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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这不是在屋顶啊。”楼暄坏笑,顺势搂紧我,凑到我耳边轻轻问,“怎么,你恐高?”
我推开他:“你才恐高呢!”
往下一看,尽是黑压压的人头。我虽不恐高,但还是难免有点头晕目眩。我不知道楼暄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有话快说。”
“怎么,难道你急着回家跪祖宗牌位?”
“要你管!”我没好气,“你没事今天跑我家来做什么,我可没说要嫁给你,你别在我爹娘面前乱说!”
“我没说你想嫁给我,我只是说,”楼暄往前一步,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我想娶你。”
我拍掉他的手,笑脸迎人:“呵呵,想娶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天从皇宫回来的路上,我娘对我说:‘染染,就算你这辈子嫁不出去,我宁愿把你送到尼姑庵出家去,也不会让你嫁给楼暄的’。我娘可不是开玩笑的,今天你也看见了,不是吗?”
“那么你的意思呢?”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父母之命大于天,我娘说,过一个月就让我和秦浪成亲。”这些都是娘对我说的,我没有撒谎。
“你喜欢秦浪?”
“哪能啊,我最喜欢我自己,可是我又不能嫁给我自己,你说是吧?”我无奈地耸耸肩。
楼暄听了之后忽然疯了似的,一把把我揽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箍着我,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咳咳……你干什么啊,我骨头要被你掐碎了……”
“月影,我是不会让你嫁给秦浪的。”楼暄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是苏染,不是月影……”
楼暄不说话,手上的劲更大了。
我小心翼翼问他:“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三年前,我就是这样叫你的,可惜你已经忘了……”
“……我……我……”
楼暄终于放开了我,他仔细凝视我的眼睛,仿佛想透过其中看到我的内心深处。我脸红了,窘的发烫,别过头躲开他的目光。可是他伸手扳过我的下巴,不让我动。就在我气得想骂人的时候,他俯下身来,吻住了我的嘴唇。霎那间天旋地转,我仿佛置身云端,身子轻若飘絮。
“嗯——”我的声音全被他堵回去了,嘴巴被紧紧封住。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吻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推开他,他却抓住了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我的力气终究没有他那么大,挣扎了一会儿,只好放弃。楼暄依然霸道地吻我,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震惊、委屈、窘迫、羞愤……一股脑儿全涌上了我的心头,甚至还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兴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糊里糊涂的就哭了起来。眼泪沿着脸颊慢慢往下滑,滑到的嘴角,咸咸的,涩涩的。
楼暄停了下来,抬起头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受委屈的是我,他瞪什么瞪,莫名其妙。
“……你哭了?”他问我。
我胡乱擦掉眼泪,倔强地说:“我没哭,我在笑呢。你没看出来吗?”
楼暄知道我在挖苦他,也不恼,他抓住我的手,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勉强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爹娘是不会答应让你跟我在一起的。可是我又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染染,跟我走好吗,我们离开京城。”
“啊?”我嘴巴张得老大,“你你你……你想让我跟你私奔?”
楼暄啼笑皆非:“算是吧。”
我不吭声了,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楼暄也不逼我回答,他就这样,默默陪我站在屋顶上,过了一会儿,张开手把我揽进怀里,越揽越紧,好像怕他一眨眼我就会被风刮跑似的。
“染染,不要嫁给秦浪,好吗?”楼暄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这下我的心彻底乱了,支支吾吾,期期艾艾,忽然间脑中一阵刺痛,知觉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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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幔的颜色很熟悉,是新春杨柳吐爆青的那种嫩绿。我认出来了,这是我的房间。昏倒之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楼暄送我回来的。
我轻轻转过头去,床头的蜡烛火苗正跳动着,烛泪缓缓往下淌。隔着珠帘,我看见雪柳和梁添趴在桌子上睡觉。天已经黑了,这么说来,我竟然晕了整整一天。
“雪柳,雪柳……”我喊了几声。
雪柳和梁添都醒了,急急忙忙跑到我的床边,大有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大家都吓坏了呢,长公主还特意请来了宫里的太医……”雪柳很激动。
梁添说:“雪柳你就别瞎担心了,坏人长命,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嘴上这么说,梁添的眼睛里却还是盛满了如释重负的喜色,活脱脱的面恶心善,不像我,面善心也善。
我说:“我饿了,雪柳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多弄点,我也想吃。”梁添补充。
雪柳走了之后,梁添八卦兮兮地凑过来说:“我还以为你会和楼暄私奔去呢。快说,你们今天去哪里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白天她在后花园喊得那番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听。我瞪她:“去你的,你那么想私奔你跟他私奔去好了,干吗抹黑我!”
“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我脸一红,气势也弱了很多,嘟囔着:“没去干什么,透透气罢了。”一想起楼暄在屋顶上吻我的情形,我羞死了,恨不得马上钻到床底下去。亏他做得出来这种事,我当时真应该扇他一个巴掌,以泄我心头之恨。
“你脸红什么?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不说拉倒。”
“真的没什么。对了,是不是他送我回来的?”
“他?哪个他啊?我怎么不记得是哪个他了?”
她是故意的。我急了:“姓梁的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事干吗学苏南那一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是是是,是你的那个‘他’送你回来的,行了吧。”梁添笑得很奸诈,“还是抱着你回来的呢,你当时脸色苍白,跟个死人似的,舅舅和舅母见了,都以为你驾鹤西去了,差点没把楼暄大卸八块。只有我知道,你才没那么容易死,坏人长命,哈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问,“那后来呢,我爹娘有没有说什么?”
“舅舅和舅母一开始不知道你中毒的事,还以为是楼暄把你怎么着了,他们大发雷霆,差点没冲上去和楼暄拼命呢,好在表哥表嫂们把他们劝住了。”
“他没事吧?”
“哪个他啊?”梁添明知故问。
我急了:“就是楼暄,楼暄!”
“怎么没事啊,送你回来那会儿,舅舅舅母还有表哥他们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他硬是一声不吭,什么也不解释,忽然间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把那身白衣服都染成了红色。啧啧,够吓人的。当时苏炯那个白痴吓得脸都白了,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真有把人骂得吐血的本事?太不可思议了……’你说他傻不傻啊,还真以为是自己把楼暄骂吐血的,笑死人了……”
梁添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我却什么也听不下去了,从床上跳下来撒丫子跑。
“你干什么啊!”梁添死命拽住我不放,“快回床上去,舅舅让我看着你的。”
“你放手啊,我看看楼暄死了没有,他要是死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行了行了,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他血多着呢,吐一口没事的,吐完还是他自己回去的,苏延要送他他给拒绝了。我说染染啊,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情况比他严重多了,你都死不了,你们家楼暄更不会死。”
梁添扶我回到床上,好话坏话全被她说尽了。过了一会儿雪柳端了吃的进来,娘、姨娘还有姑姑她们都来了,围着床和我唠了很久。娘的眼睛都红了,对于我中毒却瞒着他们一事,她很气愤。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有病应该早点说的,宫里的太医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说这话的时候娘的眼睛都红了。
连素女都无能为力,那些太医更不用说了。我没心情跟娘她们唠嗑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她们走了。
晚上梁添陪我睡,其实也谈不上睡觉,我俩彻夜未眠,讲了一整晚的话。我都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我们这对烂姐烂妹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说过话了,小时候的日子还真是令人怀念。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