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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一个城市就好了。“
我不认为不在一人城市就是她的借口。毕竟相距千里,关山难越,还有她父母亲更高的关山。从第一次与她分别后,她作为的女孩子本身的吸引力远远大于她的女性心灵对我的吸引力,这对我来说,是一件难以拒绝诱惑的事。
我握住她的手说:“我知道,我想,你说的有道理。我这次来的时候,仅想着与你见面,其他方面我也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她流泪了,越来越多。我立即带她到餐厅坐下,点了饮料与水果。她伏在我肩上啜泣,我不停地给她递餐巾纸。我的心也湿了,情感一旦开了头,要关闭真是难以想像的事。
她是一个慧心的姑娘,感觉到了发自心灵的爱与发自性别的爱是不一样的,早些时候,我这种感觉很模糊,现在渐渐地清晰起来。
当她知道我是坐飞机来赴约的时候,就想告诉她我的真名,也让她告诉她的真名,相互的通信地址和常用电话。当时幸好还坚持着一个极含糊的信念,我们把网上虚拟的情感带到网下现实中来,别那么急,还是以网名相称,用电子邮件联系好了。现在我才觉得那一点点信念是多么必要。
后来的聊天间隔长一点,两三天一次,到一星期一次,有时我找不到她,也许她有时找不到我。仿佛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回避着。
网上见面时,我试着说,我想见你。她会忧伤地说,这么远,你总觉得你好辛苦,别来了好么?我如果坚持说,我真想来。她也会支撑不住,就会说,你真想来?……还是来吧,我知道你难受。我的头脑中也糊涂,我不知道我们将来怎么办,真的。
我说,你赞成‘不在乎天长地久,只有乎曾经拥有’么?
她会连连说,不不,我绝对不能接受。
她每次都要流泪,我每次都听到音响中传来数字化的哭声,一次次刻入我的大脑中。后来我下了狠心,为了她,也为自己,彻底格式化的大脑这块硬盘。
我决定在不网上找她。把她呼机号码也涂了,我对数字的记忆从来不好,涂了后再也想不起来。
渐渐地与她这样淡出了,偶尔有电子邮件往来,多在节日前几日,一般是几个字,问候一下,都不敢再把情感的门打开大一点。
我知道,我们都年轻,经不起过多的诱惑,情感和年轻受不了过多的折腾。我们在心里思念着对方,而且会持续很久,甚至到我们白发苍苍时候,我们也都会想起,在中国互联网的起步的那几年里,我们曾经有过纯洁的网上恋情。
也许那时,我们的信箱地址全变了,谁也找不到谁了,可年轻的网名,一定没有更改,就象父母为我们取的名字,终生受用。也许那时,我们在网上又会相遇,或许在网下重相见。
如今我们相互间还不知道现实中的真实姓名、年龄、通信地址和常用电话。她也许当时也象我那么想。网上的情感移植到网下,已经让我们颤栗地知足了,为什么还要知道更多。
好了,我想得太多了。失落感是有的,谁也不怪谁。但我还是要固执地寻找我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你”,寻找一种新的精神力量,寻找的心灵最后的完美的家园。
009。
6.玫瑰花为谁而开
过了大半年,bindwood与我在网上成了陌路。在寂寞的深夜,我的心中不时映现着她的天真纯洁的音容。
我一直把心力投入到公司生意中,大概由于劳心过多,砍人太狠,略遭天谴,竟病了一场,贵恙是急性肠炎,医生让我住院。
第一个来看我的竟是琴,她说大家忙,只能下班后才能来,她先代表大家来看看我。大家还凑些钱给我买了好些水果与营养品,我在心里感激不已。
她坐了十多分钟,就说要到公司去。我这时才知道,没有女朋友,连病都生不起。人在病中,极为孤独,特别希望有人来看望自己;父母兄弟不可能常陪着,能多陪自己的只有女朋友;可我没有,却没法让自己不生病。
我请琴多坐一会,反正公司还有人,生意也不是很忙。她就同意了,坐在我的床头看杂志。
我躺在床上,欣赏着琴的侧影,她面容比较秀美,长发纷披,衣着得体,气质不失高雅。但我心里总想,为我而生的“你”不会是这么容易就到我身边的你吧?我不甘心也不相信琴就是我心中那个梦。
中午我请琴在医院门外小饭店吃饭。她问我,还要不要她来?我说,我口里说你不要来了,可心里想你每天能来。她笑了,没有说话。果然,她每天抽时间来了,有时早上八点多就来了,坐二十分钟,就到公司去;有时十一点半来,与我一起吃中饭。
