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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会面的地点,还没有说定,自然应以好找为准。
左思右想了一番,久木进了一家位于“未来港口”的高层饭店,久木曾和凛子在那儿吃过一次饭。
本来想在饭店里的酒吧等她,考虑到凛子守灵时间长,一定很疲劳,再说,自己也觉得有些疲倦,就干脆开了房间。
房间在六十四层,窗户面向大海,可以一览美丽的夜景和由灯带点缀的海湾大桥。
这里离凛子在山手的娘家应该不会太远。
久木站在窗前,望着眼前一片璀璨的灯火,心里想象着将要与从灵堂赶来的凛子拥抱的情景。
他不清楚凛子娘家的守灵几点结束,更担忧凛子的丈夫什么时候回东京。
明摆着,丈夫不走的话,凛子就出不来。
十点时,久木拿起了电话,觉得早了点,又放下了。挨到十一点,再一次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凛子的娘家。
他要在这守灵之夜,约见别人的妻子。
对这一不道德之举,久木既感到内疚,同时也不无自我陶醉。
接电话的是位男性,听声音不像是她丈夫。
久木说话的语气比昨晚还要客气,请对方叫一下凛子,男人问了句“是找小姐吧”。
从口气判断,大概是凛子父亲公司的人。久木正琢磨着,凛子接了电话。
“喂,是我呀,我现在在横浜饭店呢。”
“真的?”
“昨晚我不是说了要来的吗?我在‘未来港口’的饭店里等你。”
久木把房号告诉了凛子后,又催促道:
“你能不能马上来呀?”
“你可真是说风就是雨,我可……”
“守灵结束了吧,他在吗?”
“刚走了一会儿。”
“那还等什么呀,这儿离你家挺近的。”
凛子要是不来,这房间就算白订了。
“求你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央告了好半天,凛子才勉强应允了。
“好吧,我这就去。不过,事先声明,光是见个面噢。”
“那是,那是。”
到底凛子是穿着丧服来呢,还是换了衣服来呢?反正,只要来了,就不会轻易放她回去了。
久木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凛子。
从位于横浜山手的凛子娘家到这里,坐车也就十五六分钟的距离。加上准备的时间,约摸得一个小时。久木心不在焉地瞧着电视屏幕,从酒柜里拿了瓶白兰地,兑着水喝了起来。快到十二点了,夜间节目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频道都是新年以后要开播的节目预告。
关掉电视,久木走到窗前,眺望起夜景来。回顾过去的一年,从头到尾好像全是为凛子度过的。
春天和凛子发生关系后,就像正负电极相吸,久旱逢甘霖,一发而不可收拾,两人简直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这一年是久木一生中最热情奔放的一年,被遗忘的青春仿佛又复苏了。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白兰地,从六十多层的高处向下俯瞰夜晚的阑珊街景,更觉醉意蒙眬,恍惚觉得每一个闪亮里都有凛子的身影。
此刻,凛子一定正穿过一座座高楼大厦和一个个明灭的信号灯,走进饭店,跑进电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日短(10)
他期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刚刚将额头贴在厚厚玻璃窗上,门铃就响了。
他一跃而起,一打开门就情不自禁地嚷道:
“哎哟,可把你盼来了。”
眼前站着的正是凛子。她身穿黑色府绸丧服,系着黑腰带,一只手里拿着件外套,头发盘了上去,雪白的衣领里露出纤细的脖颈。
久木握住凛子的手走进屋里,又说了一遍:
“你可来了。”
他张开两臂,把凛子紧紧地揽到了怀里。凛子顺势倒在了久木胸前。
此时此刻,什么守灵、丧服统统都被久木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热烈地吻着凛子的嘴唇。
长长的接吻之后,久木放开了凛子,仔细打量起她来。
“真是别有风韵。”
“净瞎说……”
把这种悲哀的服饰说成有风韵,的确不甚妥当。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谁敢违抗你的命令呀!”
凛子靠近了窗子向下俯瞰。
“这个饭店是第一次来?”
