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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弦乐队开始了演奏。
喝红酒,品香茶。
周筱兰说:〃是不是没有话说了?〃
卞绍宗说:〃不是,是在欣赏音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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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十五章:情人本是初恋(3)
〃能想起来吗?当初,咱俩带着随身听,无时无刻不在欣赏的曲子,记得你我最喜欢听的有巴赫的《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对吗?〃
〃对,是的。〃
〃还有莫扎特的《G大调弦乐小夜曲》,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组曲》,对吗?〃
〃是的。〃
〃还有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舒伯特的《美丽的磨坊女》,对吗?〃
〃是的。〃
〃那,是不是还有普罗科菲耶夫的《彼得与狼》呢?〃
〃是的。〃
〃哈哈哈哈。〃周筱兰突然很爽朗地笑了,声音很大,有一种放肆的味道,这是一种只有男人才有的笑。卞绍宗被这笑声吓了一跳。
周筱兰说:〃《彼得与狼》是交响童话,咱俩什么时候欣赏过啊,除非,你一个人欣赏过。我看,你今天是在应付我,总是是的是的是的。〃
卞绍宗窘迫地笑了,说:〃实话告诉你,这几年,我离这些东西实在太远了,如果说还能听到什么音乐的话,那就是乡村夜晚的狗叫,黎明的猫头鹰的呜咽,还有没完没了的老黄风旋起的呜呜声……现在和你在一起,说真的我是在装洋蒜呢,再不装洋蒜,就有些坐不住了。〃
周筱兰说:〃坐不住你还来省城干什么?〃
卞绍宗:〃是啊,说来,也就来了。〃
周筱兰觉得话题有些偏向,就说:〃我给你讲《自由射手》的故事吧,故事其实你是知道的,也许基本忘记了,我讲,你听,认真听,等于对我们过去的一次重温或者复习,好吗?〃
卞绍宗点了头,说:〃一定认真听,你讲吧。〃
周筱兰端着酒杯,酒杯在她小巧的手指之间,轻巧地像是一朵盛开的红海棠,在她呼吸如兰的气息中悠然地开放。周筱兰一边悠然地把玩着酒杯,一边娓娓道来:〃青年猎人马克斯和狩猎侍卫库诺的女儿阿加苔相恋。按照猎人的风格,马克斯只有在射击比赛中获胜才能娶阿加苔为妻。不幸,在预赛中马克斯失败了,假若第二天决赛再失败,就将失去阿加苔。正当马克斯万分痛苦的时候,一个在猎人中声名狼籍、成天吃喝玩乐、嗜好赌博的恶棍卡斯帕尔来了。他把灵魂出卖给魔鬼,如今正面临下地狱的厄运,他为了延缓死期,便想找马克斯当替身。于是他对马克斯说:如果夜间到〃狼谷〃去取得百发百中的魔弹,决赛即能获胜。马克斯为了爱情便听信了卡斯帕尔的鬼话,去〃狼谷〃取回了七粒子弹。比赛开始了,马克斯连续射出六粒子弹,颗颗命中,大家叹服不已。王子命令他射击飞行中的鸽子,马克斯的第七粒魔弹刚射出去,忽然听到阿加苔的声音,说她就是鸽子,千万不要射击。这时奇迹出现了:射出的魔弹被新娘……阿加苔的花圈所阻挡并掉转方向,射死了躲在树上的恶棍卡斯帕尔。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是一个凄凉、哀婉的爱情故事,但是结局毕竟是皆大欢喜的。对这样的一个故事,卞绍宗是心领神会的,需要他咀嚼和回味的,还有很多很多,但是现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应该给周筱兰讲的故事鼓掌,他刚把两手举起来,周筱兰却伸手把他的手按了回去,说:〃别鼓掌啊!这么好的管弦乐,可别让你的掌声干扰了。〃
卞绍宗意味深长地给周筱兰的杯子里斟满了红酒,说:〃干吧。〃
周筱兰干了他这杯酒。
卞绍宗得叹服乐队的演奏,如此高难度的曲子,竟演绎得如此回肠荡气,韵味十足,体现了浪漫主义的民族风格。马克斯的主题是用单簧管演奏,在下行的悠长的音调里蕴涵着忧绪愁思,而阿加苔的主题优美流畅,充满热情和朝气,表现了阿加苔善良、温柔的性格。特别是善与恶、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斗争过后,在尾声中突然爆发出C大调进行曲风格的阿加苔主题的音响,气势磅礴的音乐把全曲推向高潮,肯定了阿加苔所代表的正义和光明的最终胜利。
卞绍宗一时又有些陶醉其中,竟忘了喝酒。
卞绍宗想到了当年的咖啡屋。
