒站在路中间,竟以一人之力抗住了疯狂冲上前来的灵夏铁骑,薛仁贵看着这员慕容家的猛将,双腿一提蹬,战马已经窜了上来:“蛮将,休得猖狂。”
战马在距离慕容魁伟十余米的距离猛然前蹄扬起,嘶屡屡,战马人立而起,而马上战将薛仁贵却是双腿夹住马腹,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长弓来:“给我死!”三星连珠,一连三箭射出,战马也重新落地。
三箭如一,电射到慕容魁伟身前,慕容魁伟拉过狼牙棒,当的一声挡过一道狼牙箭,狼牙棒再次一个回转,当,再次击飞一道箭光,然而就在慕容魁伟以为结束的时候,第三箭已经来到脖颈前,慕容魁伟不愧是一个痴人,伸手就去抓那疾驰的箭羽,箭尖在咽喉一寸前定住。
然而慕容魁伟那双牛铃一般大的双眼却猛然睁大,一道带着血红色光芒的枪影绽放着星点寒光,噗的一声,透胸而过,借助着战马之力的一戟,直没慕容魁伟的胸膛,慕容魁伟胸前彪射出一道鲜血,一脸狰狞的抓住方天画戟,啊的一声大吼,竟在临死前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薛仁贵连人带戟挑飞了起来。
薛仁贵冷哼一声,人飞跃而起,一手搭住戟身,一手拔出腰刀,那浮动着龙纹的刀身在明亮的火光下闪烁着妖娆的光芒,这把腰刀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用黑铁掺入血钢,精心打造而成的极品腰刀,整个灵夏只有各大营的主官才有资格佩戴,由于采用坚硬异常的黑铁为主体打造,所以十分锋利,而且掺入了不少血钢,让腰刀附带的断刃几率再次提高,用切金断玉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而这样能将刀劈断的宝刀一出手,那刀身龙纹就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啸,随着刀身扫过,一道半月型的刀芒闪过,慕容魁伟的脑袋应声飞出,脖颈之上喷射出一道血雾喷泉,薛仁贵落地之后,丝毫不停,连斩两个试图上前围杀的鲜卑士兵。
慕容魁伟那高大的身躯终于站立了几秒之后,轰然倒下,激起一片尘土,薛仁贵握住方天画戟,往外一抽,嘴角吹出一声口哨,战马已经来到身前,一个翻身上马,再次的奔向前方。
陈庆之和薛仁贵就好像是两把弯刀深深的刺入到鲜卑大营之中,而迂回到鲜卑大营后方的赫连博也露出了锋利的牙齿,陈庆之和薛仁贵所带领的二十万人从南面吸引了鲜卑人全部的注意力,而悄无声息的迂回到鲜卑大营北面的赫连博在等待了片刻后,也发动了攻击。
如果说前面的两刀刺入了鲜卑人的胸口,但鲜卑人还有两只双手去阻挡,然而赫连博的六万人马一出现,就将鲜卑大营最后一点秩序给搅的稀烂,本来组织起来的骑兵被身后突然杀出的骑兵冲的七零八落,一把背后的刀将鲜卑人最后一点翻盘的机会也彻底的击碎了。
鲜卑中军大营,慕容皝看着三把尖刀刺向中军大营,知道此战已经败了,已经没有任何在打下去的必要了,慕容皝找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慕容硌和慕容垂对着两人道:“大鲜卑慕容氏败了,但我们还没有彻底的失败,你们马上带着兵马杀出去,保住慕容家最后的火种,以图东山再起。”
慕容硌和慕容垂点了点头,拉动马缰对着慕容皝深深一拜,对着身后的战士道:“随我突围。”
陈庆之和薛仁贵终于杀入到中军大帐,慕容廆和慕容皝两人带着十数慕容家的战将以及上万骑兵与数万灵夏铁骑碰撞在一起,慕容廆虽然依旧骁勇能战,但毕竟已年过五旬,力有所不殆,面对陈庆之那犹如万树梨花一般的枪影,终于一个迟缓,肩头被枪尖啄了一下,这一下本就慢了半拍的阻挡更是手忙脚乱,破绽频出,陈庆之瞧到一个破绽,枪尖连刺,慕容廆左支右挡,噗的一声,枪尖刺入慕容廆小腹,陈庆之一转一带,慕容廆闷哼一声,腰间彪射出一道血雾,陈庆之得势不饶人,一枪扫出,慕容廆当场被击飞,摔晕在地,被后面冲上来的几个灵夏士兵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陈庆之毕竟是一个儒将,身子骨偏弱,单打独斗不是他的长项,而反观薛仁贵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方天画戟之下没有三合之敌,慕容家的数个万夫人纷纷倒在他的方天画戟之下,不是断了胳膊,就是被腰斩,总之是一片血肉模糊,残忍至极,而在数万骑兵的围堵之下,慕容皝和上前仍在战斗的鲜卑战士被围在一片空地上,各个都是精疲力竭,气喘吁吁。
“调集弩手,给我将这些人全部射杀。”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陈庆之也不想为了这群顽固之敌去让自己的手下将士丢了性命,索性调集弩手过来,灵夏骑兵军团中,弓箭是最基础的装备,几乎人手一张,而唐弩的数量则相对少一些,毕竟相比起来,唐弩制造起来更加麻烦,但就算这样,东大营,西大营和近卫大营的常备骑兵四成以上都装备了唐弩,而一些精锐骑兵营更是整个都配备了弩。
太阳缓缓的爬高,随着中军大营被迫,慕容廆被抓,慕容皝被射死,慕容一族大部分战将战死,整个鲜卑大营内还在抵挡的士兵越来越少,陈庆之,薛仁贵等人也没有停歇,留下部分兵马和文达的水营打扫战场,带着十余万骑兵呼啸北上,杀向鲜卑人的老巢青马川。
楞木河大战,以灵夏铁骑大胜而结束,已经有了雄霸辽北草原之势的鲜卑慕容氏败亡,慕容廆被抓,慕容皝战死,慕容一族的核心死伤大半,只有少数逃脱,慕容一族失去了争霸的资格。
上原城,夏羽靠在一具丰盈的娇躯之中,鼻息中满是女人的馨香味道,大玉儿伸着玉手为剥着葡萄,喂着夏羽,一张绝美的俏颜带着一丝云雨过后微消的潮红,那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