“进房间是第一次。”
久木也挨着穿丧服的凛子站在窗前。
“我刚才就这样一边看一边等你。”
说着久木攥住了凛子的手,凛子的手冷冰冰的,也许是初冬的深夜里一路赶来的缘故吧。久木给她焐着手,低声问:
“你丈夫回家了?”
“嗯,回去了。”
凛子的口气十分冷淡。
“我刚才一直在吃他的醋哪。”
“为什么……”
“你们是夫妇,我根本不该吃醋,可我就是嫉妒你们从守灵到葬礼都能肩并肩地和人们交谈,受到他人的称羡。”
“所以才难受呢!”
“难受什么?”
“就因为是夫妇才没处躲没处逃的。刚才婶婶还问我,‘你们俩怎么样啊?’叔叔也问,‘不打算要孩子了吗?’什么都问……”
“他们也太爱操心了吧。”
“他们知道我们关系不怎么融洽,都为我们担心。”
“他们要是知道你上这儿来,可不得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得了了。”
凛子身上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线香味儿,使久木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来到了仙境里,不觉搂着凛子往床边走。
“不行!”
凛子断然摇了摇头,双手要推开久木的臂膀。
“什么也不做,就躺一会儿。”
“那也不行,头发要弄乱的。”
久木仍然不松手,拽着凛子坐到床头上。
“就这么坐坐总可以吧。”
被抓住胳膊的凛子无计可施,抬手拢了拢头发。
“你非得回去吗?”
“那当然,说好就待三十分钟的呀。”
坐在床头可以望见辽阔海面上的夜色。过了一会儿,久木突然说道:
“昨天衣川打来电话,说你想要当专职讲师。”
“他到底告诉你了。”
凛子早有预感。
“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呢?”
“不想让你担心嘛……”
“可是不经过你的老师能行吗?”
“如果中心打算聘用我的话,我去请求老师同意。”
“衣川还说你也许打算离家单过。”
“能离家就离家。”
凛子的表情异常严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的夜景。
久木看着她的侧脸,把右手放在凛子的膝头。
“那我也离家出走吧。”
“你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
“你做不到。”
“能做到。”
久木的语气越来越坚决,同时,倏地把手伸进了凛子的丧服里,触到了里面的内衣。
凛子想要挪开他的手,他却执拗地继续潜入其两膝之间。
“你打算正式工作?”
久木继续问着,手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这也是为了离开家?”
“没有收入一个人怎么生活呀。”
“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久木的手继续向纵深侵入,凛子慌忙紧闭膝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日短(11)
想要阻止的力和想要侵入的力如相扑选手争夺优势般僵持了一会儿,随着阻挠之力耗尽,久木的指尖摸到了凛子大腿。
“我就放在这儿。”
现在久木只想感触一下凛子肌肤的温暖。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像是在观赏夜景,好似一幅安静的画面。但仔细一看,女人的和服前襟已经敞开,男人的手正悄悄潜入丧服下面的内衣里去。
女人完全明白男人的手在企求、寻找着什么,也知道眼下这种时候,这么做非常淫亵而不道德,是无论如何不能允许的事,然而却屈服于竭力想接近它的欲望而默认这一切。
男人觉察到了女人的宽容,便在女人大腿内侧的空间里来回游动着手指尖,脸上却一本正经的。
这一套全是男人的作战策略,是巧妙的圈套,女人明知不该上钩,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湿润了。
这会儿,女人的身体已游离了她的心,独自前行了。
男人的手突然像挣脱了束缚般向里伸去,指尖触到被柔软的褶皱包裹的女人秘处。
“啊。”穿着丧服的女人轻轻叫了一声,伏下了上身。
可是,男人的手指一旦接触到那令人爱怜的部位,便再也不肯离开。
突然间男人铤而走险,直到刚才还在犹豫不决的手,现在竟然大胆地覆盖了整个花园,随后伸出中指,准确地置于那娇小而敏感的花蕾