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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人则跟在老妪的后面进来,这时候再看她,光芒已经完全被大安人给掩盖,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大安人,趋之若骛,哪里还有人把小安人放在眼里。
堂上有两张桌子,一张较宽较长,另一张则是侧着放的,比那张桌子要小且短,大安人和小安人分别坐在那两张桌子后。想来大安人左边空着的位置是夏老王爷的。
大安人在银轩地搀扶下落了座,这才冲其他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可以坐下。大安人看起来行动不大方便,但眼神却也还好使。只环顾了一圈,目光在三太太身上稍稍停留就又转了回去,好像是看到一个不痛不痒的人似的。
三太太只好站起来,脸上带着虔诚的笑,向大安人问好,说着自己刚才不敢去打搅大安人午休云云。
大安人眼睛也不看三太太,只是边点点头,表示自己正用耳朵听 着。但是脸却一直向着正中央,目中无人。
三太太说完一堆废话。才在大安人的点头下坐了下去,看着大安人的表情,自知是自讨没趣。大安人的目光又停留在第三张空桌上,问 道,“怎么大少爷的媳妇没来吗?”
大少爷夏玄凛赶紧站起来,低头恭谨地说道:“回大安人,姗姗她刚好着了凉,孙儿怕她出来对胎儿不好,所以斗胆让她在房里休息 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侧身站在三太太左边的徐南方偷偷看了一眼三太太,只见她低着头喝水,杯子里地水微微漾了出来,但她并不曾察觉 到。
大安人嘴角一撇,微微有些不悦。但大少奶奶毕竟是临盆在即,真要有了茬子,大安人也不自在,于是只对旁边的银轩说道:“去把那张桌子撤了吧,一会儿老爷来了,看到空桌子,总要不快地。”
银轩正要过去,二老爷却站了起来,向着自己的母亲道:“母亲,别忙,吴家地小姐马上就过来了。”
“哦?吴家的要来吗?”大安人脸上的笑堆了起来,刚才因为三太太的问候和大少爷的请假而产生的不快都一扫而光了,整个人也精神起来,徐南方正想着这吴家的小姐是谁,还没猜到,就已经听到了那并不陌生的银铃笑声,徐南方顿时头疼起来,自己早该猜到地,还能是哪个吴小姐。
吴诗卉这一次又是穿着一身红色,从头红到脚,相比于其他人的拘谨,她地笑比较肆意,想来是因为外人的缘故,加上大安人一见她就满是笑脸,想来是比较喜欢。吴诗卉颇有些恃宠而骄,直接就冲到前面去了,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甜甜笑道:“大安人好。”
大安人朝吴诗卉招招手,“过来这里让我瞧瞧。”
吴诗卉于是就毫不客气地奔上去,凑在大安人的身边,探出头来,大安人笑着说道:“才多少天不见呀,越长越漂亮了!”
吴诗卉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大安人的夸赞,把手里头的盒子送了出 来,一边说道:“大安人,这是送给您的香水,您闻闻。是我爸爸去英国,首相夫人送的,说女王也是用这款。爸爸说大安人用这款香水肯定最合适。诗卉也这样想呢,没有谁比大安人还适合用了。”
大安人被吴诗卉夸着,却在摇头,一边说道,“我都这么老了,哪里用什么香水呀。”话虽这样说,但脸上却洋溢着笑,显然吴诗卉的话十分受用。
吴诗卉拍马屁倒也有一套,听到大安人说自己老,连忙又说道, “大安人哪里老了?人家女王还用香水呢,大安人看起来比女王年轻 着。”惹得大安人又是一阵开怀的笑。
“诗卉啊,还是你乖,你看你一来,我都比平时要快活几倍。”
二老爷看吴诗卉把大安人哄得开心,趁机说道:“母亲,以后诗卉成了您的孙媳妇,您保准天天乐,越活越年轻。”
小安人也跟着附和。吴诗卉笑容满面,他们说的自然是她和尚君澄的事。
其他人则如同看客一般,三太太嫌这一幕太和谐了,看似无意地插话道:“二老爷,怎么澄少爷没有来?这媳妇都来了,儿子却不在?” 语气很柔和,但话里含着刺。
青色卷 第三十章 敬酒
吴诗卉原本笑着的脸也不禁有所收敛,只替尚君澄掩饰 他要忙工作上的事呢,总是不定时间。”
大安人收起了笑,脸上有一抹忧色,只是向着二老爷道:“这孩子做什么这么拼命?公司里的事交给下面人去做就可以了,连回家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哎,他从国外回来,我还只见过一面……”听起来,她似乎对尚君澄所从事的工作茫然不知。
三太太像揪住一个把柄一样,挑衅地看了对面的二老爷一眼,看起来大安人和老王爷果然并不知道尚君澄回来是做歌星的。以他们的保 守,一定会为尚君澄的职业而崩溃吧。
三太太想着以后的时机,大安人则又拉着吴诗卉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把吴诗卉给放回座位去。对着一个外人,这个吴小姐倒比夏家的孙儿辈还要亲些。
吴诗卉从大安人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徐南方下意识地把头低下,身子往旁边靠了靠,不想让吴诗卉给认出来,可是自己就站在三太太的背后,尽管低着头,却还是引起了吴诗卉的注意。
徐南方能感受到吴诗卉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果然,不出一 秒,吴诗卉那灿烂的笑容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她也顾不得自己是在夏家,需要收敛些,直接就手指着徐南方,喊出声来: “你怎么在这?”
