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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还不算,这大雾让能见度不及十米,我们根本就无法分辨敌人的主力方位,黄巾军完全可以虚虚实实,重点突破,而我军的防御却没有针对性,很容易被黄巾突破,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啊!”薛仁贵也是皱起眉头道。
“咱们还是看看该如何应对吧,听这声音,黄巾军怕是出动不少,居中指挥肯定行不通了,我看还是划分兵马,各守一方,各军随时联合,汇总以方便了解全局,并作出调整!”苏定方对于黄巾军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狠招也有些心有余悸,这黄巾军果然不是善于之辈,而创造了黄巾的张角果然也不是普通的人。
“也只能这么办了,我守西面,天将军守东面,苏镇守负责南面,赵将军就负责北面吧,军师居中策应,进行调派兵力!”薛仁贵提议道。
“就这样吧,大家随时联系!”三十七万大夏精锐,算上后勤辎重的兵马足有近四十万,四十万大军联营可谓是连绵十数里,几乎是以桑柳镇为核心,周边都是大夏的军营,四人分别守御一方,也是眼下最合适的应对之策。
“指挥,来了,好像有不少的人影!”尽管大雾天气遮盖了人的视野,但是大夏士兵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在营地四周布置一些小东西,都可以作为发现敌人行踪的手段,而且在外围点燃篝火,用轻油点燃,能让视野大上不少。
不用身边的士卒提醒,站在营寨后方的卫指挥使也发现了那些人影:“弓箭手,给我狠狠的射!”一排排的弓箭手隔着营寨纷纷张开弓弦,一支支锋利的箭矢飞射而出,射向靠近营寨的人。
密密麻麻的箭矢不断的攥射而出,但那指挥却是一脸的疑惑,因为对面虽然喊杀声震天动地,但是却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声,这显然并不对劲,就算箭雨密集,只要不是射中要害,人很难快速的死去,虽然不排除前方的人在密集的箭雨下被射成了筛子,但不可能全部的人都死透了,却连个声音都没有。
“停,都给我停下!”毕竟是隔着大雾,十米以外的情况很难看清,而且三国里诸葛亮草船借箭可是但凡读过书的人都晓得,莫非对面的人使用的是稻草人,这个指挥不由地想到。
嗖,一道箭矢突然从浓雾中射出,显然这一箭也是没有什么准头的,毕竟隔这十米以外,除了能看到个影,几乎看不到人,所以这一箭很大程度上属于乱射,但就算这样,这一箭也是插着那指挥的脸颊飞射过去,划出一道血痕,疼痛的让这卫指挥不由地的蹙眉。
“娘的,刀盾兵给我守住营寨栅栏,弓箭手暂停射击,能看到人之后,在射!”虽然让黄巾靠近营寨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但军营内的弓箭也不是无限的,如果对方只是在骗取箭矢,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仗真他娘的郁闷。
就在浓厚的雾色之中,无数的黄巾士卒被指挥着向着前方前进,而他们对于前方有什么也是一头雾水,毕竟这大雾不光是影响了大夏这一边的视野,黄巾军这边也同样如此,而这一次,黄巾军可以说是孤注一掷,足足动用了一百三十余万普通黄巾,除去一些女人和孩子,几乎都被组织了起来,分成了无数的百人,千人在精锐的黄巾带领下,冲击大夏军营。
地面上,不少来自草原的牧民纷纷趴在地面之上,耳朵伏在大地之上,静静的倾听着,听声辨位,甚至是估算对方人数这种本事并不算是多强大的能力,只要是有经验的老牧民都能做到,通常草原人都是靠着这种地听之法来追踪或者是躲避敌人追击,而眼下却也是发挥了作用。
“大帅,前方大约三百米,脚步声杂乱无章,似乎有好多,根本就无法分辨究竟有多少!”
一个四十余岁的草原汉子抬起头,对着一旁的苏定方道。
“我们这边也是一样,好像都是人,根本就听不出有多少人!”