我住院当天的下午,黛与青是一起来的,青只呆了二十多分钟,她说家里有事,就早点回去了。黛带来一些画册让我消遣,我翻了翻,画册很精美,可以忘忧消愁。与她谈些画册上的电影与美术品,觉得有黛在身边感觉也不错。
住了五天,病就好了,医生让我多住。我知道这家医院贷款建房,为了还贷,凡是病情勉强能够上住院的,一律请住院,能久住的一定会让你久住,与治病已没有什么关系了。我执意出了院,免得染上新病。
好了伤疤忘了疼,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反正我是这样。出了院,天天在公司里看见她们,觉得琴与黛又平平常常,对我来说,又没有那么重要了。
己经好久没有用NetMeeting了,病好了后,心里那种寻梦的渴望更加强烈,我不能总是这样赚钱再赚钱。有人说,没有爱情的日子,不是生活,而是生存。这太有道理了,没有爱情的日子,活着的质量极为低下,钱多又有什么用呢?连最平庸的诗人都会写:钱能买到女人,却买不到爱情。
我又开始用NetMeeting,一是为了杀时间,二是试着在网上我能不能创造也让网络时代令人信服的感情的奇迹。
几个晚上,男的女的都有,都谈得索然无味,一些人还是高中未毕业,满口学生腔。有一些是寂寞的已婚少妇,也没有共同的话题。我在孤独中过了几个月。有时我在网上实在忍不住想找找bindwood,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今夜,孤独又象影子跟随着我。我在一行行名字中寻找着,每个精致女孩子的名字都有神秘的吸引力,呼了几位,结果都是别人抢先了,电脑上出现“其他人不允许加入会议”。我正想退出来,又不甘心,顺便点了一个英文名字ROSE
XIXI,很快就得到响应。
我对话筒说了几声,音量没有显示,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好启动打字板。
相互打字以示问好。我问ROSE为什么没有声音,她竟没有MICROPHONE,现在的电脑竟没有声卡和MICROPHONE,太让我失望了。我说,没有那个,不便玩这个。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对她根本没有了解,仍然希望她明天在网上相会,明天能听到她的声音,好象一开始就有些默契似的。
我希望明晚十时后能再次见到她,请她买一个电脑话筒,才十多元。
Rose 说,我台里有的,也有视频的。她想看看北狼。
我说:行,不过那我们约定,一般晚上十一时,你带视频功能来,行么?
可Rose现在想见我。我却想,都要能听见,能看见,这才平等,平等才能经常交往。——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Rose 打字回应我说:行啊,不过我在台里上网的时间是中午休息时间。
我说:那也行,就那中午吧,我中午也能上网,我们都要能听见,能看见,才能经常交朋友,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Rose 同意了,她先请我看看她的主页。
我有点吃惊,她还有主页,经常玩聊天的人很少有主页,我请她写出网址来。
Rose说那上面有她的影集,那也算能扯平了吧?
我说,哦,这这?这行么?
Rose给了网址:http://。xixi…rose。
我一边与她打字,我把她给的地址复制粘贴,一会儿打开了她的主页。
有点意外,第一感觉是她的主页很清美不俗,很有时尚意味。
大致浏览了一下,她的网名是Rose xixi,真名罗茜茜,是SSTV的节目主持人,某某名牌大学毕业,曾是东方文化小姐第一名。
主页上只有一张影楼风格朦胧的相片,清婉动人,不知道她卸妆后会是什么样。因为影楼的摄影技术太高明了,高明得让大家都不敢轻信他们了,连母夜叉进去,化妆三遍后,都会被他们找到一个绝美的角度拍摄出来。影楼不是有这么一条定律的么:凡是进来的女人都将是美人。
她的主页设计不是很复杂,很有现代平面设计简约的意趣。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是她的电视话题、时尚话题与散文和诗页,诗页上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