周筱兰端起了酒杯,看着他的眼睛,说:〃喝吧!我的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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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十六章:拥有女人与拥有世界(1)
卞绍宗把红酒搁到了唇边,他应该认真地看着周筱兰,说声〃我的阿加苔〃的,此时此刻,他真想说,但是他说不出来,他觉得他是马克斯,也不是马克斯,不是不想,而是不配。
周筱兰看着他,说:〃怎么,我不如阿加苔吗?〃
卞绍宗赶紧说:〃我的……我的阿加苔。〃一仰脖,红酒一饮而尽。伸过手,紧紧地攥住了周筱兰的手。他感觉到了这双绵软的少妇的手,有一种暖暖的温度。
周筱兰说:〃今晚,你是住宾馆呢,还是跟我走?我发扬民主作风,征求你的意见。以后你就是官场的人了,记住,不管干什么,不管你的意图占了多大的比重,都要以民主的名义来执行。〃
卞绍宗说:〃今晚,我跟你走。〃
第十六章:拥有女人与拥有世界
周筱兰带卞绍宗去的,是她的别墅。
别墅位于省城人气最旺盛的黄金地段,左边与全城最大的水上公园毗邻,右边是一个高尔夫球场,周围聚集着几个规模颇大的购物中心和休闲娱乐场所。别墅群就错落有致地沿着水上公园的湖面次第摆开,各种景观灯的光线从湖面上,从草坪里,从喷泉边散发出来,与城市的万家灯火融为一体,又显得别有一番情趣。湖面上撒满了星星的碎影。皎洁的月光在湖面上荡漾着一种散乱的美丽。周筱兰的别墅就在一片被秋菊和石榴点染的秋韵里。
周筱兰在草坪的车位上泊了车,就挽起了卞绍宗的胳膊。这么豪华的别墅,应该有佣人的,但是除了几只名贵的狗欢迎着女主人,却并没有佣人迎接出来。卞绍宗就知道,为了他的到来,周筱兰做了多么精心的准备。他必须要让自己振作起来,不能再像酒店里那样窘迫了。
这样一个夜,他知道意味着什么。
周筱兰关了手机。她的手机总是有短信发进来,开初她抱歉地给卞绍宗点了头,就撇了卞绍宗,耐着性子回发一下,后来再来短信,就索性不回发了,再后来就索性关机了。一丝轻微的像空中飘动的白云一样的担心和轻愁在卞绍宗的心中飘过。他想,是不是,周筱兰身边,有许多优秀的男人呢?当然,这个担心只是飘过,这点轻愁也只是闪现了一瞬。对于一个心仪于自己的优秀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苛刻和牵就。
〃去冲个澡吧!〃
卞绍宗笑着点点头,就去盥洗室冲澡。他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画了淡妆的年轻少妇周筱兰显得雍容华贵,比大学时期的少女时代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和只有少妇才有的妩媚。周筱兰歪着头,调皮地说:〃看着我,是不是比以前丑了?〃
卞绍宗〃噗嗤〃地乐了,说:〃应该这么问我:是不是比以前美了。〃
周筱兰说:〃自古道,女为知己者容嘛。〃
卞绍宗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舒展、随意一些,但他始终感觉到自己的笑容里,有一种揶揄,而且还夹杂着难以避免的自嘲。周筱兰的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火苗,而卞绍宗却突然说了一句连他都感到俗不可耐的话:〃我调动的事情,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说完,紧张地要流汗了。
周筱兰掩了嘴,〃嗤嗤〃地笑:〃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是不是你要报答我啊?〃
卞绍宗也乐了,他在乐自己。但他又问了一句他不该问的话:〃他,好吗?〃
周筱兰说:〃你说的是冯必达?〃
卞绍宗说:〃还能有谁啊。〃
周筱兰突然就啜泣了。卞绍宗早就知道,冯必达一直在南方做着他的企业,旁边的女人比驴还多。卞绍宗说:〃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伤心。〃
周筱兰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脸,目光深邃而透亮,说:〃让我看看你,你增添了一点儿沧桑感,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城府,但是,还是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