苏定方听言,冷笑一声道:“命令,投石车给我使劲的砸,没有目标,没有方位,弓箭手,准备箭阵,等待命令。”苏定方知道这一次黄巾军是打算来一场大混战了,想要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彻底的压倒大夏,尽管无法看到对面的敌人,但是这些人的地听之术就跟人的眼睛差不多,绝对不会错。
第六百八十八章大夏铁骑,冲锋
大夏军营内的投石车并不是大型的攻城所用的大型投石车,而是易于携带的车载式的中小投石车,自从大夏大力提升匠人在大夏国内的地位,并成立并列于尚书省下辖六部的匠作院,在各类工匠技术上,大夏都取得了傲人的成绩。
比如如今使用的攻城车就是其中一种改进,将投石车放置在大型马车之上,更加方便运载,移动,尽管大夏的火炮发展已经有了喜人的成绩,但火炮高昂的价格让其无法大行其道,投石车这种相对廉价,而且仍然能发挥出不小作用的器械,自然还有很大的市场,尽管投石车无法进行精准打击,但是用于大规模的作战,还是能发挥出火炮所没有的优势。
“快,快,轻油瓦罐全都给我点燃,预备,发射!”一个投石车,是由一个伍的人负责操作,而投石车手也形成了一个单独的兵种而存在,五个人,一人负责调整方位,角度,居中指挥,两人负责运输石弹,两人负责协助操作,分工明确,而轻油瓦罐可以算是投石车上的燃烧弹。
尽管大夏目前的生产力水准还无法进行黑油的勘探,开采,但是在东北这块蛮荒之地上,却总有几处露天的黑油湖,而这些黑油湖的产出已经足够大夏军事用途,反正冷兵器时代也没有石油化工之类的,黑油除了制造可燃烧的轻油外,似乎也没了许多用处。
轻油瓦罐外面的布条被点燃,上面沾染的轻油快速的燃烧起来,轻油一被点燃就很难被扑灭,就算是水也不行,所以在这种浓雾的天气里,这种燃烧弹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随着指挥的伍长一声令下,顿时,投石车巨大的甩臂甩了出去,七八个轻油瓦罐应声飞出,至于目标,没有,在这种天气里,根本连敌人的踪影都看不到,何况就算能看到,投石车的打击也无法精准到人,而且从外面的脚步声判断,似乎有很多黄巾,这种情况下,瞄准与不瞄准没有太大的意义。
轻油瓦罐被抛射而出,消失在浓雾之中,至于造成怎样的杀伤,眼睛是看不到的,不过投石车手却是没有丝毫停下,继续重复装弹,发射的程序,不断的将身边可以发射出去的东西都抛射出去。
惨叫声从浓浓的雾色中传来,尽管那疼呼的声音很快被震天的喊杀声掩盖,但是很明显,大夏的中程打击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营寨外围,大夏虽然修建起了这座庞大的营盘,但是兵没有来得及进行巩固,外围的壕沟甚至还没有挖好,只是立起了一片木栅栏,拒马等阻拦工事,防御并不算坚固。
不过在木栅之后,一个个的刀盾兵手持大盾组成了一道道的人墙,而在后方一辆辆的马车被驱赶而来,正抓紧着时间组建着第二道防线,弓箭手已经列阵整齐,不过在迷雾之中,就算是一个方阵内的弓手都无法看到另一边的人,至于身前,更是一片白茫茫。
脚步声越发的近了,终于一个刀盾兵看到了冲到眼前不远处的一个黄巾军,这个黄巾军头上戴着黄巾,身上穿着破烂的麻衣,手中拿着一把铁叉,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纹路,不过他的动作却十分敏捷,与他脸上的老态并不相宜。
有一,就有二,随着这黄巾的出现,似乎眼前突然一亮,那白茫茫的雾色被密密麻麻的人头和黄巾所覆盖,尽管仍然看不到远处的情况,但是眼前的十余米距离却很快就被黄巾士兵所充斥,这些黄巾有大有小,但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瘦弱,单薄,手中的武器或者说根本就算不上是武器,有耕田用的锄头,有削尖的木棍,有铁叉,有大棒,偶尔的能看到几个穿着铠甲,不过却也是那种布满了刀痕,略显褴褛的皮甲。
那大约只有十来岁的未成年的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庞望着身前出现的犹如密林一般的长枪,眼中露出一丝惊慌,他似乎想要转身逃离,然而身后那股犹如大浪一般的人潮却推着他不断的向前,偶尔有人跌倒在地,但随即就会被无数人掩埋,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巨大的人潮犹如那海啸卷起的滔天巨浪,向着大夏的军阵拍打而来。
那少年瘦弱的身体终于顶住了锋利的枪尖,身体造不成半点的阻碍的被洞穿,那略显花猫的脸庞上,那双睁大的双眼,带着对这世间的留恋,解脱,还有一丝痛楚,惊慌,慢慢的感觉着生命的流逝,四周的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