吴诗卉当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徐南方,虽然在她的眼里,徐南方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下等社会里的乡下女人,但看到徐南方却让吴诗卉地好心情一扫而空。她当然不会忘记徐南方是如何引得她和尚君澄之间争吵不断。更不会忘记飞机上徐南方自导自演地“伤害”让尚君澄险些就永远不理她了。
三太太看到吴诗卉一张红扑扑的脸蛋被霜打了一般。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她当然猜得到吴诗卉和徐南方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咦?怎么吴小姐认得南方吗?”她的声音刚好够其他人听见。
吴诗卉盯着徐南方看了好半天,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也反应了好半天,直到所有人都看着她时,吴诗卉才不屑地把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不认得。”然后就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显然犹把徐南方记恨在心。
只是吴诗卉一个人坐一张桌子,桌子又紧邻着三太太和四太太坐 着,想要把徐南方当作空气。也有些不大可能。
其他人对吴诗卉突然的失仪倒也没太在意,只是对面的二老爷在三太太看向他的时候,眼中露出了寒光。三太太颇有几分得意的笑,二老爷把吴诗卉请来,本意是要让她讨好祖辈,可是有徐南方在这里。他地如意算盘恐怕就打不响了吧。
三太太反转头把手头边一壶被温水盂着的白瓷酒壶拎了起来,递给徐南方。一边低声说道:“南方啊,去给那边坐着的吴小姐把果子酒给斟上。她那边的酒估计是冷的。”一股夹着果子清香的发酵香气从三太太地手头轻轻飘来,配着璀璨灯光下热气腾腾的酒席,熏得人都有些醉了。
徐南方接过酒壶,自知三太太地心思。但却也不能反抗。端着酒壶才走了两步,还没靠近吴诗卉,就见她已经反转头来。警觉地看着自 己,“你又想干什么?”
徐南方一怔,没敢上前,只对吴诗卉说道,“三太太给吴小姐换的热果子酒。”一转手把果子酒递给了吴诗卉背后的女佣,自己只微微颔首就要转身走。
还没迈步,就只见场面上又是一阵骚动,就连正襟危坐在主位上的大安人、小安人也都一起站了起来,左右两侧的小辈也不光是站着,更是从席位上挪出身子来,站在旁侧,齐齐鞠躬。
而正在忙碌地佣人也纷纷停止了手上地活,乖乖地退到了后面。徐南方学着其他人往后面退了几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外面。
只见已经有一个鹤发童颜,看起来矍铄矫健的老人拄着一根黑色拐杖出现在门口,那老人脸上带着笑,踏进门来,约略地环顾了一下四 周,把众人都收在眼底,这才把手上地黑木拐杖往前一探,步子安稳,相比于需要人搀扶的大安人来说,眼下这个老人要健硕得多。
他二话不说就独自一人走上了主位,把手中的拐杖交给旁边的佣 人,除了坐下的时候,动作有些僵硬和迟缓,其他的时候,实在让人无法想象老人已经将近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